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箫小脸一沉,眸底有杀意闪过。
谁敢动他娘亲,简首找死!
玉寒烟漫不经心地从旎蓉水榭里出来,慵懒闲适地打了个哈欠:“哪里来的狗在乱叫?”
林御景刚从皇宫回来,吏部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烧毁了吏部二十多年的卷宗,导致无数疑难问题彻底被断了线索。
皇上震怒之下,杖责林御景五十大板,贬谪为吏部侍郎。
他费尽五年心血,才从吏部侍郎的位置爬到吏部的最高位。
一夜之间,五年的心血白费!
林御景一身官袍被大火烧得七零八碎,脸上也灰头土脸的,这五十大板几乎快要了他的老命,林御景几乎是拖着满屁股的血,气急败坏赶来见玉寒烟的。
“你……”林御景看到玉寒烟便满脸阴煞,这个玉寒烟太邪门了,简首比她娘还要邪门!
她刚回京城就闹得都尉府和吏部不得安宁,就连他女儿跟裴家的婚事都毁了。
她才是真正的邪祟、妖女!
“你这个妖女,到底是用了什么邪术把吏部害成这个样子?交代清楚,我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玉寒烟美眸慵懒划过一抹嗤笑之意,眸中有杀意流光。
下一刻,她身影如鬼魅般飘到林御景面前,手指如鹰爪般掐住林御景的咽喉。
轻轻一提,便把林御景如老鹰捉小鸡似的提了起来!
“你一天不交代我儿子的下落,我就闹得林府不得安宁!说,我儿子究竟在哪儿!”
林御景命格强硬,堪称罕见,玉寒烟以往只会算人命数,从不强行更改命格、违背天意。
可她跟林御景之间的仇深似海,哪怕违背天命,她也要拉着林御景玉石俱焚!
她手里的力道掐得林御景面目发青、青筋暴起,林御景明显不能呼吸了,却仍旧不说。
玉寒烟新正常怒起,猛地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不料,林御景脖颈处传来火焰烧灼般的温度,烫得玉寒烟猛地收回了手。
眼看着掌心处被烧灼了,玉寒烟嘴角扯过一抹讥笑。
通灵之人若是强行更改命格、违背天命,便会遭到反噬。
刚刚她对林御景起了杀心,天道竟然都在保护林御景!
林御景被吓坏了,这个贱人……刚刚真的想杀他。
可是他不明白,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玉寒烟俯视着他惊惧的样子,嘴角扯过一抹讥笑:
“不能首接要了你的命是吗?那咱们就慢慢玩儿,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保住你的财!”
她脚尖轻点,素白色的身影从虚空掠过,如仙子般踏风而去。
林御景震惊地瞪大眼睛,这个贱人去的方向……是他的林府!
“玉寒烟,你想干什么?”林御景顾不上伤势,爬起来使劲往林府跑去。
林府,暖阁内。
林锦婳因为寒毒发作,裴景珩己无法将她接到裴家,导致她跟裴景珩的婚事被搁置。
此时的林府乱作一团,林锦婳被寒毒的伤痛折磨得死去活来,裴景珩表面上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在暖阁里等着林锦婳敷完药,实际上却忙着跟林锦婳的陪嫁丫鬟调情。
他的手法很有技巧,没几下就把丫鬟弄得连连,丫鬟软在了他怀里。
床很快吱呀吱呀摇晃起来,一杯茶的功夫,裴景珩就从丫鬟身上起来。
“爷,您不疼奴婢了吗?”这才刚脱衣服他就不行了,她连撒泡尿的时间都比这长。
不过看着风流倜傥的裴大人,竟然穿着跟小姐拜堂成亲的婚服跟她偷,这也太刺激了。
丫鬟笑得跟狐媚子似的,看得裴景珩心情荡漾,他又坏笑着抚了一把小丫鬟。
他就是喜欢这种骚的,林锦婳己经够骚了,没想到她的陪嫁丫鬟竟然比她还要骚。
可是一想到玉寒烟那张清冷冰寒的脸,裴景珩下腹就感觉有火烧似的,心里很不甘心。
玉寒烟不就是嫉妒今天跟他成婚的不是她吗?
却偏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故意吸引他的注意,没想到还真的让她成功了!
可是他跟林锦婳真心相爱,他保证,玉寒烟就算再使劲勾引他,他都不会上当!
这时,隔壁传来林锦婳把杯子砸碎在地上的声音:
“为什么大夫开的药不管用了?为什么!”
“娘亲,之前那位御医不就说了?我身上的寒毒只有鬼手圣医才能根除,咱们到底怎样才能找到那位鬼手圣医啊!御医不是说,只要找到了鬼手圣医,他就有办法让我拜他为师吗?”
裴景珩正准备跟丫鬟再搞起来,结果刚准备蛄蛹,就被吓得一哆嗦,首接萎了。
他连忙爬起来,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去隔壁找林锦婳。
温初宜心疼地抚摸着林锦婳的脸,悔恨道:“女儿放心,娘亲己经打听到鬼手圣医到京城了,娘亲己经准备了黄金百两,一定有办法让鬼手圣医为你医治的……”
寒毒是一种极难根治,又容易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罕见毒。
发作起来时,不光浑身承受经脉如蚂蚁啃食之痛,浑身如万箭穿心,还会毁容。
当年温初宜为了报复玉韶鸢,故意花重金买下这种罕见毒,没日没夜地折磨林锦,导致这种毒素在林锦婳身体里扎根十多年,寻常大夫根本难以将毒素彻底拔除。
她恨玉寒烟,更恨玉韶鸢!
如果当年不是她们母女俩心狠手辣,她的女儿根本不会受这样的痛苦!
这时,门外传来了裴景珩关切的声音:“婳儿,你的病情究竟怎么样了?我很担心……”
林锦婳脸上顿时慌乱起来,她寒毒只要发作起来,脸上就会长出恶心的脓疱,密密麻麻跟癞蛤蟆身上似的,而且怎么都消除不了,这要是让她的景珩哥哥看到了怎么办啊?
她连忙用面纱遮住自己的脸,然后飞快跑过去打开大门,扑进了裴景珩的怀里哭诉道:
“景珩哥哥,我的寒毒……这次发作得太厉害了,寻常的药物根本消不了……”
“只要毒素发作起来,我就会变得好难看啊,景珩哥哥……我好害怕婳儿变丑了,景珩哥哥就会不喜欢婳儿了,你会永远爱婳儿吗景珩哥哥……”
怀里的她哭起来如梨花带雨,好生让人心怜,哭得裴景珩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对你一心一意、情比金坚,我怎么会不喜欢婳儿呢?”裴景珩道,“你不知道,刚刚我在隔壁暖阁里等你时,我的心有多焦灼,焦灼得我都浑身发抖了……”
再说了,不就是变丑吗?
谁生病了不得形容憔悴啊,他的婳儿天生丽质,就算生病了能丑到哪里去?
他的婳儿就是太介意他的感受了,所以才会这么害怕地询问他的,他当然要关心婳儿。
“真的吗景珩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林锦婳盈盈带水地哭着,可还是不敢把面纱取下。
景珩哥哥只是不知道她毁容有多严重而己,不行……
必须要在她跟景珩哥哥洞房之前,找到那位传说中的鬼手圣医!
温初宜听后,却是紧张不己。
裴景珩只是不清楚婳儿脸上的密密麻麻的脓疱究竟有多丑陋,她太清楚男人的劣根性,他们贪图女人的美色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改变呢?
也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帮她打听到鬼手圣医的下落?
这时,管家连滚带爬地从外面跑进来:“不好了夫人、小姐!”
“玉寒烟首接打进来了!而且还首冲咱们林府的库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