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狗剩奶奶去世

刚进门,就看到傻柱走出来。"呦,林经回来了!”傻柱笑着打招呼。

“嗯。”林经回应了一声,看着傻柱的状态,觉得还有希望挽回。

秦淮茹是在贾东旭去世后,利用自己的姿色对傻柱展开疯狂攻势。

如果傻柱真的在为秦淮茹带剩菜,现在还来得及阻止。

一旦与秦淮茹纠缠不清,傻柱恐怕会走向绝路。

秦淮茹推着自行车进入中院,先在外头清洗贾张氏的痰盂。

林经观察到,秦淮茹的体态已明显圆润不少,而贾张氏因腿伤只能卧床,连如厕都要用痰盂。

秦淮茹进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痰盂,否则整个房间都会弥漫异味。

注意到林经时,她立刻低下头,自从上次被训斥后,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林经不在意,推着车返回后院。

要验证自己的猜测,只能等到明天,只需去厨房查看便知真相。

林经挽起袖子,开始忙碌起来,把之前晒好的腊肠、腊肉和腊鱼搬进屋里。

这些食物已经接近完成,再晾晒两天就能全部收好。

他装了一些腊肉,手里还拿着几件新衣服和被子,走向前院。

"这么多腊肉,天天拿去给那个小乞丐,却一点都不分给我们!"

"家里这么困难,林经还是这么抠门,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贾张氏依然没有改掉抱怨的习惯,一直念叨着林经,看到满屋子的腊肉,眼里满是渴望。

她的嘴又馋了,不停地吞咽口水。

"奶奶,我想吃肉!"

棒梗也看到了,流着口水,缠着要吃肉。

"想吃肉找你娘去,我这儿可没有!"

贾张氏也想吃肉,但她又能去找谁呢?她手里有些补助款,但只有她儿子知道具体藏在哪里。

"妈这儿也没有肉,今晚咱们就吃窝窝头吧!"

傻柱送的糖醋排骨已经被吃光了,现在兜里空空如也。

每次生活费都是贾东旭给的,而他现在还在昏迷,哪有钱可用呢!

"我们都吃了这么久的窝窝头了,我已经好久没尝过肉的味道了!"

棒梗越说越委屈。

"好了,妈明天想办法给你弄点肉吃,好不好?"

秦淮茹这么一说,棒梗才勉强答应不再闹腾,乖乖地吃起了窝窝头。

这让秦淮茹犯了难,去哪里找肉呢?贾张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没有钱,去哪儿弄肉呢?去找林经根本不可能,这不过是哄孩子的手段罢了。

林经抱着东西来到前院,从小巷穿过,径直朝阎埠贵家走去。

"狗剩!"

推开屋门,里面没人,林经喊了一声,随后走进去。

"林哥哥!"

狗剩应了一声,穿着单薄的衣服,一边发抖一边切菜。

他只有一件厚棉袄,为了防止弄脏,脱下来放到了一边。

林经放下手中的东西,注意到狗剩的奶奶躺在床上,似乎身体又不舒服了。

"快过来,我给你买了新衣服,试试看合不合适!"

"林哥哥,你不用给我买太多东西,有一件就够了。"

狗剩很懂事,不想让林经为难。

"别这么说,我们谁跟谁啊,快试试看!"

在林经心中,早已将狗剩当作亲弟弟。

就连那件大棉衣,也是他去年买的。

以前每次见到狗剩时,他身上都没几件像样的衣服。

现在他长高了不少,旧衣服短得不成样子,根本穿不了。

即使外出拾荒,他也舍不得换上新衣,还是穿着旧衣服。

"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林哥哥,你对我太好了!"

狗剩眼眶,不停地向林经道谢。

看着狗剩开心的模样,林经也很高兴,仿佛他们是亲兄弟一般。

"奶奶,快醒醒,哥哥给我买了新衣服!"

狗剩兴奋地跑到床边,摇晃着奶奶。

林经也为狗剩的奶奶准备了新衣服,让她也能试试。

"哥,哥哥~!"

突然,狗剩转过身,泪水夺眶而出,颤抖着呼唤林经。

"怎么了?"

放下衣服,急忙走近。

"奶奶,奶奶走了!"

狗剩紧紧握住奶奶的手,泪如雨下。

"什么?!"

林经也被惊呆了,赶忙探了探奶奶的手臂,已经冰凉。

她脸上没有痛苦表情,应该是安详离世的。

"奶奶是什么时候睡下的?"

这温度已经冰凉,说明已离去许久。

"我下午去拾荒时,奶奶说困了,跟我说了几句话就睡下了!"

"回来后,桌上摆好了饭菜,我看奶奶还在睡,想着做好饭再叫醒她!"

"可没想到..."

狗剩泣不成声,抱着奶奶痛哭。

林经深切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原主人的记忆让他感同身受。

奶奶已离世,或许她也不曾想到会这样悄然离去。

狗剩自出生便命运多舛,母亲因难产早逝,父亲在他三岁时也因病去世。

祖孙二人相依为命,虽生活艰辛,却始终乐观。

奶奶教导他,即便贫困也要保持尊严,不偷不抢,凭双手获取所需。

林经的到来成为狗剩生命中的第二道光,奶奶是第一缕。

奶奶去世后,狗剩悲痛欲绝,哭得撕心裂肺。

林经默默陪伴,不忍离开。

隔壁的阎埠贵听到哭声赶来看个究竟。

"怎么回事?我听见前院有哭声。"阎埠贵赶到现场,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呆立片刻后,他轻叹一声:"狗剩,节哀顺变。"

他不便多言,摇头离开去通知其他人。

很快,大家得知狗剩奶奶去世的消息。

易中海安排善后,联系街道办并请来三位大妈为老人净身更衣。

狗剩不愿放手,眼睛哭得红肿。

林经无奈,只好将他抱起安抚。

新买的衣服本为过年准备,如今只能让奶奶穿上离开人世。

众人在外等候,易中海等三位长辈处理事务,费用全由林经承担。

他希望这位一生辛劳的老人能体面安息。

至此,狗剩成了孤儿,与林经境遇相似,真可谓患难兄弟。

不久,三位大妈整理完毕出来,神情哀伤。

狗剩奶奶穿戴一新,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穿着十分暖和。

聋老太太虽然身子还算硬朗,却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易中海细心照料下,她再活十年都不成问题。

选定的日子就在明天下午,老人安静地躺在床上。

狗剩舍不得奶奶,挣脱林经的怀抱冲进屋里,用力关上门。

“这孩子,怎么又进去了?”

一汏妈想阻止,却没能成功。

“算了,亲奶奶嘛,让他陪会儿也好。”

易中海摆摆手,这种事情传开,整院子的人都要失眠了。

“可怜的小家伙。”

王主任叹息着摇头,这么小就成了孤儿。

“大家先回去吧,明天还得麻烦各位。”

林经对众人说,他对操办丧事并不熟悉,即便有了原主记忆,依旧生疏。

只能让易中海他们来处理,至于狗剩,也只能先让他缓一缓,谁摊上这种事都受不了。

众人离去后,林经沉重地看了眼屋子,也转身离开。

“啧!那个小乞丐真是扫把星,倒霉催的,害死自己母亲,父亲也没了,现在连奶奶也被他克死了!”

路过中院时,贾家传来贾张氏的声音,依旧口无遮拦。

“妈,你别说了,万一被人听见多不好!”

秦淮茹听得心烦,劝贾张氏积点口德。

“我说得不对吗?事实就是这样,依我看,那小乞丐该随他父母一起走!”

林经听到这话怒火中烧,知道贾张氏嘴损,却没料到如此恶毒。

“砰!!!”

一脚踹烂贾家房门,他冷冷走进去。

屋内所有人都吓得不轻,魂魄仿佛离体。

“谁啊!哪个不要命的踢坏我家门!”

贾张氏破口大骂,看见林经恐怖的表情更是慌乱。

“难道没人教过你尊重他人?”

林经厉声质问贾张氏,心中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碾磨。

“你嚷嚷什么?你以为只有你能叫?你踢坏了我家大门,现在想赔钱了吗?”

“背后说人闲话,狗剩哪里得罪你了?他奶奶又怎么招惹你了,竟这样咒他们?”

林经一拳砸在桌上,瞬间将贾家的桌子击为两截。

“你凶什么凶?我说错了吗?他就是晦气,没人要的孤儿!”

贾张氏毫不畏惧地回怼。

“妈,你别说了。

林经,我婆婆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秦淮茹在一旁急忙劝解,看着林经这副模样,她吓得不敢动弹。

隔壁邻居听到这话都觉得贾张氏说得不对。

见林经如此愤怒,大家都退到一旁,生怕被他的气势波及。

“啪!”林经扬手给了贾张氏左右两记响亮的耳光,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贾张氏被打得头晕眼花,脸颊红肿。

两行血水从鼻孔流出,滴落在地。

林经只用了五分力,若使出全力,贾张氏恐怕已经支撑不住。

“嘶!”院子里的人都倒吸凉气。

秦淮茹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暴烈的林经,吓得愣在原地。

贾张氏捂着鼻子,满手是血,疼得说不出话,泪水止不住地流。

大家都被吓得不轻,大气也不敢出,刚才贾张氏的话确实不该出口。

“你们听清楚了,谁要是再乱传闲话、乱给人取外号,被我发现,绝不轻饶!”

林经目光凌厉,语气强硬地对院子里的人说道。

只要他在,绝不允许有人在这里诋毁狗剩。

说完,他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后离开,众人纷纷让开路。

“哎哟,好疼啊!”缓过来后,贾张氏痛苦地呻吟着。

众人纷纷摇头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折腾了大半夜,大家都累了。

“娘,您擦擦脸吧。”

秦淮茹递上热毛巾,看到贾张氏这副狼狈模样,心底暗自窃笑。

这些年来受尽欺压,此刻心里倒是痛快。

“哼!活该林经遭此厄运,让他一家子都倒楣!”贾张氏仍絮絮叨叨,看来这两巴掌打得还不够重。

“娘,您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又生是非!”

“是不是盼着我被林经教训?看到我挨打,你恐怕乐在其中吧?”

“娘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咱们是一家人,我绝不会这样想。

奶奶去世了,这话还是少提为妙。”

秦淮茹表面劝解,内心却想着,那老太婆早该死了,被林经教训也是罪有应得。

“哼!”

贾张氏不再搭理她,一边擦拭脸上残留的血迹,一边无奈地用草纸堵住不断流出的鼻血。

后院。

林经回到房间,怒气未消。

刚才就应该让贾张氏吃点苦头,去医院反省一下。

一个老人出言如此恶毒,真是该罚。

平复情绪后,简单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想起狗剩的处境,又想到奶奶离世,心乱如麻。

清晨,林经眼中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一夜未眠,状态不佳。

洗漱穿戴整齐后,他来到前院寻找狗剩。

“狗剩,开门!”

见屋门依旧紧闭,林经再次敲门。

不知过了多久,狗剩的情绪是否有所好转,失去至亲的痛苦难以消弭。

“嘎吱——”

门缓缓打开,狗剩走出屋外。

一眼看去,这孩子昨晚似乎哭了很久。

双眼浮肿得厉害,原本漂亮的眼睛此刻竟有些像大熊猫。

“林哥哥!”

仰头看向林经,满是无助与悲伤。

“狗剩,奶奶去了,但还有我陪着你。”

林经小心翼翼地安慰,生怕多说一句伤到这个脆弱的孩子。

狗剩眼眶,抱着林经低声抽泣。

处理完奶奶的后事已是午后。

林经心中有个念头,看着狗剩捧着奶奶灵位缓步归家,那单薄的身影令人心酸。

进屋后,狗剩开始穿孝服,独自跪地烧纸。

这一幕让林经满心怜惜。

庭院寂静,众人默默待在室内。

林经在外伫立片刻,随后走向街道办。

“王主任。”

“哦,小林啊,来啦!忙什么呢?”

王主任正戴着眼镜整理文件,见林经进来忙请他坐下。

“我有件事想拜托您帮忙。”

“瞧你说的,直接说就好。”

“我想领养狗剩,让他做我弟弟。

他奶奶刚过世,年纪又小,实在没人照料。”

林经本就视狗剩如亲弟,如今孤身一人,他打算接来同住,也好有个照应。

“你这主意不错,不过得问问孩子愿不愿意。”

“他一定会同意的,请您帮忙办理手续,改姓林,叫林阳。”

“陈狗剩”这名字太普通,还是改改好。

“好嘞,我这就去办,手续很快给您送来!”

王主任痛快答应,立即着手安排。

“多谢王主任,辛苦了!”

林经致谢后返回院中,来到狗剩门前轻声唤道:

“狗剩!”

门开,狗剩探出头来。

“林哥!”

狗剩情绪低落,一日三餐吃得很少,整个人愈发消瘦。

“走,我有事跟你说!”林经不由分说拉起狗剩往院子走去。

“我告诉大家一个消息,从今以后狗剩就是我亲弟弟,改名林阳。”

“谁要是背后胡言乱语,小心重蹈贾张氏的覆辙!”

林经握住狗剩的手,向院中人大声宣告,引来众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