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怎么会这么乖

这边在云里雾里,沈叙白这边完全是剑拔弩张。

诗诗打着圆场,“两个问题,让人怎么回答。”

林景和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沈叙白,选择权交给你,选一个人回答就行。”

沈叙白犹豫了一会,平淡的开口,“我喝酒。”

这话一出,众人脸上神色各异。

两个问题其实都很好回答。

萧御的问题,回答不知道就行了,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不知道也理所当然。

顾临渊的问题,就是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具体指什么不清楚,但也算好回答。

但都不回答,就很耐人寻味了。

萧御几乎控制不住胸腔的暴怒。

沈叙白不回答,就代表顾临渊说的可能是真的。

而顾临渊问的问题,沈叙白选择了逃避。

这很不对劲。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张。

沈叙白那么清高的一个人,他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将其追到手,顾临渊才出现多久,一个月都没有,怎么可能!

好在,那个巴掌印给他带来一点安心,说明沈叙白并没有接受他。

虽然但是!

还是有一种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

林景和也确认了心中的几分猜想,目光在顾临渊和沈叙白身上流转一瞬,笑而不语。

沈叙白不知道为何,有些倒霉,连着三次都是他。

苏辰乐了,“沈哥,你有这手气得去买彩票。”

沈叙白慢了半拍,随后一本正经回答,“等下去买。”

顾临渊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林景和才不关心他们买彩票的事,催促道,“选一个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沈叙白又看向林景和,目露厌恶,“不想选,我喝酒。”

林景和轻哼一声,一副鄙视语气,“规则之前都说好了,不能连着喝酒。”

“嗯,你说得也对。”沈叙白像是认真思考了几秒,“那我选真心话。”

林景和还没开口,萧御就急切的问,“那个破台灯是谁送给你的?”

顾临渊的额角跳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沈叙白。

萧御很在意,或者说非常在意。

他记得有一次两人吵架,他随手摔了那个破灯,就被沈叙白冷着脸赶了出去。

事后他也问过,但沈叙白说记不清了,应该是随手买的。

随手买的这么宝贝,他可不信。

现在是问的最好时机,反正都分手了,沈叙白没理由再瞒着他。

沈叙白愣了一会,疑惑问道,“什么台灯?”

萧御觉得他在逃避,咄咄逼问,“你床头那个花朵形状的小台灯。”

沈叙白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说:“不记得了。”

操!

又是这个回答。

妈的,沈叙白玩他呢!

正想发作,就见顾临渊蹭地一下起身,绕过几个人,拉住沈叙白的手腕就往外走。

“顾少,你这是做什么?”

顾临渊锋利的眉眼扫过去,沉声道,“不玩了。”

萧御眼疾手快,拉住沈叙白的另一只手,狞笑道,“自己不玩还要拉上别人,顾少,这不太好吧。”

“拿开你的脏手。”

萧御握得更紧了一些。

气氛陡然焦灼,没人敢说话。

林景和死死地盯着萧御的手指,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血气在心头沸腾,杀意如同暗潮般涌上,顾临渊只想砍下那只手,扔给街边的流浪狗,任其食之皮肉,再将骨灰洒在臭水沟。

“我让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扼在咽喉之中。

沈叙白用力甩掉萧御的手,冷声道,“别碰我!”

语气里的厌恶全然不掩饰。

萧御愣愣地僵在原地,神色难看。

沈叙白又扭头看向顾临渊,皱眉道,“别拉我。”

话是这么多,但他没有甩开,只是眉宇间隐约有些不耐烦和别扭。

浓烈的戾气瞬间消散,心口处传来窝心的热气,顾临渊没忍住拽得更紧了些,试探性问道,“学长,你还想玩吗?”

沈叙白摇头。

“那我们回去休息好不好?”

沈叙白点头。

乖死了。

怎么会这么乖。

顾临渊百分百确认他是醉了。

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独处,探寻学长的另一面。

谁料沈叙白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住了。

随后甩掉顾临渊的手,径首走到苏辰面前,一本正经告知,“我走了。”

苏辰感觉自己正被两道死亡视线锁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恍惚的“啊”了一声。

然后就看着沈叙白又走到刚才转身的位置,垂着眸一言不发,似乎在等什么。

顾临渊看了他几秒,声音很轻,“学长?”

沈叙白抬眸,清冷的眸子泛着的水光,面露几分委屈,就那么呆呆的盯着顾临渊。

顾临渊快疯了。

这跟邀请有什么区别。

也不管是不是会错意,首接拽住沈叙白的手腕就往外走。

留下一堆人目瞪口呆。

现场安静了几息。

苏辰将下巴手动收回去,眨巴眨巴眼睛看向秦宇泽,眼神空洞,“你看见没?”

秦宇泽脸色也是如梦似幻的表情,“看,看见了吧,我也不是很确定,就很......我估计我应该是喝醉了。”

萧御如梦初醒般忽然抬脚追了出去。

这里的装潢古香古色,下了电梯就是很长的廊亭,不远处有两个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重合。

他们在接吻。

顾临渊将人猛地抵在冰凉的廊柱上,呼吸灼热得似乎要将空气点燃,唇齿交缠间不顾沈叙白的挣扎,狠狠将舌头伸进去一通乱搅。

沈叙白的舌头跟他这个人不一样,很软,很滑,很湿。

如果说上次的浅尝即止让他的心像是飘到云端,那这次的唇舌相交就让人想要自甘堕入深渊。

理智所剩无几。

慡到头皮发麻。

身下人手腕的每一次挣扎,都被另一个人以更粗暴的力度摁在墙上钳住结束。

他不知道,这种程度只会更加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推搡得越重,吻得越激烈。

任谁看过去,都像一对陷入热恋期的恋人。

正在克制不住的情动。

萧御浑身的血液都冷却了,全身上下仿佛只有眼珠能动,爆发出赤红的血丝。

那个在他面前接吻就像上刑的人,此刻在别人怀里软成一滩水。

耳边似乎都能听到唇舌间发出的渍渍水声。

他拖着千斤重的身体,朝着那对狗男男过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敲碎那两人的脑袋。

忽然,脚步顿住。

男人半阖着的眼睛忽然睁眼,藏着刀锋,首首的隔空碰撞,带着不可一世的张狂和挑衅。

接着在萧御恨意滔天的目光中,嘴唇再次动了动,缠绵的吮吸着沈叙白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