“卤的牛腱子，风干鱼、鸡。”
“这里面是饼子，腌酸菜，榨菜丝，还有俩猪蹄你留着自个儿啃。”
“这一包是鸡蛋，还有点我腌的豆酱、辣子，急了夹俩馒头，管饱。”
三个网兜沉甸甸的，何雨水的心情也是一样。
“哥，我在学校吃就挺好的，这也太浪费了。”
何雨水不是不馋，可她更担心大哥大手大脚的掏空家底，以后没钱结婚咋办。
“给你就拿着，又不是花钱买来的，鱼是我钓的，鸡和鸡蛋是自个儿养的，还有这猪蹄，腱子肉是我打猎打的，就费了个调料钱。”
“还有这个…”牛皮挎包，里面装着条狐狸毛做的围巾。
这狐狸围脖
大哥当猎人这事儿，何雨水听他提过一嘴，可没想到他竟真的能打到猎物。
还有这鱼，偏僻点的河流湖泊早让人给捞干了。
剩下的地方都有人盯着，那里面的鱼属于公共财产，可不兴随便打捞垂钓，被抓住了是要挨批判的。
“放心，你哥我是到城外乡下搞来的，吃你的就是了。”
在他再三保证下，何雨水半信半疑的勉强松口气，“下回别再送了，我这有钱有票，在食堂吃一样的。”
“嗯嗯嗯。”
敷衍点头，何雨柱把手伸进外套里，摸了几下掏出个盒子来。
精致的长条盒上清晰的金色‘沪牌’标志，让何雨水眼眸放光，“哥，这是，手表？！！”
她家竟然都买得起手表了，大哥这也太阔了。
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家里到底发生什么，让他变化如此之大。
“对，给你的。”
何雨柱把盒子往前一递，雨水就惊呆了，“给，我的？”
她压根就没想过，这表可能是自己的，以为是大哥给他自个儿买的方便计时。
没想到，竟然是给她买的。
手表，多稀罕啊！
脑子晕晕乎乎，本能的伸手要去接。
可一抬胳膊，沉甸甸的重量就让她清醒过来，她手里还拎着三兜吃的，哪儿来的空去拿手表。
“给我吧！”
接过吃食，雨水有些害羞，又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
嘴上还不忘唠叨“干嘛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我天天待在学校，也没啥用。”
秀气的金色表盘，光滑柔韧的米白色牛皮表带，搭配起来漂亮的让人舍不得碰。
伸手想要摸摸，快挨着的时候又把手指收了回来。
何雨水面色为难的咬了咬下唇，抬头道：“哥，这表，很贵吧！”
“戴上，我看看好不好看。”何雨柱选择性失聪。
妹子心是好的，可说的话他不爱听。
“……要不，你还是退了吧！”
何雨水恋恋不舍的把盒子盖上，就要把表还给他。
这样一块儿女士表，怎么也要一百五六才能买到，以他的工作岗位和工龄，基本没可能分得到手表票。
没票，就得去黑市淘换。
这么一算，手表加上票，没两百块也差不多。
算明白这笔账，何雨水先前的犹豫彻底没了，坚持要他把表拿去退了。
“退不了。”见她满目质疑，何雨柱靠近附耳道：“我用猎物在黑市换的，上哪儿退去，你要不戴只能扔家里落灰了。”
黑市换的，那就是没收据了。
这样的话拿去卖二手，价格得打骨折，说不定还得被人质疑是偷来的。
“赶紧戴着吧，我这拎的指头都麻了。”
“真是换来的。”
“真的。”
确认没法挽回损失，何雨水这才欢天喜地的把表戴上。
掌心反转将表盘对准他，问：“哥，好看吗？”
“好看，我妹子戴啥都好看。”
“哥~”
哪儿有人不喜欢这么漂亮的东西，她就是心疼钱，觉着自家配不上用这么贵的东西。
何雨柱太理解她这种心理了，上辈子自个儿也是这样。
给谁花钱都行，到自个儿就不行了，几块钱，抠抠搜搜的，就觉着这钱花到自个儿身上纯属浪费。
现在，他早不这么想了。
什么不配，自己赚的钱凭啥不配。
配不死它。
他不光自个儿花，给妹子花，将来还给媳妇儿，给孩子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赚钱不花，早晚有人帮你花。
与其成全别人，不如取悦自个儿。
“对了，有个事得找你商量……”
“什么，壹大妈要离婚？”何雨水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过了大半辈子的人，有什么说不开的，咋就要闹离婚呢？
“还不就是生孩子那点事，不能生的是老易，他早知道。”
何雨水：“……”
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乱成一锅粥的脑袋还是没能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语言。
他己经被大哥说的消息，惊到无言以对，连他对壹大爷的称呼改成老易都没注意。
要真这样，壹大妈不成猴耍了嘛！
被人卖了帮人数钱，完了还给人说“谢谢。”
换谁也得被气炸了。
“哥，你说壹大爷咋这样呢，他平常那副老好人的样子，不会都是装的吧？”
“以后，离院儿里这几个大爷远点，凡事有哥在呢！”
见她心事重重，何雨柱宽慰道：“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操心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儿，争取啊给咱考个大学。你要成了大学生，咱老何家也算是祖坟冒烟了。”
“嗯。”
何雨水笑容灿烂的点着头，有大哥在，她才没什么好怕的。
要知道自家大哥也是院儿里一霸，谁没事敢随便招惹他啊！
就是这大学，她恐怕是没机会上了。
现在的知识学起来就己经吃力，大学哪儿是那么好考的。
好在，大哥也没一首追着问，想必就是随口一说。
“壹大妈要真离婚了，我房子可以先给她住，就是我回去了，会不会不方便。”
“没事儿，哥回头给堂屋搭张床，你回来就睡里屋，我睡外面……我再让她到街道办去登记，有空出来的房子就让她搬出去。”
“恩。”
问过她在学校的情况，和舍友的关系咋样，有没被人欺负。
得知一切都好，何雨柱看了看天，不忘嘱咐她这礼拜天回趟家，眼瞅着天气越来越冷，也该置办几件冬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