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听到她的这话之后,倒是冷笑了一声,“是啊,当时你的出现可能对于她来说是拯救,但是后来呢,我觉得你是不满吧,你不满她的懦弱,她的不作为,但是她却是主人格,她比你强大,只要她想,她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你,让你根本出不来,所以这也是你后来同蔺其纠缠在一起,帮助蔺其做事的原因吧,或许你就是想要毁了她,连同你一起都毁了吧!”
江听的话说完了,但是那个梁素云只是冷冷一笑,根本不为所动,好像不管江听怎么说,都不能牵动她的心神。
就在江听觉得今天可能要问不出来的时候,另外一个梁素云又出现了,她惊恐的面容浮现在了脸上,转而又出现了狰狞的表情,然后又换成了惊恐的神情。
这两种神情在不断的变换着,最后还是那个惊恐的梁素云占据了上风,占据了这具身体的主动权。
江听在几分钟之间见识了梁素云两种人格不断的转换,这种情况实在是有些诡异,就算是之前有了心理接触的江听也感觉心里不太好受,毛毛的,十分的不舒服。
“她又出现了是吗?”到了最后,梁素云的情况似乎是稳定下来了,她看着江听问着。
江听点了头,“是,她出现了,而且她不肯对我们说出事情的真相,而且我发现她并不满意你做这个主人格,觉得对于她是不公平的。”
梁素云惨笑一声,“如果她喜欢,就让她拿去好了,我如今,早己经成为了魔鬼,真的,我有时候都在想,我是不是别人给夺舍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要么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出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她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不断的引诱我做事儿。公安同志,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魔怔了?”
江听听到梁素云这个解释,也觉得有些贴切,但是梁素云真的没有魔怔,只是有些精神分裂了。
“你只是病了,若是你配合我们,好好接受调查,或许之后会从轻处理,而且你因为有这种病症,判刑的时候也会考虑你的具体情况的。梁素云,你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吧,别让那个不该出现 的人格真正毁了你。”
江听的话似乎是触动了梁素云,她眼睛动了动,然后叹了一口气。
“我认识蔺其,他就是我的前夫,之前我并不知道他没有死,一首以为他是真的死了,因为这个,我伤心死了,总是觉得我克夫。后来一次,我醒过来的时候,对面就是他。当时我真的很震惊,惊讶的简首都说不出话来,听着他吩咐我做一些事情。”梁素云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凄惨。
“你们不知道,我的当时以为我见鬼了,我的前夫明明就死了,为什么又活了,他给我说的那些话,我后来回去之后仔仔细细的琢磨了,虽然没有搞明白,但是也只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让你做什么事情?”厉川在这个时候问道。
“让我盯着一个人,就在我们家隔壁住着,似乎是啥化工厂的职工,我也不认识那个人,后来更是因为这话是蔺其说的,我根本没有接触那个人。”说完这话之后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着,“但是我不知道她做了没有,我不记得这一部分的事情。”
“之前我有时候恍惚,会忘记事情,但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但是自从那一次见过蔺其之后,我发现好多不对劲儿的地方,有好几次,我突然之间就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了,有时候半夜里我发现我不在家里的床上,在外面的街上。还有几次,我发现...我发现我正站在我公公婆婆的床边上,盯着他们。”
她说起这些的事情神情有些恍惚,“我那一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因为我的手里拿着的是刀子。我想若是我那个时候醒不过来,或许我公公婆婆可能就真的被我给杀了吧,我真的以为自己疯了。”
“我的异常也被我公公婆婆发现了,刚开始他们会打骂我,后来有时候我会将他们捆起来,或许是吓唬他们吧,后来他们就不敢对我不客气了。虽然嘴上总是骂着,但是我的日子竟然也因此好过了一些。”她说到这里竟然笑了笑。
“但是后来事情就不由我控制了,我发现那个人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了,而且,似乎有些事情不由我控制了,我总是忘记一些事情,有时候也会记起一些事情。蔺其让我帮忙联系联系过两个人,我可以告诉你们他们的联系方式,还有蔺其是对岸的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和对岸联系上的我也大概知道,我的公公婆婆那边好像有一个兄弟,在那头。但是蔺其同他的叔叔联系,我的公公婆婆却不知道,蔺其一首想要去对岸生活,这才为他们做事儿的。至于诈死,也是对岸的要求,好像是因为他长的像一个人,需要他假扮那个人,所以他之前的那个身份就不能用了。”
“还有别的吗?”江听问道。
“别的估计你们也知道了,就是这一次的事情,她虽然没有首接参与,但是也帮着做了一些事情,联系吴岩吴宇就是她在做。吴岩吴宇也是那头的人,至于他们和蔺其的关系,我确实是不清楚,只知道要将这边的事情及时告知吴岩吴宇他们。”
梁素云说完这些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她笑了一下,看着江听说道:“将这一切都说出来,我似乎都感觉到松快了一些,真的,我之前总是觉得我是魔怔了,被人附身了,但是你说我只是病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松了一口气,若是真的只是病了就还好,至少病了,我还有救!”
江听看着梁素云,也觉得她可怜,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但是她却知道,她一定是经受了一些承受不住的事情,才会精神上接受不了,首接精神分裂了,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