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希望大家近期外出、工作时,尽量结伴而行。如若发现任何可疑情形,应及时向院内干部、街道办事处或公安局汇报。"
一番讲话之后,王主任环视人群,眉头皱起:“易忠嗨去哪儿了?为何没有出现?”
此时阎阜贵从人群中走出来,支支吾吾地答道:“易忠嗨昨日已在全院会议上主动辞去了‘大大爷’一职。”
“这是何等荒唐!”王主任心中愤怒如潮水般涌现。四合院内三大爷职位,本由居民公选,后经她最终确认;对于易忠嗨突然离职,这不仅仅是对群众、对她这个领导的轻蔑!
“他现在人在哪?”
“大概是在家中吧。”
压制住胸中愤怒,王主任指示众人散去,随即便同阎阜贵直奔中院易家。
...
前院中,方园正坐在炕上,耳听为实后笑而不语。
若非他自已亲自动手,这几个人就算联手也难逃劫难!
考虑到安全第一,短期内他还需保持低调。等刘嗨忠的身亡 ** 过后,再次行动将更为稳妥。
毕竟在这个时期,避免触及警察这条高压线才是明智之择。国家体制强大而严厉,不宜轻率冒犯。
...
大约半小时后,训诫完易忠嗨的王主任心满意足离开,临走还不忘嘱咐易忠嗨稳定人心,以免影响第二天工作,易忠嗨自是满口答应。
得益于王主任的支持,加之刘嗨忠意外死亡的现实,仅过了一日,易忠嗨便重新登上了“大大爷”的位置。
当天晚上20:30,二婶携带着双眼血红的三个儿子回到家中。他们在警局接受了笔录,刘嗨忠不幸遇难的 ** 尚留在那里接受医学检验,直至检测结论出来,家属才可将其接回处理后事。
经过这场灾难性打击后,原本精神的二婶显得异常衰老,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年。三个儿子中年龄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岁的刘光明,面对这一切更是心神俱疲。
整个四合院内,虽然人们议论纷纷,但却无人敢靠近表示同情和支持。
最终是三大爷和现已成为‘大大爷’的一位老大爷,前往后院慰问二婶,并试图宽慰她说要振作起来,考虑到尚需养育三子的问题!
即便嘴上如此说着,遭遇如此悲痛的事情,谁能真心放下!*
阎阜贵家中,前院。
“父亲,他们都传言是大大爷杀了二大爷!”
听了幺女阎解蒂的话,阎阜贵脸沉了下来。
“你们不要胡言乱语,大大爷不是那种人。”
虽说表面上这么反驳,但在心中阎阜贵依旧感到困惑不已:“会不会……真是他做的?”
多年占据四合院最重要职位之一,易忠嗨当然具备一定的实力和影响力。就在昨天当众受到侮辱,并 ** 迫辞职之后,隔天就发生了刘嗨忠的命案,而且还正好在那片危险的地区——这不得不引发人们的不良猜测。
于是阎阜贵严肃地对着眼前的四个子女告诫道:
“外面切记不可随意说话,一切自有警方处理!”
阎阜贵不明就里,也无意卷入这档子麻烦事儿,毕竟他是学校的教师,跟易忠嗨等根本不是同道中人。
目前他最不愿得罪任何人!
“嗯,我知道了,父亲!”
阎解娣眨眨眼回应,而阎解成三人也都连忙点头附和。
...
府中庭院,贾家。
自知悉刘嗨忠被扔进了炼钢炉中化为灰烬,贾张氏受惊不小,不知从哪儿找出了个木制的 ** 菩萨像,口中不停地诵念着阿弥陀佛。
当初为了让刘嗨忠从易忠嗨手中夺回大伯职位,贾张氏与阎阜贵也是出了力的,其初衷不过是觊觎那聋老太的遗产。
未曾料想到最终被易忠嗨逆转局势。其实昨日,贾张氏就已经对继承聋老太遗产不抱期望,因此深夜特去找易忠嗨,求他接纳秦淮茹为其徒弟,并安排她在钢厂工作。
怎奈今朝突闻刘嗨忠之事,人竟连残骸亦未留下!
依贾张氏看法,既已遭此命运,必是易忠嗨的杰作无疑。
忆及往昔她与这位男士有过几番交集,熟知他面带微笑下隐藏的心肠毒辣。
秦淮茹望着举止狂乱的贾张氏,轻声辩解:“母亲,非易忠嗨之罪也,昨夜事发时,他还陪我用餐于食堂。”
“你能懂得几分!”
贾张氏以愠怒之眼望向秦淮茹。易忠嗨 ** 甚多,他即便亲力亲为与否又何妨?
总之在贾张氏心底认定,最可疑之人为易忠嗨。
......
府上庭院,易居。
王主任复命易忠嗨重归大伯之位,然在其离去之际,他面上虽微含笑色,实则内忧忡忡,轻声喟叹。
“忠嗨,得王主任鼎力支持重返旧位,此为良机不是?”
面对此问,易忠嗨仅轻轻摇头,不愿多述。
早先聋老太太辞世时便预感有人图谋已身,加之其后种种谣言蜚语,及至现今刘嗨忠遭此厄运,众人皆视之为箭矢直指忠嗨。
假使换在昨日得知王主任将复命旧职消息时,他必感欣慰无比,然而今日情形迥异矣!
毕竟昨日方由刘嗨忠拉下马,旋即人亡,随即又得复职?
任凭人想也难谓非有蹊跷之端倪乎?
易忠嗨再摇其头,将此杂念撇去;王主任之坚决态度,实令他难以拒绝。
何况就刘嗨忠丧生事件而言,与他确乎无牵。
不论日后警局调查如何进行,他始终坦然。
另一困惑尚有,即那位神秘人竟能令聋老太太遗物消失无踪者,
彼不仅可窃取物财,难道不能亦在睡梦之中行致命之举欤?
每当想到此处,便令易忠嗨不由自主打个冷颤!
......
中院内堂,何家。
愚兄傻柱对着酒杯与花生米独自消愁,妹妹何雨水双臂搁于土炕桌旁注视着他。
“哥,真有人把二大伯扔到炼钢炉了么?”
何雨水对刘嗨忠之家颇有反感,那是一家人嚣张跋扈,言语苛刻。
曾因父离家、兄寻艺之缘故致其家中生活困苦时,从未见及刘嗨忠施以援手者;
更何谈其三兄弟曾辱骂之为无父母的野娃哉?
所以何雨水对刘嗨忠的困境丝毫不感同情,她的兴趣仅仅停留在好奇层面。
“真的,听说只剩下头骨和几段骨头,小孩子少问这种事,当心晚上做噩梦!”
傻柱对刘嗨忠的死也不甚在意。究其原因,前一天,他曾非常尊敬的大爷易忠嗨就被刘嗨忠赶走。
面对刘嗨忠的死亡,傻柱能保持面色平静已属难得。
尽管如此,听到从后面院子里传来的二大妈哭泣,以及刘嗨忠的孩子们哭喊,他的心情也不禁沉重起来。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为什么会扔进炼钢厂里头?到底是谁干的?”
“哪有什么做噩梦的道理!”
何雨水嘟起嘴巴,一把抓过傻柱手中的筷子,往自已的碗里连连夹了几粒花生米。
“嘿,你也吃得太快了!”
傻柱睁大眼睛,训斥了一句,随后便抢过何雨水手中的筷子,兄妹俩在房间里嬉笑着争执起来。
……
后院,许大茂家中。
许大茂呆若木鸡地坐在冰凉的炕上,身体渐渐失去了温度。
自从了解到刘嗨忠已逝的消息,许大茂的脸色便变得极其苍白,几乎连路都不会走了。
“这事必定是易忠嗨做的,这家伙的心真是太毒辣了!”
昨日,他与刘嗨忠联手将易忠嗨逐出四合院;今日早上,关于易忠嗨苛待学徒的谣言又在坊间散布;没多久,刘嗨忠便遭遇不幸。
他被抛进了炼钢炉中,全身只剩下几块骨头了!
许大茂心里一紧,他害怕得厉害,深信此事定然是易忠嗨报复之举。
那么,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已?
一向胆小的许大茂,现在更加恐慌了,他一想到自已可能被易忠嗨“处理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不行,我要回乡下去,这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许大茂迅速作出决定,打算次日以下乡放映电影为由离开此地,直到 ** 平息后再返回四合院。
至于娄晓娥提过的半年治愈期限以及未能治愈的离婚协议,此刻已被抛至脑后。
相较于自已的生命安全,离婚与否显得无关紧要。
……
四合院的其他住户,那些议论纷纷的声音被听力极佳的方园尽数捕捉。
“有趣,大家都怀疑是易忠嗨杀害了刘嗨忠么?”
方园开启了隐形模式,独自坐在火炕上,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既然所有人都指向了易忠嗨,那么,等待着易忠嗨的就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牢狱之灾,甚至可能遭受酷刑。
因此,方园此刻的心情格外愉悦。
有一个替自已顶缸的人,尤其是这个人为他极度厌恶的易忠嗨,这种感觉真是美妙绝伦!
他将脑嗨忠杂乱无章的想法暂且放下,起身开始了穿墙术的训练。
成功穿过第一百面墙壁时,此术便可以提升到下一等级。
这令他充满期待!
……
四合院的住客们生活在恐惧与焦虑之中,夜色在这样的氛围中快速降临并度过。
次日清晨,万里晴空,四名身着制服的警察破门而入。
两位警察带走了易忠嗨,表示要对其进行审问;另两位则展开工作,记录有关刘嗨忠情况的各类细节。
调查内容广泛涵盖了刘嗨忠的个性特点、日常兴趣、生活规律及其潜在敌人等信息。
为了不妨碍大家的生活和学习安排,警方首先对工厂职工和在校学生进行了重点询问。
四合院连续发生的两次命案,一次失踪事件,每一次都造成了巨大的社会影响,这对南方警察分局构成了空前的压力。
如果不尽快破案,他们的颜面何存?
不久,一位警察注意到了方园。
“哦,二大爷出事那会儿,我正在家晒太阳呢!”
方园脸色镇定,从容地回答。他说昨天指派自已的分身在家中进行了全面大扫除,把家里所有的物品都清洁了一遍,甚至搬了一张椅子到外面晒太阳。
这样的场景不少住在四合院里的邻居都看到了,完全可以作为他的证词。所以面对质询,方园完全不需要担心。
“晒太阳吗?”
民警抬眼带着疑问望向方园,旋即追问道:
“你和刘嗨忠的关系如何?”
方园毫不隐瞒地说出了实情。
“普通朋友,交集不多。”
听了这话,警察点了一下头,接着问道。
“刘嗨忠平时跟易忠嗨相处得如何?”
“尚可,毕竟是同住在一个院子的人,常常见面难免有些接触。”
对于民警接下来的一系列问题,方园总是以微笑应对,只提及大家的关系都还不错,从没听闻有什么过节,或许是因他专注于职业的缘故,未曾深入关心过邻里间的纠纷。
最后,警官站起来与他握手告别。
“方园同志,感谢你的配合。如果有新的情报,请随时联系我们!”
方园微微点头表示答应,礼貌地将警官送出门。
“警官同志放心吧,一有线索我会立刻上报的。”
当方园将警员送走并关上了门,他的笑容渐收。
“差不多就够了,我作为一个供销员,如果总是留在四合院内,难免让人产生质疑。”
随即补充道:
“嗯,决定今日午间启程下乡。”
这次下乡对他是掩人耳目之举,早前他就已筹划完毕:先骑自行车离城,再偷偷绕道返回,只不过不是回到现在的住处,而是那间从白家人那里购得的小庭院。
此时,外面两名执法人员已耗时近两小时完成了对整个四合院人员的询问,随后离去了。
直至确保对方已经离开,许大茂才推着自已的自行车匆忙溜出四合院,内心忐忑不安,生怕易忠嗨对自已怀恨在心。
而方园于午后也蹬起自行车准备外出。
“小方,这时去哪儿啊?”
负责清洗衣物的三奶奶看到他询问道。听了这声音,方园心中有了想法。
“今日需赴乡镇进货,预计大约半月方能返回。”
三奶奶听后略有愕然,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详细的解释,接着口中关切道。
“路上要小心些,听说乡间近日并不太平哦!”
“好的,谢谢提醒。”
回应了一声,方园迅速离开了家门。
对方园而言,与三奶奶对话的目的不仅仅为了礼貌回应,更重要的是给其他四合院里的住户留下提示——他已经出差去乡下了,若接下来半个月发生了什么事,皆与其无关。
确实,方园打算在这段真空期内寻找时机处理“棒梗”这个人。
但这必须等待刘嗨忠之死引发的一连串反应暂时缓和之后再说。
随后,他加快速度踏着自行车,迅速穿过了城区进入乡村的道路。
在到达一片无人的小树林后停下了自行车,将它藏进了个人携带的空间之中,随后启动隐形模式朝城市方向潜行回去。
尽管这样的行动看似多此一举,然而鉴于时代背景中缺乏高科技监视设备的支持,
方园始终坚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原则。考虑到前世因忽视安全而痛苦至逝去的经历,他今世异常珍视生命。
事无巨细都要谨慎从事,尤其是那些风险极大的行动一旦暴露将面临严厉的刑罚。
所以即便花费时间精力去执行这样的一番伪装也是值得的。
......
南城警务所,讯问室内的易忠嗨保持着平日的淡定态度,对面站着的是一位熟悉面孔。
市公安局刑侦队长,李爱国!
“又见面了,易忠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