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收回那句话

镜头里的贺祁钊整个人忽然软和了不少,眉眼间阴霾收敛。

会议本就冗长,书觅安安静静的趴在他身侧听了会儿,顿感无聊。下巴搁在桌面上,一只手的指尖悄咪咪的走过去,踩着他的袖口玩,似乎来了兴致,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

贺祁钊一只手搭在桌面上,精致白皙的腕骨上隐约残留着一圈细小的牙印,视线偶尔落到旁边的人身上,嘴角勾了勾。

黑曜石的袖口,被书觅指尖轻轻拨弄。忽然,袖口处松了一块,袖口从孔中滑落,蹦跶了几次掉入地上,滚了几圈。她有些心虚的抬了抬眼,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

“我给你捡起来。”她做着口型。

顺着刚刚掉落的方向,书觅蹲在他的脚边,眼神西处搜寻着,在桌子里面的缝隙处看到一颗黑亮亮的东西。正好被他的腿卡住,伸手去够还差一点。

瓷白的指尖捏住黑色西裤的一角,轻轻拉了拉。

贺祁钊垂眸,眼神暗了暗。

酒红色的浴袍松垮的套在身上,领口大开,居高临下的视角一眼就看到无限风情。他不动声色的挪开长腿,书觅顺势钻了进去,发丝若有似无的贴着腿根,隔着薄薄一层的衣料。

偏偏她还一无所知的样子,的掌心扣在他的腿面,指节中间微微屈起,指腹下的面料起了轻微的褶皱。

书觅够到圆润的袖扣,转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突然处于桌下逼仄的空间中,桌前完全是密封的。蹲起的双腿微微发麻,她干脆盘坐在地上,手肘搭在他的膝上,指尖撑着侧脸,手中把玩着一只袖口。

他自然地伸出长指缠上她的如锦缎般的发丝,发丝洒落在他的指骨间更显暧昧。身上的浴袍一侧早己滑落在臂膀处,露出白皙的肩头,细小的肩带横过肩部,锁骨处印着一颗绯红的痣。

贺祁钊的呼吸早就乱了,眉心拧得紧,在失态地边缘游走,克制地掀了掀眼皮,嗓音暗哑,“今天的会先到这里,有什么事让法务部自断。”

说完,他伸手摁掉的电脑开关,屏幕一片漆黑。

盘坐在他腿间的书觅不解的抬头,狐狸眼有些迷茫,说话慢吞吞的,“你,忙完了?”

事实证明有些时候火势烧起,只需要一点点火星。

贺祁钊没有搭腔,他猛地将书觅提到桌面上,另一侧的浴袍也半褪在手臂处,摇摇欲坠的挂在腰间。宽大的桌面被一扫而空,漆黑的视线牢牢钉在她的脸上。

书觅的指尖还捏着一枚袖口,狐狸眼不知所措,“贺祁钊,你怎么了?”

贺祁钊半垂着视线,似乎并不想回答她的话,单手从后面圈住了她,另一只手按在桌面上,上身朝她倾去。腰肢上的手掐住脖颈,低头咬住她的唇瓣,极具侵略性的吻,几乎是逼迫她回应。

“阿书?”他的嗓音沉了沉。

“嗯?”

“帮我摘掉眼镜好不好?”

书觅抬头望进幽深汹涌的瞳仁深处,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短短的数秒,她听到自己回应的声音。

“好。”

他的请求,她的默许。

成年人世界,摘眼镜只是一个暗示,书觅接受了这个暗示,并且回应他的请求。

微微蜷缩的指尖,搭上两边的镜框,她的手有些颤抖,一时之间竟没摘下。贺祁钊只手拿下眼镜,薄唇贴着她颈侧往上游移,瓷白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筋脉,轻轻一咬就会留下痕迹。

细小的肩带跌落,纤细的脖子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袒露着,仰着头,桃色的眼尾无声的凝视着贺祁钊。

腰间的缎带随意扯下,轻飘飘的落在地板上,摇挂的在腰间的浴袍彻底松散。

她的腿不知何时绕到他的腰身,整个人缠在他身上轻蹭,后背抵在坚硬的桌面上,声音破碎,“贺···贺祁钊······”

埋在她脖颈间的贺祁钊抬了抬眼,眸底的欲望暴露的彻底,声线烧着欲望,“阿书,这次,停不下来了。”

他抵在她的脖颈间轻喘,他己经疯了,哪里会放过她,他销想她己经不止两年。敏感的耳垂,上面残留湿热的水迹,灼热的薄唇碾磨,她的呼吸一滞,眼眸盛满了西湖的水,荡荡漾漾的。

黑色的戒指膈在精致的锁骨间,黑与白的极致碰撞,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温柔的手指缓慢地沿着裙摆一点一点往上,指尖含着春意。

雪白的柔软被握在掌心中,轻轻拢起,肆意揉捏。

他突然附在她的耳边,嗓音包裹着,“阿书,那句话,我收回。”

书觅恍了神,红唇溢出几个字,“什么?”

灼人的气息掠过耳廓,狐狸眼魅惑勾人,眼尾揉碎了胭脂色泛着绯红,“你···你有···没有,特殊的爱好?”

贺祁钊一顿,妄念侵染的眼神首首压视她的眼底,喉间嘶哑的厉害,“没有,我们正常来。”

满眼游丝兼落絮,红杏开时,一霎清明雨。

浓郁的沉香倾泻而下,不知过了多久,书觅模糊的感知到自己的后背离开坚硬的桌面,被他抱在怀里,双手无力的垂下。

次日上午,夏日灼热的阳光透过浮动的白纱,隐隐落下一偏光线,室内的温度恰到好处的凉爽,书觅躺在黑色丝醒来,在外的手臂,印着星星点点的斑驳。

她睁开朦胧的睡眼,望着天花板,神思畅游。

拥着被子慢慢坐起,指尖覆在额上,绸缎般的黑发凌乱散落,遮不住脖颈间淡淡的红色吻痕。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一样,之后的酸痛一拥而上,视线半垂,手臂上,尤其是右手食指和中指间那颗红痣,留下了啮齿啃噬过印记。

昨晚临睡前,隐隐约约记得贺祁钊抱着她去浴室,那双好看修长匀称的手指从发丝到的玉足,认认真真地洗了个遍。

室内空气中残存着点点沉香,掩盖住了欢愉后的气息。

书觅揉了揉眉心,枕边的床铺平整干净,像是没睡过人一样。她深吸一口气,扯过床单披在身上,一边下床一边唾弃某人,脚底一软,差点在地上。

“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