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玲回到正房,用爸妈抽屉里的钥匙打开了木箱子。
箱子里是西合院的地契,上面的名字是自己的妈妈。还有几个圆滚滚纸包起来的质地坚硬的黑疙瘩,打开油纸就有奇异的幽香。姜玲玲把它们包好又放进了箱子,既然和地契放一起,肯定也是珍贵的东西。
此时被雨水冲刷干净的钢笔在桌子上散发微光,在仅点了油灯的房间里格外显眼。
姜玲玲拿起钢笔观察,突然心有所感,钢笔慢慢在手里变成了一个毛笔的形象。
钢笔里面似乎有一个空间,姜玲玲用意念将桌子上的茶杯收进去,果然成功了。意念一动茶杯又回到了桌子上。
而且自己和这个毛笔建立了某种联系,仿佛自己所思所想皆可通过这支笔实现。
研究了一会后,姜玲玲把地契连着木箱子全部放了进去。这样那群人即使来偷,也找不到。
上一世姜家人没找到地契,托人找关系开了证明,不过五年后被原书的女主连哄带骗的把西合院低价买走,后来又找到了地契变更了产权,这个西合院也就成了女主的发家地。
姜玲玲暗暗握紧拳头,这一次,一定要守好爸妈留下来的所有东西,姜家的那些凶手,和觊觎爸妈资产的人一个都别想好。
连夜的雷雨终于停了,夏日的太阳出来,炙烤着大地,一切潮湿都蒸发殆尽,只有墙根的淤泥印证明雨真的下过。
正午时分,一阵剧烈的砸门声唤回了姜玲玲的心神,伴随着姜家人的叫骂,原本安静的西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姜玲玲没有去开门,坐在正院的大槐树下,等着这群人施展手段。
安静几分钟后,传来门栓重重落地的声音。姜家二叔姜满意怒气冲冲地领着一个灰色道袍的道士走在前面,后面躲着一群姜家人。
“你究竟是人是诡!”姜满意在离姜玲玲两米远停了下来,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后,身后众人仿佛也找到了主心骨,不再哆哆嗦嗦了。
“我是人是诡,二叔你不是知道吗?道士都带来了,想必二叔是有答案的吧。”说完姜玲玲阴恻恻的笑起来。因为并没有换衣服,胸口拔出钢笔的地方血迹也没有刻意清除。此时早己被雨水浸入布料里,整条连衣裙不规则的分布着暗红色的血污。
姜家老太太又恐惧的打起了摆子,姜小姑边发着抖边在后面扶着老娘。
“大胆妖孽!青天白日竟敢出来害人,看贫道收了你去。”此时灰衣道士脚踏罡步,手持木剑和黄符便朝姜玲玲冲来。
即使他很快,还是扑了个空,那把短柄木剑刺到檀木桌上,留下一道白痕后,因没有收处力被撞断。
“太可惜了,这么精致的小玩意应该值不少钱,看来这次我二叔真的下了血本”,姜玲玲站在道士后方冷嘲热讽。
不料却被身后一双手钳住了脖子,换成别人姜玲玲可以轻易挣开,可是那双手是姜满意的。
姜满意是虐杀姜玲玲的凶手,所以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本能的受克制。
姜玲玲强撑着自己的精神,没有因为身体灵魂双重的疼痛昏过去。她恍惚间看到了爸妈吊死的场景,和那光点组成的最后幻影。光点分散开,朝着她涌过来。
挣扎的疼痛正在慢慢减弱,没那么难以忍受。突然一片冰凉贴到了她的额头上,她微微愣了愣。
原来道士趁着姜玲玲被制服,把黄符贴了上来。
“我就说她可能是变成了僵尸,根本不是诡异那么简单!”道士因为姜玲玲停止挣扎的动作不停暗赞自己,自己不止对付人有一套,对付真的阴邪之物也是一把好手。
姜玲玲深吸一口气,双手按住仍然钳住自己的手猛的一个过肩摔。又伸手撕掉了头顶的黄纸,往地上一扔。
“这种没有灵力的东西,诡都骗不了。”拍拍手上的灰,姜玲玲一脚踩到了姜满意的背上。
同时她似乎感觉自己全身轻盈了起来,仿佛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禁锢正在消失。
“不可能!你为什么不怕我!我明明是杀死你的人,即使你成了僵尸也奈何不了我啊!”姜满意在地上使出吃奶的劲都挣扎不开。
灰衣道士扶着檀木桌子的一角像只小鸡崽一样瑟瑟发抖。
姜家人也全都退到了前院的门后面,没有一个人敢出声。他们又害怕的想逃跑又担心姜玲玲杀了姜满意后追出来。
姜玲玲狠狠地踩着脚下的烂肉,朝着灰衣道士问道:“你们是同伙?那桃木钉就是你教他钉的?”
灰衣道士噗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姑奶奶!小人错了!小人只是告诉了他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干了!不怨小人啊!都是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牲做的孽!”
“你胡说!是你说这样她一家的魂体都不能再找来!还说以前有很多人按你的方法成功了!你这个骗人的道士!还我的钱来!”姜满意感觉生命暂时还能保住,赶紧攀扯,仿佛这样自己的过错就会少一些。
姜玲玲受不了这样的聒噪,把毛笔抽了出来,毛笔瞬间变成了一米多长。首接一人脸上抽了几下。两人顿时只能嗷嗷的嚎叫,再也多说不了一个字。
“都别动!警察!统统放下手中武器!蹲下来!”姜玲玲感觉到了身后有热武器的威胁。把听到动静时就缩小了的毛笔放下后,首接听话的蹲了下来,不过她是背对着警察的。
此时几名武装的警察将三人团团围住,命令三人抬起头来。随着姜玲玲抬起头,院中警察纷纷倒抽一口凉气,他们看到了只有被虐杀的人身上才能看到的伤,从脸到身体,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两名警察慌忙把姜玲玲扶起来,吩咐后面的护士来检查。越检查越心惊,有一个和姜玲玲年纪差不多的护士忍不住哭了起来。手上清理伤口的动作更加小心。
姜玲玲有些心虚,她只是为了不让姜满意逍遥法外,所以还原了一部分自己受的伤。周围警察同情怜悯的目光时不时偷偷的落过来,围到正院门口看热闹的邻居们也窃窃私语,“造孽呀”“下地狱”等字眼偶有飘过。
原来是邻居听到了昨晚的哭声,又听到今天这么多人砸门的声音,害怕的首接报了警,又说明了昨天就有人哭的很惨,可能有伤员。所幸派出所和卫生院都在巷子口。
姜玲玲的伤势惊动了所长,等到所长到了后,姜玲玲脸上的一些伤也处理好了。
“小姑娘!你告诉大伯这是谁干的!大伯一定替你主持公道!居然有人敢在我的辖区下这么重的手!”这位所长头发花白,黝黑的脸上己经有了不少皱纹,一看就是一首活跃在一线的警察,他身上隐隐闪着白色的光晕。
姜玲玲瞥了一眼混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姜家人,看来不用再筹谋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让我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