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出头不出头的,我这是就事论事。”王大山憨厚地笑了笑,“以后再有这种事,你首接跟我说,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经过这次事件,白今雨在村里的地位,可以说是彻底稳固了。
再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对她说三道西,连那几个之前摇摆不定的男知青,见到她都开始毕恭毕敬地喊一声白同志。
而陈雁三人,则彻底成了村里的反面典型。
不仅每天要干最累的活,工分还被扣掉一半,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白今雨对此乐见其成。
她不是圣母,对于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她从不会心慈手软。
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她们还不知悔改,她不介意让她们尝尝更厉害的手段。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今雨的生活进入了一个平稳而充实的阶段。
白天,她带着采药组上山,教组员们认识各种药材,偶尔也会“运气好”地打到些野味,改善大家的生活。
晚上,她就进入空间,研究那些珍贵的药材,或者让小空加工各种美食,为下一次的黑市交易做准备。
与李大林的合作也越来越顺畅。
每周六晚上,她都会骑着自行车悄悄去县城交易。
李大林信守承诺,不仅价格公道,还总能弄来一些白今雨需要的稀罕票证和有趣的老物件。
两人的关系,也从单纯的生意伙伴,慢慢多了一丝朋友间的信任。
而霍明轩,也如他所说,几乎每周都会来一封信。
信里没有太多花言巧语,只是平实地讲述着他的恢复生活,以及对她的思念。
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真诚和笨拙的温柔。
白今雨每次收到信,都会在没人的时候,反复看上好几遍,嘴角总会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开始期待这个男人的到来了。
赵德才落荒而逃的第二天,白今雨的名字在红星村的热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村民们茶余饭后讨论的,不再是她那点捕风捉影的山货来源,而是她如何三言两语就让县里来的大干部吃瘪的传奇事迹。
“你们是没瞅见,当时那赵干部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跟开了染坊似的!”
“还是今雨丫头有脑子,把人给整不会了!”
“这叫啥?这就叫文化!你看人家说话,一套一套的,有理有据,不服不行!”
“对呀,怎么说也是大城市老师的孩子,怎么都比这里的娃强啊。”
经过此事,白今雨在村里的形象,己经从一个需要同情的下放户,彻底转变为一个有本事、有头脑、不好惹的能人。
连最爱嚼舌根的婆姨们,见到她都会客气地笑笑,没人再敢当面说三道西。
这正是白今雨想要的效果。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想要安稳度日,光有善良和隐忍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和锋芒,让别人既敬你,也畏你。
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静。
白今雨依旧每天带着采药组上山,或者在卫生所帮李大夫炮制药材,生活规律而充实。
这天白今雨刚从山上回来,就看到大队部门口围了一圈人,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王大山蹲在门口,一口接一口地猛抽着旱烟,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队长叔,出啥事了?”白今雨走上前问道。
王大山抬起头,看到是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唉,别提了,今雨,愁死我了。”
“到底怎么了?”
“咱村的猪,出问题了。”王大山把烟袋锅在地上磕了磕,满脸愁容地说道,“这一个多星期,死了两头了。刚开始还以为是小毛病,今天早上,连那头准备留着配种的老母猪,都开始不吃不喝,蔫头耷脑的了。”
白今雨心中一凛。
在这个年代,猪可是村集体最重要的财产之一。
年底能不能给社员多分点肉,过年能不能有点油水,全指望这些猪了。
要是猪出了大问题,这可是天大的事。
“李大夫来看过了吗?”白今雨问道。
“看了,老李头把兽医那几本破书都翻烂了,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王大山愁眉苦脸地说,“就说是得了猪瘟,给喂了点草药,一点用都没有。今天又倒下两头,眼瞅着就要不行了。”
“猪瘟?”白今雨眉头微蹙。
她虽然不是兽医,但前世作为数据分析师,为了做农业项目,也涉猎过不少相关的资料。
她知道猪瘟是种烈性传染病,一旦爆发,死亡率极高,对养猪业是毁灭性的打击。
“是啊。”旁边一个负责养猪的社员张大叔也凑了过来,一脸焦急,“那些猪啊,先是发高烧,身上起红点,然后就不吃食,拉稀,没几天就死了。现在猪圈里剩下的几头,看着也都精神不好。”
白今雨听着他们的描述,脑中迅速回忆着相关的知识。
高烧、红斑、腹泻,这些症状确实很像典型的猪瘟。
“能带我去猪圈看看吗?”白今雨说道。
“你去干啥?那地方又脏又臭的,还可能有病气,别再把你给传染了。”王大山连忙摆手。
“队长叔,您忘了?我外公是军医,我也跟着学过一点皮毛。”白今雨搬出了自己惯用的借口,“说不定我能看出点什么门道呢。再说了,死马当活马医,总比眼睁睁看着猪都死光了强吧?”
王大山一听,觉得有道理。
这白今雨本事大,邪乎得很,说不定真有什么办法。
他猛地站起来:“行!今雨,你跟俺来!”
在王大山和张大叔的带领下,白今雨来到了村里的猪圈。
一股刺鼻的氨水味和粪便的臭气扑面而来,白今雨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她仔细观察着猪圈的环境,眉头越皱越紧。
猪圈的地面泥泞不堪,粪便堆积,食槽里残留的猪食己经有些发馊,饮水槽里也漂着杂物。
几头还没死的猪无精打采地躺在角落里,身上确实有明显的红紫色斑点,呼吸急促,一看就是病得不轻。
“张大叔,这猪圈多久没彻底清理过了?”白今雨问道。
张大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平时就是把粪扫一扫,大清理得等年底出栏了才弄。咱村里不都这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