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们兵分两路,阿生你们三个去拍卖会后面等拍品结算。”沈元铮安排道。
何宴生虽然对沈元铮离开他的视线有些不安,但还是点头选择听从。
沈元铮继续说到:“拍卖会从七点开始,一共五个小时,我们在九点左右入场就可以。甜白釉瓷瓶这个价位应该会在九点-十点这个时间段出现,章大家这种量级的会在最后出现。”
许问强问出关键问题:“青龙堂的人可能会守在门口,我们怎么进去呢?”
“进去不难。给叶嘉裕打一个电话,他应该会帮这个小忙。”沈元铮觉得像叶嘉裕受过良好教养的人是不会拒绝一个“淑女”的请求。
“就算叶嘉裕这条路行不通,我们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去。青龙堂的人要钱也得等我们拍卖结束拿到钱。苏福佳有外资背景的地方他们也不敢乱闯。”
更何况苏福佳一年三次的拍卖会有太多的达官贵人,他们得掂量一下是不是能冒犯得起。
所以沈元铮不头疼进去,“我们拿到钱怎么安全的走出拍卖会大门才是问题。所以阿生你们在后场还得摸清后门,找到他们的员工通道,为我们逃生做准备。”
“但如果后门有青龙堂的人,我们就趁人多,混在人群里往前门走。”
沈元铮的计划在保险中又透露出一些大胆,跟她出门真得备一颗强心脏。
几人又再确认了一遍行动,伴随着紧张更多的是期待,对拍卖会新鲜东西的期待以及折腾了一个星期两件东西最终价格的期待。
另一边,叶嘉裕正在忙着新项目的一些对接事项。
和沈元铮聊完,他看着香江的地图,发现香江确实很小,要继续扩张,有几个地方很有潜力。他就拿下了何文田、山顶的几块荒地。
至于沈元铮问的深水湾,他也拿了几块靠街边比较看得上眼的地。
“小叶总,有电话找。”秘书敲门。
叶嘉裕放下钢笔,“接进来。”
他以为是工作电话,没想到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叶先生,在忙吗?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电话那头正是沈元铮。
叶嘉裕眉头一松,脸上不自觉带了笑,“沈小姐打电话来,我总是有时间的。”
以叶嘉裕的身份,有很多人想要他的联系方式,但给了沈元铮名片,她没打电话来,他竟然还有些失望。
此时听到她的声音,叶嘉裕是高兴的。
沈元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实不相瞒,叶先生,我遇到了一点麻烦。我们被黑帮盯上了。”
听到黑帮,叶嘉裕厌恶的皱起眉,最近也有黑帮缠上了他,要交什么“陀地费”(地盘保护费),不然一群人就赖在了工地上,完全没办法施工。
工地停工一天就是几十万,他又不想和这群无赖妥协,令他很头疼。
叶嘉裕正义心爆棚的说道:“我有什么能帮忙的,沈小姐尽管说。”还欺负上女士了,这群狗东西。
沈元铮就知道他会帮忙,虽然只相处过两次,但叶嘉裕是个难得的正派人物。
“今晚我们要去拍卖会,己经被黑帮盯上。我在香江人生地不熟的,租车、打车都有些不放心。所以想请叶先生派一辆车来宝丽酒店接一下我们。”
“我在香江也就你一位朋友,除了你真的没有人能让我相信了。”沈元铮的声音越发轻柔,听着有些可怜。
一个容貌姣好、你还有几分好感的女士带着几分柔弱向你求助,正常的男人都很难拒绝。
叶嘉裕瞬间使命感上身,“这有什么为难的,晚上八点半我去接你好吗?拍卖会开始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货色,我们九点去到一些不错的东西才刚开始上。”
电话里传来浅笑,“好的,我本来也打算九点到拍卖会。但我们有五个人,到时候要麻烦叶先生要准备两辆车了。”
叶嘉裕只觉得好像有电流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那就到时候见喽。”
挂掉电话,叶嘉裕把秘书叫进来,“把今天去拍卖会的衣服拿来我看一下。然后准备两辆车。”
酒店,沈元铮挂掉电话,就看到了许问强三人组一言难尽的表情。
“都盯着我看干嘛?”
她的声音一时没切回来,激起许问强三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许问强一激灵,身上像是长了跳蚤一般,“别用这种声音和我们说话,怪恐怖的。”
沈元铮一旦轻声细语就是要算计人了,尤其是刚刚那种嗲声嗲气的声音,能把他送上天了。
“去你的,还嫌弃起我来了。”沈元铮没好气的拿起枕头打过去。
她承认刚刚是上了些茶艺,但总之是得到想要的了,管它什么手段,好用就行。
何宴生扶着她的腰,笑着看他们打闹。
沈元铮闹累了坐在床上说到:“时间也不早了,大力你去找一下你的‘好朋友’,看一下她把东西买回来了没有。”
自从他们知道大力在酒店有一个“好朋友”后,就没少拿他们打趣。
“知道了,我这就去找她。”大力说不过他们,只能红着脸出去。
她一开始说正大光明走进去不是真的让他们毫无伪装的出现在盯梢的黑帮成员面前,总得做一些装饰。
故沈元铮拜托酒店的员工帮他们准备了一些化妆的东西,一开始用“金钱”积累的善缘终于用上了。
酒店的员工告诉他们门口己经没有黑帮盯梢了,但可能都去拍卖会外面等着了。
改造形象刻不容缓。
沈元铮拿起粉扑,“谁先来?”
许问强把何宴生推向前,“他先来。”
一个大男人化妆,真是见鬼了,他还得做一下心理建设。
何宴生乖乖坐好,沈元铮轻抬起他的脸,真好看。要是往丑里画,真是暴殄天物了。
沈元铮沾起粉底,当起限定造型师,“闭起眼。”
何宴生听话的闭上眼,一副任君摆布的清纯,沈元铮只觉得手痒,想要上手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