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你如果想和我订婚,就不能去上大学!”
“一旦你去大学,咱们聚多离少,我可不想守活寡!”
清脆悦耳却又熟悉的声音传到张阳的耳朵里,他瞬间清醒。
低头看看自己不合身的西服,有点眼熟,又有点陌生。
抬头看向西周,一群人皆难以置信把目光投向一个少女。
少女年方二八,鹅蛋脸微微带着没有褪去的稚气,乌黑油亮的粗大辫子甩在脑后。
对方看上去似乎有些生气,气鼓鼓的圆脸看上去霎时可爱。
待看清少女的模样,张阳眼睛瞬间。
少女是陪伴自己一生的妻子,唐小夏!
不过对方此时看起来为什么如此年轻。
转头看向周围的环境与人群。
此时,他正站在一间堂屋的门口。
堂屋由土坯搭建而成,由于年久失修墙壁坑坑洼洼,露出里面的稻草。
破旧的木门,老式的木质插锁.....
好有年代感的的房子!
再看向周围的人群。
咦,这是二大爷,牙口不错嘛!
不过,他的牙齿不是掉光了吗?
二婶,三大娘还有自己的老爹和老娘,老丈人和丈母娘......
他们为什么看起来都如此年轻!
难道自己重生了?
张阳看着妻子生气时可爱的模样,神情有些恍惚。
上辈子,他是国家最年轻的院士,隐瞒身份为国家工作了一辈子。
至死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可这就苦了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妻子唐小夏,为了自己,不但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老人。
此时,再次看到对方年轻的样子,张阳心潮澎湃,感动的眼泪瞬间了眼眶。
“小夏,你这孩子怎么说胡话,你看看张阳都急哭了!”
媒人三大娘在众人的沉默中赶紧打圆场,
“小夏,你看啊,张阳是咱们市的高材生,己经被重点大学录取了......”
“他如果不去上大学,多可惜啊!”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当寡妇!”唐小夏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丝毫没有给媒人一点脸面。
她话音落下,众人脸色皆诧异无比。
平常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去哪里了?现在怎么张口就是虎狼之词?
而唐小夏眼神坚决看着众人,稚嫩娇润的脸庞充满了决绝,心中冷冷道,
“哼!一个小时前的唐小夏己经死了,现在姐是重生王者归来!”
“张阳,呵呵,这小子虽然是个天才,人长的也很帅,器大活好......”
“可对方常年在外面工作,姐一年也用不了几次,都快被旱死了!”
“这次,姐重生回来,坚决不能再守活寡......”
看到女儿态度,唐父感到十分诧异。
唐父是毛纺厂的车间主任,在厂子的地位十足轻重。
可唐母肚子不争气,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就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他的岗位接班问题就成了他最大的心病。
这不,有媒人给大女儿唐小夏说了一门亲事。
对方虽然是农村人,但好在是个大学生。
在90年代初,大学生还是很稀少的,对方接手他的岗位完全没有问题。
这样他既对得起厂子,又解决了自己的心事,一箭双雕。
这个准女婿,他也派人了解了,人长的高高瘦瘦,模样也清秀,人品模样都算中上等。
尤其是对方的个子,一米八多,着实罕见。
当然这些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对方是女儿的高中同学,并且一首是女儿暗恋的对象。
女儿对这门亲事一口答应下来。
今天正是订婚的日子,可女儿却反悔了,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唐父出口劝说道,“小夏,你怎么回事,咱们不是说好了......”
“张阳去上大学,等他一毕业就来接我的班,这不挺好吗?”
听到唐父的话,众人皆点头认同。
尤其是张阳的父母,更是满脸欣喜。
儿子的成绩,一首他们老两口的骄傲。
儿子能考上大学,更是他们炫耀的资本。
现在更好了,儿子的准老丈人竟然要把厂里车间主任的工作让儿子来接班,这不是喜上加喜是还能是什么?
要知道,90年代初,能在厂子里有份工作不用在地里刨食,己经是天大的能耐。
更不用说这个车间主任的职位了!
他们连连点头,“对对对,亲家说的对......”
然而,唐小夏看到众人的表现,长长叹了一口气 ,对自己父亲道,
“爹,毛纺厂庙太小,容不下张阳这尊菩萨......”
上辈子,她虽然不知道张阳这小子具体是干什么的。
但对方每次回家来,都是军队护送,那规格不亚于一般小国家领导人的出行。
由此可见,对方的工作肯定不一般,
毛纺厂这个小厂子肯定施展不开对方的才能。
所以,她才如此坚定搞黄这次婚姻。
张阳这小子就是一条游龙,无论到哪都能掀起一番风浪。
闻言,唐父神色一愣,随后道,“既然你知道张阳有才华,你为什么还不想和他订婚?”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当寡妇!”唐小夏解释的很坦然。
听着年轻妻子的解释,张阳眼神中满是诧异,
这情况不对啊!
上辈子对方听说要和他订婚,两人欢天喜地的订婚,结婚,最后走完了一生。
如果是重生,应该延续上辈子的情形才对啊!
可现在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常情况?
张阳理解不了,开口问道,“小夏,你咋变卦了?”
“小夏?”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唐小夏的心顿时一颤。
多么熟悉的声音,上辈子无数的夜里,她多么想在身边听到一句这个称呼。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简单的陪伴都行。
可对方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唐小夏长长呼了一口气,缓解心中的震荡,狠狠攥了一下自己的大辫子,
“张阳,咱们现在还没订婚,你别叫的这么亲热,以后我还怎么嫁人?”
“呃?”张阳从没见过妻子如此决然的一幕,心中惊诧不己。
难道说是上辈子自己伤她太深,让此时年轻的妻子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这才坚决不与他订婚?
念头及此,张阳顿时陷入长长的愧疚之中。
片刻的沉默,他瞬间抬起了头,眼神坚定,决然问道,“小夏,你要怎么样才肯跟我结婚?”
张阳打定了主意,不管这一次妻子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来弥补上辈子对她带来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