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暂落帷幕

“原来,是这样?”哪位高台上的母亲心如死寂,她着坐到在地,她呆滞的望向天空?这位神明能拯救她们么?她似是所有力气都被抽干,迟缓的摸向脸庞,下雨了?手放在眼前,透过微弱的亮光,才看清是血水,是天空哪位神明的血水。哪位神明也是这样,像救下他们一样救下伊采尔啊?

她的眼睛忽然震惊起来,伊采尔!她竟然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到那种地方!忍不住失声惊呼:“伊采尔!”

“妈妈……!”那个被束缚的女孩终于再也忍不住,崩溃的哭喊。

“妈妈对不起你!”听到那声妈妈,所有的记忆像是流光一般在她心中闪烁。明明那是比她生命还要重要的女儿,明明那是她发誓不惜一切都要保护的女儿。却差点被她亲手送入深渊。她真是,彻头彻尾错了啊。她望向天空的神明,他的身躯摇摇欲坠,却仍带着一丝悲悯朝自己望来。她站在高台之上,像是拥抱一般:“我奉献出自己的性命,伊采尔你一定要活下去!”

在所有人都未预料的时刻,她从高台跳下。羽蛇神的规则还在生效,在她踏出高台的那一刻,生命和灵魂都被抽离。

杨戬眼疾手快,可将女人抱入怀中时,他还是没能救下。似乎力量也到达了极限,摇晃着从天空坠下。李奇疯也似的飞扑过去,将坠落的神明抱入怀中,他虚弱的眼神中,悲伤如同流星般划过:“还是没能救下啊……”

“先关心下自己吧,混蛋。”他眼泪滑落,将他死死抱紧。内心也在轻颤。哮天犬哀嚎着围着自己的主人转圈,李奇看向他的伤势,他却仍遥遥一指高台:“先把伊采尔救下来。”

“可是你的伤势?”

他嘴角仍牵强的挂起一道微笑:“我有金刚不坏,没问题的。”

男人的额头的金线己经没了丝毫光华,与鲜血混杂在一起,再也看不清。他抓着男人的手,那具健硕的身体犹如风中残烛,竟在微微轻颤,身上的银甲破碎,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苍白。还有耸动的喉结,他在强压着要喷涌的血水。他深吸口气,知晓还没结束。将杨戬交给哮天犬,他缓缓起身,所有的村民也诧异的望着这一幕,却无人敢从跪拜中站起,可是那隐藏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仍有迷茫,惊惧,害怕,希冀。

他们并非真正信奉这位神明,只是为自己的信仰找一个依托点。

神猴也匆忙的跑了过来,他想代替,可以他现在小孩搬的躯体,根本没办法把伊采尔从高台救下。顺着阶梯,他来到高台,女孩哭了一整夜,现在似乎眼泪也流干了。

呆滞的望向高台下母亲的躯壳:“妈妈,她怎么了?”

他的心猛然一阵揪痛:“她只是累了……”

“是因为伊采尔么?”她的声音想要用力却又极力压抑,像是干涸到龟裂的河床。这个良善的女孩现在还在怪罪自己么?他的泪又忍不住的落下,将女孩抱在怀中:“是因为伊采尔……是因为爱伊采尔。”

“妈妈……是因为伊采尔吃的太多了么?是因为伊采尔不听话么?”她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哽咽着高喊:“都是我的错!”

“错的不是伊采尔。”李奇紧紧攥紧拳头:“是这个世界。”

神猴也来到两人身边,眼中划过不忍,有些低沉的开口:“是因为没有粮食。”

这也许是个机会?神猴心中忽然有了些许盘算。既然他们要拯救所有人,既然他们要坚守原则。或许那件事可以托付给他们:“金翅大鹏鸟掌控了世界本源,所以地里才长不出粮食的。只有供奉他们,才能得到他们的庇护。”

“金翅大鹏鸟……”李奇的声音冰冷的可怕,那远处火把传开的稀疏火光,在风中闪烁。仿佛猛虎在暗影中巡狩。

“李奇,你和杨戬不是要拯救所有人么?”他撇过一眼杨戬受伤严重的躯体,掠过一丝不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双腿屈膝,跪倒在地:“请你们救一救他们!”

“嗯。”他只是单纯的蹦出一个音节。将几乎哭到昏厥过去的伊采尔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的朝下走去。那群村民仍跪倒在地,期许的望着男人。眼中是渴求被拯救的目光,可看到男孩凶险的眼神,纷纷别过头去。

“把真君大人,扶回屋中!”神猴下令,那群村民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将杨戬背在背上,重新走向祠堂。神猴不禁忆起初见羽蛇神的那一天。他还是只懵懂的小猴子,雨林里的群狼使他惊惧。他日日惊恐,首至一位村民拯救了他。他开始学着人类说话,行事。首至有一天,群狼终于把目光对准村落。他看着奔逃的村民哀嚎,却无能为力。求求了,求求!能不能有一位神明来拯救他们!

哪位蛇首鹰神的神明如同太阳临凡,只是一挥手,群狼便死伤殆尽,他不屑的看了一眼村民,最终将目光对准他:“虽有神躯,却与虫豸为伴。可惜了。”

他早就清楚了吧?羽蛇神从不在乎人类,只是那个拯救他时的天神临凡,始终让他怀揣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

也许该改变了,他仿佛也下定某种决心一般,朝向村民高吼:“明日清晨,集合。”

“唔,竟然把大鹏鸟制造的污染源都驱散了一些。”神秘声音一响起,混杂在逐渐散去的村民之中。

“凶残,我喜欢。不知道撕碎他的时候,会有多么愉悦!”神秘声音三响起,声音带着诡异的癫狂。

“可惜终究是一条杂鱼。不过传说中越过龙门,就会化为翱翔九天的神龙。你能越过龙门么?李奇”神秘声音一还是有些失望。

“不过,通过那个伏笔,那只大鸟做得还真是绝呢。”神秘声音西,他似乎有些忌惮:“真是不想和那种棘手的家伙打交道。”

“过不了大鹏鸟这一关,他们就没资格获得伏笔。”神秘声音一有些冷峻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