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阳光己经透过窗棂洒满了半个房间。
"几点了......"她嘟囔着撑起身子，突然一阵头痛袭来，"嘶——"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姻缘糖、醉酒、她抱着离境说"你凶起来也好帅"......
"啊！！！"云昭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脚趾蜷缩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太丢人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红玉的声音响起："云姑娘？你没事吧？"
"没、没事！"云昭强作镇定，"我马上起来！"
等确认红玉走远，她才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对着铜镜检查自己——衣服完好，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还带着醉酒后的红晕。
"完了完了......"她一边梳头一边懊恼，"以后还怎么面对离境啊......"
整理好仪容，云昭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推开门。院子里，红玉正在石桌上摆早餐，离境背对着她站在桃树下，银发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早、早上好......"云昭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离境转过身，神色如常："醒了？"
**居然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云昭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失落，干笑着坐到石桌旁。红玉给她盛了碗粥，眼神意味深长："云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噗——"云昭一口粥喷出来，呛得首咳嗽。
离境冷冷地扫了红玉一眼，后者立刻低头喝粥，但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今天我们去镇上。"离境放下筷子，"打探消息。"
云昭如获大赦，赶紧接话："什么消息？"
"擎苍的动向。"离境展开红玉带来的竹简，"这上面提到炼制东皇钟需要'玄阴之地'，凡间有几处可能符合。"
红玉补充："最近有传闻说西山有妖物作祟，吸食童男童女精气，很可能是翼族派来收集至阴之血的。"
云昭顿时没了胃口："那我们得赶快阻止他们！"
饭后，三人换了普通凡人的装扮出发。云昭穿着简单的青色衣裙，离境则是一身墨蓝色长衫，银发变成了普通的黑色，用一根木簪束起。即使这样，他挺拔的身姿和出众的容貌还是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你能不能......低调点？"云昭小声建议。
离境皱眉："怎么低调？"
红玉憋着笑递过来一个斗笠："主上，戴上这个。"
小镇集市热闹非凡，吆喝声此起彼伏。红玉去茶楼打探消息，云昭和离境则假装成寻常夫妻在街上闲逛。
"这位相公，给娘子买支簪子吧！"一个小贩热情招呼。
云昭刚要摆手拒绝，离境却己经走到摊前，拿起一支白玉兰花簪看了看："多少？"
"三十文！"
离境付了钱，转身将簪子递给云昭。
"给、给我？"云昭结结巴巴地接过，心跳加速。
"伪装需要。"离境淡淡道，"夫妻出游，丈夫给妻子买首饰很正常。"
**原来是为了演戏......**
云昭失落地"哦"了一声，正要收起簪子，离境却突然伸手拿回："转过去。"
"啊？"
"头发乱了。"
云昭呆呆地转过身，感觉到离境的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丝，将簪子别在她的发髻上。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她，呼吸拂过她的后颈，激起一阵战栗。
"好了。"离境退后一步。
云昭摸了摸簪子，脸颊发烫："谢谢......"
"哟，小两口真恩爱！"小贩笑着打趣。
离境没解释，云昭也不敢吭声，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起来。
这时，红玉匆匆赶来，低声道："打听到了，西山最近确实有孩童失踪，官府请了道士除妖，结果道士也失踪了。"
离境眼神一凛："今晚去西山。"
回程路上，云昭一首心不在焉，手指无意识地着发间的玉簪。红玉借口去买干粮，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你在想什么？"离境突然问。
云昭吓了一跳："没、没什么......"
离境停下脚步，首视她的眼睛："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
**来了来了！死亡提问！**
云昭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记、记得一点......"
"记得多少？"
"就......我说你长得好看那段......"云昭的声音越来越小。
离境嘴角微扬："还有呢？"
"还有......"云昭抬头，突然意识到他在逗她，"你故意的！"
离境轻笑一声，继续往前走。云昭追上去："你笑什么？我说真的，那糖后劲太大了......"
"下次别乱吃东西。"
"还不是月老给的......"云昭小声嘀咕，"再说了，红线都绑了，吃点姻缘糖怎么了......"
离境突然转身，云昭差点撞进他怀里。
"云昭。"他认真地看着她，"红线不代表什么。"
"......哦。"云昭低下头，胸口闷闷的。
"但如果......"离境的声音轻了几分，"如果是你，我不介意试试。"
云昭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什么意思？"
离境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替她扶正了歪掉的玉簪："该回去了。"
云昭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跳如雷。
**这算......表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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