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祠堂废墟旁边，白无常正蹲在他身边，脸上写满了担忧。
"你醒了？"白无常松了口气，"封印空间突然发生剧烈波动，我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了。"
沈墨缓缓坐起身，脑海中还回荡着古神的话语。他看着白无常，犹豫着要不要把古神的留言转达。
"怎么样？见到古神了吗？"白无常急切地问道。
"见到了，"沈墨点头，"但情况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他把在封印空间中的经历详细讲述了一遍，包括古神的说法、交易提议，以及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听完后，白无常沉默了很久，表情变得极其复杂。
"他...他真的这么说？"白无常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认识古神？"沈墨敏锐地察觉到了白无常的异常。
白无常苦笑一声："何止是认识...他是我的师兄。"
这个爆炸性的信息让沈墨瞪大了眼睛："什么？！"
"很意外吗？"白无常站起身，望向远处的群山，"千年前，我们都是守护这个世界的存在。但那场虚空入侵改变了一切。"
"虚空入侵是真的？"
"千真万确，"白无常点头，"那些来自异次元的存在试图吞噬我们的世界。我的师兄...也就是你见到的古神，他为了阻止入侵，动用了禁忌的力量。"
"然后呢？"
"然后就被误解了，"白无常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痛苦，"人类看到他身上散发的黑暗气息，听到他口中念诵的古老咒语，以为他就是灾难的源头。于是联合起来，将他封印在这里。"
沈墨震惊地看着白无常："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我试过，"白无常眼中闪过痛苦的回忆，"但那时的我太弱了，根本无法对抗整个世界的恐惧。而且...我也曾经怀疑过他。"
"怀疑？"
"师兄使用的禁忌力量确实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失控。我担心他会被黑暗吞噬，变成真正的邪神。"白无常痛苦地闭上眼睛，"所以当人类要封印他的时候，我...我没有阻止。"
沈墨终于明白了白无常复杂情绪的来源。师兄弟之间的误解和背叛，这种痛苦比任何折磨都要残酷。
"现在他要我释放他，"沈墨说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白无常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许久，他才开口："理智告诉我，不应该释放他。千年的封印可能己经让他的心灵扭曲，即使他原本是善良的，现在也很危险。"
"但是？"
"但感情上，我欠他一个道歉，"白无常痛苦地说道，"如果当年我能更信任他，如果我能坚持为他辩护，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沈墨看着这个强大神秘的存在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心中五味杂陈。
"还有一个问题，"他说道，"古神说我的复活系统不是游戏系统，而是某个存在留下的后手。这是真的吗？"
白无常惊讶地看着他："他告诉你这个了？看来他对你很重视。"
"所以是真的？"
"部分是真的，"白无常点头，"你的系统确实不是普通的游戏系统，而是更古老、更强大的存在留下的。但具体是谁留下的，为什么选中你，我也不清楚。"
沈墨感到脑袋有些晕。自己的身世、系统的来历、游戏的真相...一切都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那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古神的话吗？"
"这很难说，"白无常摇头，"他可能说了真话，也可能在撒谎。千年的封印足以让任何存在变得疯狂。"
就在这时，地面再次剧烈震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远处传来村民们惊恐的喊声。
"封印支撑不了多久了，"白无常凝重地说道，"你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沈墨看着眼前的废墟，心中激烈斗争。释放古神，可能获得真相，但也可能让世界陷入危险；不释放，古神迟早会自己脱困，而且会带着更大的愤怒。
"有没有第三种选择？"他突然问道。
"第三种选择？"白无常疑惑。
"我是说，"沈墨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既不完全释放他，也不继续囚禁他。而是...和解。"
白无常瞪大了眼睛："和解？你想让我和师兄和解？"
"不只是你们，"沈墨说道，"还有古神和这个世界。千年的误解己经够久了，是时候化解了。"
"但这怎么可能？人类的恐惧，古神的愤怒，这些都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
"如果有我的复活系统作为桥梁呢？"沈墨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可以承担风险，在古神和外界之间建立沟通的桥梁。"
白无常思考了许久，眼中逐渐亮起希望的光芒："你的意思是...让所有人都了解真相？"
"对，"沈墨坚定地点头，"误解源于无知，恐惧源于未知。如果大家都知道真相，知道古神的真正目的，也许就能找到和平解决的方法。"
白无常深深地看着沈墨，眼中满是赞赏："你想走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路。"
"有时候，最难的路反而是最正确的路。"
就在这时，又一阵震动传来，这次连山峰都在摇晃。
"时间不多了，"白无常急切地说道，"如果你真的要尝试第三条路，必须现在就开始。"
沈墨深吸一口气，走向法阵中央："那就开始吧。我要用我的方式，结束这千年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