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父您好好休息”凌妤绾连忙应道,看着师父似乎真的比早上精神些,悬着的心又放下不少,她和桑灼华收拾好东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两人将空药碗送回厨房,又去前院寻叶昭宁和凌闵瑜,两位老人正坐在葡萄架下,看似在择菜,实则都有些心神不宁。
“奶奶,爷爷,师父把药喝了,现在歇下了。”凌妤绾汇报着,语气稍微轻松了些。
叶昭宁和凌闵瑜对视一眼,“那就好,那就好,喝了药,再好好睡一觉,保管没事了。”叶昭宁拉着凌妤绾的手,温声说着。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熄灭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风尘仆仆却依旧挺拔的身影,拖着行李箱,大步走了进来。
“多多!”凌妤绾飞奔过去,一头扎进了檀健次张开的怀抱里。
她紧紧地抱着他劲瘦的腰,把脸深深埋在他熟悉气息的胸膛上,肩膀微微颤抖着,却什么也没说。
檀健次稳稳地接住她,有力的手臂回抱着她,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他抬眼,看向葡萄架下的叶昭宁和凌闵瑜,眼神带着询问。
叶昭宁和凌闵瑜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叶昭宁悄悄对桑灼华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桑灼华道:“爷爷,奶奶,药熬完了,我先回房了。”
檀健次看着桑灼华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怀里依旧不肯松手的凌妤绾,没有立刻追问,只是更紧地抱了抱她,低声道:“乖,没事了,我们先回房?”
凌妤绾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檀健次向两位老人点头致意,然后半拥半抱着凌妤绾,将她带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草药香。凌妤绾坐在床边,情绪似乎平静了一些,但眼神依旧有些空洞,檀健次放下行李,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喝点水,润润喉。”
凌妤绾接过杯子,小口喝着,目光有些失焦地看着地面。
檀健次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累了就靠着我睡会儿,我就在这,哪儿也不去。”
凌妤绾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下来,她慢慢地靠在了檀健次的肩膀上,眼皮越来越沉重。
檀健次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他维持着轻抚她后背的动作,感受着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均匀。首到确认她真的睡着了,他才小心地将她放平在床上,盖好薄被。
看着凌妤绾即使在睡梦中依旧微蹙的眉头和眼下的淡淡青影,檀健次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下。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然后,他悄无声息地起身,带上了房门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首走向了正厅。
果然,正厅的灯亮着,两位老人相对而坐,看到檀健次进来,他们似乎并不意外。
“小檀,坐。”凌闵瑜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