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觅心脏十分不争气地乱蹦了几下,还是收回视线,“我不要原谅你,把手放开,我要下去穿衣服。”
“阿书。”贺祁钊贴在她侧颈间,轻吸吮她的耳垂,嗓音里带着不自知的情迷。
“贺祁钊,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撒娇呢,”书觅险些没绷住,似是无奈地叹口气,“你好奇怪哦。”
她强忍笑意推了推他,“你不用回公司吗?”
这位,做起来是真的狠,一点不当人,温柔哄人时也是真的撩人心扉,心忽然软的一塌糊涂。
书觅承认被他哄好了。
“我后悔了。”贺祁钊浅浅抬眼,漆黑的眸底涌着暗潮。
经此事后,他发现自己没那么大方,只想时时刻刻守着她,见到她,不想和他人分享。
“什么?”
书觅有些没跟上他的思维。
贺祁钊碾了碾她的耳垂,单手在她的后腰间轻轻揉按,语气噙着试探,“医院工作量能不能减轻?”
“为什么?”书觅抬了抬眸。
“我不想和你独处时间变少,阿书丢不开病人,只能和老公聚少离多。”贺祁钊突然抬头,看着她眼睛,“贺太太,贺先生想要二人世界。”
“真的是这样吗?”书觅看着他,目光悠悠,“不是因为这次事情让你起了心思,让我远离医院······”
贺祁钊打断她,“我确实很想这样做。”他突然将人抱到膝上,伏她耳边说,“一箭双雕的生意,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但是你不会答应,还会不开心,所以退而求其次。”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动作温柔。
书觅没看到,他眸底阴鸷的暗光。
“我知道你担心我,”她掌心覆上他的脊背,嘴角翘了翘,“以后我会注意的,尽量多点时间陪你。”
他沉默着,良久,才开口,“怕不怕,如果重来一次?”
书觅摇摇头,“不怕,身为医者见的多了,可是,”她趴在贺祁钊肩头,“我很慌。”
担心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贺祁钊抱着她,低声哄了许久。
翌日一早,书觅转身投入工作中,连着几日歇在医院,想到早午晚问候的贺先生,难得和人换了班。
心外科大楼。
方杰出了办公室回头看了眼,没忍住开口,“小师妹,结婚真的很好吗?”
“入了眼的人怎么看都好。”书觅随口说了句。
方杰见她说的这么坦然,信了几分,自言自语,“是吗?可我怎么感觉你处处都要跟人报备呢?”
他自认为一个人独处,不用经过别人的同意,是最舒服的状态。
没细听方杰的话,因为书觅注意力都放在归家的心中。
回到西合院后,书觅还没来得及给手机充电,就被贺祁钊那张冷脸俊美的惊到,连拐带哄骗上了床。
“我想喝水。”
她嗓子都喊哑了,床头柜上蓝色的盒子里,还有两只。
书觅感觉自己就像一颗被榨干的莓果,干干瘪瘪的缺少水分滋养。
贺祁钊慢条斯理地揽起凝脂细软的腰肢,半扶着她坐起靠在自己身上,递上温度适宜的水杯,送到红润的唇边,“慢慢喝。”
贺祁钊极有耐心地等她小口小口喝完,见她视线时不时落在蓝色盒子上。
男人不紧不慢地放下水杯,暂时结束的事后他雅致冷峻眉眼覆上一层薄薄的欲,靡丽的艳色,突然起了兴致,“下次试试别的口味和款式。”
好突然的想法。
书觅一时没跟上他脑回路,将脸埋在他颈窝,又困又累,尤其想到还剩下的两个······心累手累腰累。
“不要,你自己试吧。”
“嗯,”贺祁钊漫不经心应了声,指骨拨了拨她发丝,顺滑微卷的秀发堪堪遮住雪白的脊背,“放心,我会一个个试好,选出最优的解。”
书觅拂开他的手,“你自己决定。”
贺祁钊:“当然。”
他选的东西自然要自己一个个决定。
书觅听后,以为他又有什么新的想法,捞起被子卷到身上,往床里边一滚,还没躺好,就被某人圈回怀里,卷翘的眼睫轻颤,“你又要干什么?”
他不是要试东西吗?
贺祁钊扫了眼床头柜上蓝盒子,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好东西当然要和太太共享。”
共享?什么东西共享,他这表情不像是正经分享的。
书觅脑子起初晕晕乎乎的,视线不经意瞥到柜上敞开的两只,反应了几秒。
忽然。
书觅红唇抻平,指尖不自觉地嵌入他小臂肌肤,混沌的脑子瞬间闪过灵光,豁然开朗,瞪着一双魅惑勾人的狐狸眼,震惊不己,“你···你怎么能想到这些,还说的出口?”
谁家好人脑子里净想这些。
说的冠冕堂皇,背后意思如此不要脸。
贺祁钊气定神闲,嗓音清润,“怎么了?贺太太不是答应让我自己做主?”
书觅:“······”
她是这个意思吗?
男人依旧如玉翩翩君子,云淡风轻矜贵模样,但是言语间、行动间极尽轻佻野性。
片刻后,他开口,“特意存了好几日的水量,可以一起试试。”
“贺太太,你说这个想法是不是很民主?”
“······!!!”
民不民主她不知道。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一定会被他淹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时针来到1点。
月亮悬于高空,西周缭绕着薄薄云雾,看不清月华流转,却清晰感知到晶莹白皙的剔透感。
五次后,书觅怎么都不继续了,像只粘人小熊贴在贺祁钊身上,言语间耍着赖皮,“不要了,下次再补上。”
“贺先生?”
“老公~”
“你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动对不对,毫无参与感,做起来没什么意思呀。”
贺祁钊倒觉得很有意思,垂眸,目光落在少女波光潋滟的狐狸眼,像是浸透了春水,散发着独有水润勾魂的靡丽。
骨节分明的指尖掠过少女肌肤上薄汗,确实应该适可而止,不能把人逼得太狠。书觅快被榨干汁水了,只能食髓知味将人打横抱起,步入浴室准备擦洗干净。
偏冷质调清冽嗓音徐徐缓缓响起,“听太太的。”
“不过······要记账。”
“记记记。”快放过她吧,大不了到时候抵死不认。
于是乎,贺祁钊在去浴室前,特地绕回床头,拿起放在柜面上手机,打开录音。
单手托起少女纤细单薄的身子,一只手拿着手机送到她眼皮底下,点开红色按钮。
“贺祁钊,你别太过分!都不信我。”书觅原本迷糊半阖着眼,倚在男人心口,默默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终于没忍住开口质问了句。
贺祁钊不紧不慢点击保存,放下手机,声线不轻不重,“商人做生意,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自然要保管好有利于自己的证据。”
有利?什么有利。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