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一样的极端分子

他准备的餐食和水果,燃的沉香还有递给她的水,似乎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习惯,很少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又重复了遍,“我们是不是见过?”

贺祁钊迟疑了几秒,点点头,“前不久刚见过。”他走近一点,停在沙发后背,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手上还有未擦干的水迹。“昨天,在九号包厢我们见过。”

昨天?书觅惊愕,当时她只想着快点离开,倒是没有注意到里面人物的模样,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

“所以你在背后调查我?”

贺祁钊颔首,“是的。”

她实在没有办法将他和偷偷调查这件事联合在一起,他知理且矜贵,说话温和晓分寸,而且他还救了她。话到嘴边打个转,换种方式,“所以电梯遇见你,不是巧合,是你故意安排的?”

他摇头,镜片后的眼眸不自然的错开她的视线,好看的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弯曲,后背紧绷,“不是,那是凑巧,我没想到会遇见你。”

以前不是没经历过,她是一名医生,一名很好的医生,找她看病做手术的人不在少数,也有打听她喜好,塞东西给她,甚至有些极端的家属跟踪她,做些违法的事。但,从未见过像贺祁钊这般注意分寸又克制的。她看不懂他,所以干脆挑明了问。

“你有什么目的?”她问的小心翼翼。

贺祁钊此刻心里同样不好受,很少有强烈的不安,“你会讨厌我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她。

她的确不喜欢被人调查,甚至称得上厌恶。只是,如果是他的话,好像······书觅迟疑了几秒,摇摇头。至少目前为止,贺祁钊从未做出哪些令她不舒服的事,相反,在得知他有所企图,甚至,她很想提出交换,摸摸他的手。

她压下心底的冲动,“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有什么目的?”

贺祁钊的手搭在沙发背上,声音和缓压得低,“我在用我的方式引起你的注意。”

鲜少有人知道贺祁钊专爱小细腰。

“什么?”她似乎是听错了,又问了遍。

他也很好脾气的再次回答,“引起你的注意。”

贺祁钊在等她的回答,但是眼前的人陷入了纠结。

“手可以给你摸。”他又加了句。

书觅眼睛一亮,“随时都可以吗?”

“当然。”他嘴角挂着笑,吐字清晰。

发现自己开心过头了,书觅敛了心神,假意咳了几声,“看你表现。”

贺祁钊微微弯下身子,手肘搁在沙发背,前臂处在前方。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我现在能摸摸吗?”她抬起头,看着他。

“可以。”他伸过手,微微浅笑,“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要命了。美人一笑,摄魂夺魄。

书觅看的喉咙一紧,突然有些莫名的冲动。

今夜,书觅知道了贺祁钊对她的想法,虽然真实性有待考究,但是她拥有了一个可以随时看手摸手的权利。

回到酒店,书觅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来自贺祁钊。

【贺祁钊:早点休息,晚安。】

【贺祁钊:照片手。】

快到凌晨,书觅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的话一首萦绕在耳边,搅的她心神不宁,无法入睡。于是,她拨通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

“喂,阿与,是我,”

“我,知,道,”电话传来谢卿与咬牙切齿的声音,“书小觅,你最好有什么事,不然等我飞过来,你就等着看。”

“哎呀,我知道了,我想问问你,你对那种调查你,将你的喜好弄得一清二楚得人怎么看?”的手揪着被单,书觅握着手机的指尖紧了紧。

手机那边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谢卿与的声音严肃了,“你被人跟踪调查了?”

“也···不算是。”书觅扣着被角。

“令人发指,恨之入骨。”谢卿与说的干脆,曾经她也遇到过一些极端分子,“总的来说,这类人最好远离,能有多远就离多远。”

病人生病固然值得同情,但医生不是万能的。所有病情做了手术不一定就能痊愈,医生也不能保证术后病人是否能够苏醒,药物也不能保障病情好转没有恶化。某些家属思想偏激,就毫无底线、无休止地跟踪,更甚者会做出伤害事件。

总之,谢卿与对于这类人没什么好印象。

书觅犹豫了一会儿,“那如果没有那么极端,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她顿了顿,又加了些说明,“相处起来比较舒服,为人比较懂礼,绅士呢?”

谢卿与没说话,电话那头有些安静,书觅拽着被角,指盖青白。

“你确定你说的是那些极端分子?”

谢卿与明显正经了些,“觅宝,如果你遇到的是那种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的分子,劝你还是逃吧,这种的更恐怖,很有可能是个变态禽兽。”

书觅:·········

不会吧,贺祁钊那种懂礼貌知进退的斯文尔雅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变态。

“好,我知道了,你赶紧睡吧。”书觅掐了电话,躺在床上,想着贺祁钊说的话,抵不住困意陷入睡眠。

九号包厢。

贺祁钊端坐在主位,侧边特助播放监控视频,清晰地看到有人趁着书觅进去把门关起来。

“查清楚是谁?”他的眸子沉了沉,指尖夹着烟雾。

“监控只拍到是名女性,并未拍到正脸。”特助斟酌开口。

贺祁钊后仰,靠在椅背上,手腕搭在桌面,周身的阴郁,“一个都不要放过,必要的时候用点手段,总会有人供出来。”还剩大半截的烟被碾在瓷缸里,“查不出来,你也准备滚。”

“是,这就去办。”特助眼神闪过一丝凶狠,被连带没有人会开心。

今夜,东庆府地下冰室,充满了害怕、狠厉、尖叫,灯一夜天明。

休息室,贺祁钊坐在床边,修长匀称的手轻抚过床被,上面还残留她的气息,枕头上是属于她发丝的清香。他躺在被窝里,全身被她的气息包裹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