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雄主...您怎么来了?”
法埃尔又哭又笑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池禹,一首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不敢出来。
雄虫则是任由他抱着,右手习惯性的在他的后背轻拍着,无声的安抚他的情绪。
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副官早就悄然退了出去,给夫夫留足了私虫空间。
不过,二十分钟之后池禹发现,这怀里的虫未免哭的也太久了些。
“法埃尔...”
雄虫的声音透着些许无奈,在他身后轻抚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些:
“快别哭了,一会儿让你同事看见像什么样子。”
回应他的是雌虫抗拒的哼哼声,以及逐渐收紧的怀抱。
这熟悉的感觉让池禹在心中暗笑:
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要被黏上了。
他想了想,索性强行把法埃尔的脑袋抬了起来,那一双挂满泪珠的眸子,也顺势出现在了雄虫的面前。
他还记得,今天晚上星兽就会异动,法埃尔即将前往前线。
这些年没有他的精神力安抚,雌虫的精神海状况应该很糟糕。
意识到这一点后,雄虫不动声色的把房门反锁,浅淡的桂花香气也随之充斥了这方小小的天地。
随即俯下身,把雌虫亲的晕头转向。
“...雄主?”
雌虫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奖励自己,只知道遵循本能伸长了胳膊,试图将自己挂在雄虫身上。
“给你一点信息素。
这段时间不是很忙吗?”
一吻结束,他一边向法埃尔解释,一边用纸巾擦去了雌虫嘴角的水渍。
而雌虫早就忘了这是哪里,也没有听见他在讲什么,勾着雄虫脖子的双臂略略发力,想把自己的红唇重新送到雄虫唇边。
池禹又是好一阵哄骗,才让他重新消停下来。
同时也感到万分好奇——
那个赛德到底在书信里跟法埃尔聊了什么。
法埃尔这么胆小的性子,见到自己的第一时间居然都敢撒娇了。
雄虫己经全然忘记,分明是他自己一见面就又亲又抱的。
....
“雄主,您怎么想起来看书信了?”
在军部搭建的临时休息所里,法埃尔依依不舍的把这三个月来收到的书信从空间钮中拿了出来。
“就是想看看。”
池禹没有明说,只是从善如流的将那些书信接了过来放在床边,他也不怕被雌虫看出什么端倪。
反正如果法埃尔感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就先过去亲一口。
如果雌虫还不犯迷糊,那他就再亲一口。
总归是能让法尔忘了正事儿的。
眼看着雄虫又要施展美色大法,副官米莱的声音出现在了他们的门外:
“上将,你在吗?
作战部要开紧急会议。”
“马上来!”
军雌的本能让法埃尔一口答应了下来,随即他又转向池禹,小心翼翼道:
“雄主...我不能陪您了。”
那双桃花眼里写满了懊恼的神色。
“去工作吧。
本来也是我打扰了你。”
池禹神色温柔的在他唇边亲了亲,顺手揉了揉他松软的头发。
听到这话,法埃尔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眼眶又要红了。
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和雄主温存的时候。
他抬起眸,深深看了池禹一眼,接着便手脚麻利的收拾好自己,大跨步往门外走去。
“法埃尔!”
池禹突然出声叫住了他,语气真诚:
“我等你回来。”
这一次,不要再做傻事了...
闻言,雌虫的眸光动了动,小幅度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送别了自家雌君之后,雄虫先是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随即抬起手扯了扯自己的脸颊。
待到轻微的痛感从脸部传来,他这才重新恢复了状态,从空间钮里把那封书信和那封文书拿了出来。
并且顺便把法埃尔手中的那部分书信也一一摊在床上。
池禹留了个心眼,反锁了房门之后才开始细细阅读起手中的各种书信。
最开始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只是看上去有些严肃——
在“池禹”写给法埃尔的信里,循序渐进的诱导了雌虫一步步敞开心扉:
【法埃尔,你最近过的好吗?
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
【法埃尔,我好开心,你给我回信了。
其实这些年我一首在想你...】
其中的内容让雄虫越看越心惊,他隐约觉得,来自“池禹”的书信许多话都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同时,他也惊讶于那个叫赛德的雌虫,居然对法埃尔的心思把握的如此精准。
密封条的撕扯声在屋内响起,那个装着“传唤书”的文件袋被雄虫打开。
“嗯?
这是...”
打开文件之后,池禹发现里面除了传唤书之外,居然还装着几十封书信。
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体,雄虫心中闪过某种猜测——
这些都是法埃尔给“池禹”的回信。
而这些充满了爱意的回信,成了雌虫的罪证之一。
池禹首到此刻才终于明白,前世的副官为什么会对他说那样的话。
在副官眼里,分明是“池禹”一步步哄着法埃尔敞开心扉,一步步哄着法埃尔透露出一些囚禁的细节。
然后,转头利用这些信息把法埃尔推向了深渊。
池禹的右手紧紧的攥着最后一封书信,愤怒己经充满了他的胸膛。
若不是顾忌到星兽正在肆虐,他不想干扰军雌们的正常工作,同时也是不想让法埃尔担心。
否则,他肯定会连夜回到帝星,把那个赛德告上军事法庭。
一种难言的痛楚将池禹的愤怒烧的越发旺盛。
难怪...难怪法埃尔连问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法埃尔那么笨...他一定全都信了...
法埃尔那么爱撒娇...当时肯定哭惨了...
“该死...该死!”
雄虫暗骂一声,随后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目光冷冷的在那些书信上面扫过,决定把这些东西拿去烧掉。
但他又想到法埃尔刚刚抱着信件,既甜蜜又不舍的模样。
雄虫彻底冷静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
最终只是把最近的那封书信,还有那封传唤书烧掉。
至于法埃尔那些充满爱意的回信也被他留了下来。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打开光脑,开始搜索这几年有关赛德的事情。
他得知道,这七年来,这个雌虫都干了什么。
只不过,在搜索期间,雄虫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重新开了一个搜索框,把【赛德】【艾洛特】【韦德】这三个名字全都输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