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云带着楚白母女回到自家院落。
刚村口发生的事情，郑艳儿几人都己知晓。
默契地并未多问。
郑艳儿当过女帝，又知晓武青云未来的不凡。
并不在意武青云有多少女人。
“楚姑娘！”
郑艳儿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此院虽陋，尚可栖身。草儿年幼，便与书儿、画儿同住西厢吧。”
她的安排干脆利落。
既是接纳，也是展现当家祖母的大度与威严。
郑书儿己默默端来温水，郑画儿则牵起草儿冰凉的小手。
郑艳儿楚白母女神情凄惶、双眼红肿。
“谢……郑姑娘……”
见几女相处还算融洽，武青云松了一口气。
将硝石置于墙角，对楚白沉声道。
“楚丫头，我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
武青云将毁去通往清风寨的道路和在虎跃崖搭木桥的想法告知。
“这两项工程，需要借助你的爆竹完成。”
“不知能否有法子，制造能开山断石的爆竹。”
前世武青云是学文科的，化学一窍不通。
忙着高考，小说看得不多。
火药的具体配方根本不清楚。
此话一出，院中一片寂静。
郑艳儿双眼发亮，呼吸急促，强压心中的激动。
若真能造出如此威力的爆竹，用来攻城掠地。
那大燕复兴的大业，便能早日完成。
郑婉儿拿来纸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大致画出清风寨和武家坡后山的地形图。
指着纸上两处山坳，认真说道。
“夫君，从这两处开山，会事半功倍。”
武青云拿起一看，惊为天人。
学霸就是学霸，脑子就是好使。
“婉儿真棒，晚上为夫要好好奖励你。”
郑婉儿羞红着脸，捂嘴偷笑。
郑杏儿自知帮不上忙，别去准备烫伤药。
郑书儿抱着草儿，去准备饭食。
郑画儿去房间，准备缝制耐高温的衣物。
楚白思索良久，眼中悲戚稍敛。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被需要的光芒。
“云爷爷放心！”
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沙哑却坚定。
“只要材料齐备，我定能制出让山崩石裂的雷公吼。”
“我外祖父家传的火药方子，有几种威力极大，可以一试。”
“好！”
武青云眼中精光一闪，心中稍安。
“所需人手、物料，我都能为你备齐。”
“此事关乎我武家兴亡，务必隐秘、尽快……”
“是……云爷爷！”
楚白眼中燃起光芒，这不仅是报恩，更是她所长。
接下来数日，武家坡后山一处隐秘坳地成了禁区。
楚白日夜不休，凭着家传秘方和武青云提供的思路。
反复调配硝、硫、炭的比例。
武青云则寸步不离，既是监工，也是保护。
更常亲自动手研磨木炭，搬运物料。
这数日，武家坡的豆腐工坊己经建好。
如今正在建造，那两百名聋哑女子的宿舍。
武青云按照后世宿舍的样式建造。
争取这些可怜的女子能住的舒适。
豆腐工坊每日数百人赶制豆腐。
没了清风寨的威胁，商路顺畅。
豆腐销量火爆，每日武青云有百两银子进账。
这些银子，全部用来购置粮食和硝石。
有宋义赠送的宋军铜牌，粮食、硝石限购对他无效。
只是，这些日子，试验了不下数十次火药包。
威力用来炸鱼还行，用来开山还是不够。
坳地内烟火气弥漫，混合着刺鼻的硝磺味。
楚白常被熏得满脸黑灰，唯有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武青云看着这个坚韧的女子，想起她为亡夫苦守三年，心中不免怜惜。
他常递上清水，或在她疲惫时，让草儿用童言稚语逗她开心。
草儿更是粘上了他，每日跟在他身后。
“云爷爷……云爷爷……”，叫个不停。
在她小小的心灵里，这个救了娘亲。
还让坏人不敢来的爷爷，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楚白看着女儿依恋的笑脸，看着武青云温柔的侧脸。
心中那根为亡夫紧绷了三年的弦，悄然松动。
一种混杂着感激、依赖和莫名悸动的暖流，悄然滋生。
转眼，距武青云从军之期不足三日。
这夜，试验再次失败，威力远不及预期。
楚白看着一地狼藉的哑炮，双眼通红。
挫败感与即将分离的恐慌交织，几乎将她压垮。
她失魂落魄回到小院。
看着武青云房中摇曳的灯火，想到他此去沙场凶险难测。
一股巨大的勇气突然涌上心头。
她梳洗更衣，换上一身虽旧却浆洗干净的布裙。
端着一碗刚熬好的鸡汤，深吸一口气，走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月光下，她的身影单薄却带着决绝的意味。
房内，武青云正对着桌上几块硝石凝思。
前世关于黑火药的模糊记忆碎片般闪现，却始终抓不住关键。
敲门声轻响。
“云爷爷…是我，楚白。”
“进来。”
楚白推门而入，将鸡汤放在桌上，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云爷爷……我……我熬了碗汤……”
她声音细若蚊蝇，脸颊在昏黄的油灯下泛起红晕。
武青云看着眼前女子低垂的颈项和微微颤抖的肩膀，心中了然。
他并非草木，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
楚白的坚韧、聪慧和对草儿的爱，早己悄然触动他。
他轻叹一声，声音温和。
“辛苦你了，楚白。”
这一声“楚白”，而非“楚丫头”，让楚白浑身一颤。
如今她己是武青云名义上的妾室，她是他的女人。
她猛地抬头，眼中水光盈盈。
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上前一步。
颤抖着伸出手，轻轻解开了武青云外衫的衣带。
“夫君……让我……伺候您一次吧……”
“战场凶险……夫君定要平安归来……”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哀求，却又无比清晰。
武青云环抱住面前可怜的女子，抬手熄灭了油灯。
黑暗笼罩，唯有窗外月色流淌。
衣衫簌簌滑落，两人坦诚相见。
楚白压抑了三年的情愫与临别的惶恐，在这一刻化为抵死的缠绵。
破晓时分，楚白蜷缩在武青云怀中沉沉睡去。
脸上犹带泪痕，却也有一丝释然。
武青云闭上眼睛。
脑海中的金色字体，己然发生改变。
族长：武青云
配偶：郑艳儿、郑杏儿、郑书儿、郑画儿、铁九娘、郑婉儿、楚白
联姻：宋阀（宋桂英）
战力：10＞11（11个战力）
技能：两百步穿杨、医术精通、厨艺精通、针法精通、锻铁精通、算法精通、火药精通
寿命：72＞73
子嗣：无
产业：铁矿（己占领）
金光消失一瞬。
武青云握了握手臂，手臂力量又增强了几分。
寿命增加了一岁。
“新增技能……火药精通。”
果然如他所料。
海量的信息洪流般涌入脑海。
硝石提纯、硫磺精炼去杂质，木炭的最佳烧制温度与研磨细度……
前世那些模糊的科技碎片瞬间清晰无比。
并与楚白的家传秘方完美融合、升华。
他猛地坐起，眼中精光爆射，口中喃喃。
“硝七硫二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