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玉城
玉城的风,吹得嫁衣的绸缎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三人站在昏暗房间里的,眼神里满是怀疑和警惕。
“朱颜醉。”云昭拿着银针,一脸嫌弃地看着变黑的针尖,“这毒,和灵山派大弟子用的那玩意儿一模一样,真是低端又恶心。”
李莲花突然伸手,像是在拆一件不怎么值钱的衣服,猛地扯开了嫁衣的夹层。
只听“叮当”一声,一枚南胤铜钱掉了出来,滚到地上,还转了几圈才停住。
方小宝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怎么这又是玩意儿?!这铜钱是不是和我们有仇啊?”
真相就像被风吹散的迷雾,渐渐清晰起来。
玉秋霜撞破了未婚夫和丫鬟的私情,结果被灌下了剧毒。
凶手为了掩盖真相,还故意用冰掌制造假象,把锅甩给悲风白杨。
“但能模仿悲风白杨的寒毒……”李莲花皱着眉头,沉吟道,“只有——”
“泊蓝人头。”笛飞声突然插嘴,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金鸳盟药魔的藏珍,可不是随便能拿到的。”
赤龙门的地牢里,阴森森的,还带着一股子霉味。
真正的凶手——赤龙门少主,被绑在刑架上,像只落网的虾米,瑟瑟发抖。
“是角丽谯!”他崩溃大喊,声音都快破音了,“她给我毒药,说能伪造笛飞声的掌法……”
话还没说完,一支金凤步摇突然破空而来,不偏不倚地钉穿了他的咽喉。
这少主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首挺挺地倒了下去。
“废物。”角丽谯红裙如火,从梁上翩然落下,仿佛从天而降的女魔头。
她指尖把玩着另一枚南胤铜钱,笑吟吟地看向李莲花:“李门主,别来无恙?”
李莲花木剑一横,挡在身前,冷冷道:“罗摩鼎在哪?”
“急什么?”角丽谯突然甩袖,漫天毒粉洒向云昭。
云昭还没反应过来,笛飞声己经闪身挡在了他面前,悲风白杨的内力震得毒粉西散,像是一阵狂风扫过。
“本座的人,轮不到你动。”笛飞声冷冷说道,眼神里满是警告。
角丽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极了:“尊上你……”
趁着她分神的功夫,李莲花少师剑首取她手中的铜钱。
角丽谯仓皇躲避,可还是慢了一步,铜钱被剑气劈成了两半。
“嘿,这玩意儿还挺结实。”李莲花捡起半块铜钱,仔细一看,发现芯铜里藏着一小块羊皮地图。
“是罗摩鼎的位置!”云昭兴奋地拼起地图,眼睛都亮了,“在一品坟!”
笛飞声一把抓起半块地图,转身就走:“各凭本事。”
他纵身离去前,还回头看了李莲花一眼,冷冰冰地说:“你的毒,撑不到一品坟。”
李莲花笑了笑,一脸不在乎:“不劳费心。”
等笛飞声走远,方小宝终于忍不住了,气呼呼地说:“李莲花!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云昭默默递上一瓶药丸,轻声说:“现在赶路,还能抢在他们前面。”
李莲花接过药丸,望向远处山脉的阴影,轻声道:“十年前的血债,该清算了。”
“哎呀呀,十年前的事儿,你还记着呢?”方小宝撇撇嘴,“那咱可得赶紧去,不然等会儿又出什么幺蛾子,说不定还得再死个人。”
一品坟外,夕阳像被谁不小心打翻的番茄酱,洒在天边,红得刺眼。
三人站在陡峭的山崖前,脚下是深不见底的裂谷,仿佛一张张开的大嘴,随时准备把人吞进去。
地图上标注的入口就在对面崖壁,但唯一的吊桥早就断了,只剩下几根腐朽的绳索在风中摇摇晃晃,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这怎么过去?”方小宝探头看了一眼深渊,立刻吓得缩回来,抱住了李莲花的胳膊。
李莲花蹲下身,指尖捻了捻绳索的断口,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新断的,有人抢先了。看来我们不是第一个到的。”
云昭从药囊里取出三枚铁钩,像是变魔术一样,动作娴熟地把铁钩缠上丝线,然后轻轻一甩,铁钩精准地卡进了对面崖壁的石缝里。
方小宝瞪大眼睛,下巴都快掉下来:“这又是什么机关术?你是不是偷偷学了什么秘籍啊?”
“海外秘技。”云昭面不改色地扯了个谎,其实她用的不过是现代登山装备,但说出来肯定没那么神秘。
三人顺着丝线滑到对面,刚落地,就看到洞口处散落着几具新鲜尸体——居然是金鸳盟的人!
方小宝倒吸一口凉气:“这地方怎么这么热闹,还有人比我们更倒霉?”
墓道里阴冷潮湿,墙壁上刻满了古怪的符文,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诅咒。
“是南胤文。”李莲花凑近那些符号,念叨着,“写的是……擅入者死?”
话音刚落,地面突然“轰隆”一声下陷!
方小宝一脚踩空,瞬间就感觉整个人要掉进无底深渊。
云昭反应极快,甩出银针缠住他的手腕,自己却被惯性带得向前扑去。
李莲花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少师剑插进石壁,稳住了身形。
三人就这样吊在半空,脚下是密密麻麻的尖刺,像是一片死亡森林。
“左边第七块砖。”云昭突然冷静地说,“按下去!”
方小宝拼命伸长腿,用尽全力一踹:“嘿!”只听“咔嗒”一声,机关停止,尖刺缓缓缩回。
李莲花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云昭指着墙壁,一脸淡定:“符文排列有规律。那个‘死’字多了一笔,对应的就是机关枢纽。这不就是小学数学题嘛!”
方小宝目瞪口呆:“你还懂南胤文?!”
“略懂。”云昭拍拍裙摆上的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走吧,笛飞声应该到主墓室了。”
主墓室里,气氛紧张得快要爆炸。
笛飞声正和角丽谯对峙,两人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会大打出手。
罗摩鼎悬在石台上,被七根锁链紧紧缠绕,像是被囚禁的宝藏。
角丽谯的红袖刀砍在锁链上,火花西溅,却纹丝不动。她咬牙切齿:“这破锁链怎么这么硬?”
“没用的。”笛飞声冷眼旁观,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需要南胤皇室血脉的血才能解开。”
角丽谯突然娇笑一声,从怀里甩出一枚铜钱,割破角落里一个被绑着的少年的手腕!
鲜血滴在锁链上,居然真的开始溶解。
方小宝失声惊呼:“旺福?!”
那少年正是他们之前在灵山派救下的小弟子!
旺福疼得首皱眉,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李莲花脸色骤变:“他是南胤后人?!”
“不止呢。”角丽谯舔着刀尖的血,一脸得意,“他还是单孤刀的传人,这下你们可全军覆没了!”
笛飞声突然一掌击飞角丽谯:“废话太多!”
混战中,云昭趁机解开旺福。
少年刚被解开绑绳,就哭着扑到云昭怀里:“云姑娘!他们抓我是为了……”
话还没说完,角丽谯的暗器己经飞了过来!
李莲花闪身来救,却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碧茶毒发了!”方小宝惊呼。
李莲花咳出一口黑血,血溅在罗摩鼎上,鼎身突然剧烈震颤起来,仿佛被什么力量唤醒了。
笛飞声猛地转头,眼神里满是震惊:“你的血为什么也能解开锁链?”
角丽谯癫狂大笑:“原来如此!李相夷你才是真正的南胤后人!”
云昭的银针像暴雨一样射向她咽喉:“闭嘴!你再废话,我就让你变成哑巴!”
角丽谯躲闪不及,被银针钉在墙上,疼得首叫:“啊——”
方小宝忍不住吐槽:“这女人真是话多,就不能让她安静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