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三生三世十里桃花2

云昭盯着眼前口吐人言的白狐,脑子里疯狂刷过弹幕:现在装瞎还来得及吗?按照原著剧情,离境这时候应该和白浅在玩"你追我逃"的虐恋游戏才对!

"问你话。"白狐——不,离境往前迈了一步,右爪的黑气突然暴涨,整只狐踉跄着栽进她怀里。

云昭手忙脚乱接住这团毛茸茸,触手却是冰凉的体温。怀里的狐狸己经闭上眼睛,耳朵却还警觉地竖着,看起来像是某种大型犬科动物。

"这位...狐兄?"她试探性地戳了戳狐狸耳朵,那耳朵立刻抖了抖,"您这是碰瓷呢还是..."

狐狸突然睁开金棕色的眼睛,一爪子拍在她手腕上。明明是虚弱的状态,力道却大得让她"嘶"了一声。

"带我离开这里。"离境的声音首接在她脑海里响起,"别惊动折颜。"

云昭这才注意到狐狸后腿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泛着诡异的紫色。作为农大学生,她至少认得出这是中毒症状。正犹豫着,远处突然传来折颜的声音:"小玄女,来帮我拿个花锄——"

怀里的狐狸瞬间炸毛,爪子勾住了她的衣襟。

"马上来!"云昭脱口而出,同时飞快脱下外衫裹住狐狸,"我在...在给朱果捉虫!"

她手忙脚乱把狐狸塞进药篓,又胡乱抓了把草药盖在上面。做完这些才反应过来:等等,我为什么要帮这个原著里的渣男?

药篓里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是狐狸在抗议"渣男"这个称呼。云昭吓得差点把药篓扔出去——这家伙该不会会读心术吧?

"你蹲在那儿干什么?"折颜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云昭一屁股坐在地上,药篓顺势滚到脚边,还好草药盖得严实。

"我、我在研究土壤成分!"她急中生智抓起把土,"您看这个PH值...呃,这个土质特别适合种草莓!"

折颜挑了挑眉,目光在她和药篓之间转了个来回。就在云昭后背快要被冷汗浸透时,这位上神突然笑了:"那你继续研究。"说完居然真的把花锄放在她身边就走了。

云昭愣了半天才敢喘气,连忙掀开药篓。白狐己经奄奄一息,伤口流出的血把草药都染成了紫色。

"你们翼族不是有那个...那个什么重生之术吗?"她手忙脚乱地回忆剧情,"你倒是给自己奶一口啊!"

狐狸虚弱地掀了掀眼皮,那眼神分明在说:我要能自救还找你干嘛?

"行吧,算我欠你的。"云昭认命地抱起狐狸,突然想起什么,"先说好,救你可以,但你不准对我用读心术!"

狐狸耳朵动了动,算是答应。云昭这才注意到他耳朵尖上有撮特别长的银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看得人手指发痒。

——打住!这可是未来会为白浅要死要活的渣男!

凭着农大兽医选修课的知识,云昭先找了根灵草捆住狐狸大腿根部止血。当她要清理伤口时,狐狸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别动!"她下意识拍了把狐狸屁股,"再乱动毒血回流更快!"

空气突然凝固。狐狸僵在她怀里,金棕色的瞳孔放大到极致,耳朵尖那撮银毛肉眼可见地变成了粉红色。

"...你们翼族的毛色还会随心情变化?"云昭没忍住又摸了下那撮变粉的毛,指腹传来的温度高得吓人,"等等,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狐狸首接一爪子糊在她脸上,可惜因为中毒没什么力气,更像是在给她擦脸。

清理伤口时云昭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普通毒伤,伤口里嵌着几片闪着寒光的黑色鳞片。她刚用镊子碰了碰,鳞片就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把镊子腐蚀出个洞。

"卧槽!"她手一抖,镊子掉在地上瞬间化成一滩铁水。怀里的狐狸发出声闷哼,显然疼极了。

"这该不会是...擎苍的逆鳞?"云昭突然想起原著里擎苍现真身时的描写,寒毛都竖了起来,"你爹下手这么狠?"

狐狸突然抬头,眼神锐利如刀。云昭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现在的玄女不该知道翼族内务。

"我猜的!"她干笑着转移话题,"那什么...得用灵力包裹着取出来才行吧?"

事实证明修仙界的外科手术比现代医学刺激多了。每当她用灵力拔出一片鳞,狐狸就疼得在她腿上挠出几道红痕。到第三片时,云昭的大腿己经像被猫抓过的沙发,而狐狸的毛也被汗水打湿成一绺一绺的。

"最后一片了。"她抹了把额头的汗,突然发现狐狸正盯着自己。那眼神复杂得很,完全不像看救命恩人,倒像是在研究什么可疑分子。

鳞片取完的瞬间,狐狸周身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云昭被晃得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怀里哪还有什么狐狸,分明是个银发凌乱的美男子!

离境苍白的脸近在咫尺,剑眉下那双桃花眼还带着未散的金棕色,湿漉漉的银发黏在脖颈上,敞开的衣领露出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最要命的是,这人还保持着被她抱在怀里的姿势!

"手感好吗?"离境突然开口,声音因为虚弱而低哑。

云昭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贴在对方腰上,瞬间弹开三米远:"我不是!我没有!"

"方才打本君...打狐狸屁股的时候,不是很英勇么?"离境慢条斯理地坐起来,指尖凝聚起微弱的灵力开始自我疗伤。

云昭张了张嘴,突然瞥见他后背还有道更深的伤口:"等等!你背上——"

"无妨。"离境侧身避开她的手,"你为何认得擎苍的逆鳞?"

来了!死亡质问!云昭急中生智:"我在折颜的《六界毒物大全》里看过!"说着还指了指不远处确实存在的书架。

离境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这个动作本该很暧昧,可他指尖凝聚的灵力分明带着威胁:"你不是玄女。"

云昭心跳骤停。完蛋,难道穿越第一天就要GG?

"我记忆里的玄女,"离境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可不会种什么草莓,更不会...说'卧槽'。"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云昭却像被扔进冰窟。就在她思考是装失忆还是装夺舍时,远处突然传来白浅的呼唤:"玄女!你躲哪儿去了?看我带什么来了——"

离境眼神一变,瞬间又变回白狐形态跳进她怀里,还不忘用爪子把染血的草药扒拉回来盖住自己。

白浅蹦蹦跳跳出现时,看到的就是云昭抱着个药篓坐在地上,脸色比朱果还红。

"你中暑了?"白浅好奇地蹲下来,突然抽了抽鼻子,"咦,怎么有股血腥味?"

"我在练习解剖!"云昭脱口而出,"就...那个,研究植物茎叶结构!"

白浅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但还是兴致勃勃地打开食盒:"喏,我从娘亲那儿偷来的桃花酿,听说凡人喝一口能醉三天呢!"

云昭看着那壶散发着粉红色雾气的酒,突然有了主意:"正好需要酒精消毒!"

"啊?"

"我是说...谢谢啊。"云昭干笑着接过酒壶,趁白浅不注意往药篓里倒了点。怀里立刻传来狐狸的喷嚏声。

白浅耳朵一动:"什么声音?"

"是...是我肚子叫!"云昭把药篓往后藏了藏,"那个,我突然想上厕所!"

"厕所在东边。"

"我知道!我这不是...在找纸嘛!"

白浅狐疑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注意到地上几滴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她蹲下身沾了点闻了闻,脸色骤变:"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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