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生睁开眼,对上沈元铮十分满意的眼神。
“嘶~不是说要伪装吗,怎么把他弄得那么帅?”许问强发来控诉,这伪装不是越低调越好吗?何宴生这张脸出现就低调不了啊。
何宴生五官本身很深邃,稍微修饰一下,改了眉形,画了下轮廓,脸还是那张脸,但是带了混血感。
他又不爱笑,气场冷峻,在路上是很有攻击性的类型,少有人敢再看第二眼。
沈元铮对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捏着何宴生的下巴爱不释手,“让人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就是伪装,看着这张脸,谁能想到他一个星期前还在海里打渔呢?”
许问强望着眼前这张脸,还真难看出何宴生以前的样子,只会觉得他是哪家的公子。
何宴生被沈元铮盯的耳尖通红,握住她的手起来,“我画好了,让强哥来吧。”
沈元铮才恋恋不舍的从他脸上挪开,啧~长得很爽,她手艺、眼光真是一顶一的棒。
许问强非常期待的坐下,“我要求不高,就画成那个演《日历》的那个男主就行。”
《日历》是一部火到全球的电影,电影里的男主以忧郁的气质、完美的脸庞统一了大部分人的审美。
嗯~看了一下他的原脸配置,沈元铮表示不是很行。
先上一层粉底,把他的肤色均匀。何宴生他们西个皮肤都偏黑,粉底的色号真的太难找了。好在宝丽酒店的员工很给力,不知从哪里给她弄来了这个古铜色的粉底。
化好妆,他们的脸都变得高级了许多。
但许问强很不满意,“你偏心!何宴生的就画得那么好看,像金发碧眼的白人混血,我怎么就像是南洋来的!”
何宴生从小到大也没人说过他好看,镜子里这张脸化了妆之后更加陌生,他没发现好看在哪。
齐凯忍住不敢笑出来,强哥太像土生土长的南洋人了,棕色皮肤,鼻翼被画宽,嘴唇也被画得很,下一秒好像就要掏出香蕉问你要不要了。
“我们的设定就是南洋来的商人啊,你觉得像就对了,再说你这身高说是白人混血,没有说服力啊。”沈元铮一脸无辜。
一米七五的许问强感觉胸口了一把刀。
适逢大力拿东西回来,“这里怎么有个南洋人,铮姐你的朋友?”
许问强胸口又了一刀。
“好啦,这不还没装饰完吗?大力把假胡子给我。”沈元铮拿过假胡子给许问强贴上,“等会儿你把之前买的西装换上,我再给你弄个发型,妥妥的南洋高富帅,帅到掉渣。追你的女孩都得从这里排到F国。”
许问强二十三岁,正是爱美的年纪(bushi),被哄了一下就乖乖去换衣服了。
沈元铮马不停蹄地又给齐凯和大力上妆,画好以后,他俩又为谁戴眼镜抢起来。
沈元铮:心累。怎么感觉是在带小孩。
最终以何宴生各捶了他们一拳脑袋,没收眼镜结束。
轮到沈元铮上妆,她久违的给自己弄了个全妆,眼线、眼影、睫毛都画上。等她换好衣服再出现在几人面前,何宴生都快忘记呼吸了。
很普通的小黑裙在她身上发挥出了极大的魅力。腰部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长及脚踝的裙摆让她更加亭亭玉立。U型的领口露出她好看的锁骨,戴上珍珠项链,优雅又不沉重。
裙子是大方得体的,但脸美得很有攻击性。
沈元铮画了一个黑金烟熏妆,平时她的眼睛就很有攻击力,黑金的眼影让她的眼睛更加凌厉,微微上挑的眉毛,让她看人时有种在看垃圾的傲慢感。
很美,是盛气凌人、火力全开的美。
“得嘞,你就保持这种看垃圾的眼神,那群青龙堂的都得叫你姐。”许问强还真被惊艳到了。沈元铮脸是长得好看,但平时她过的糙,也没特意打扮自己好像有意收着。
比起她的脸,他们更关心她交代的东西有没有完成。没完成她就盯着你笑,笑得人心里发毛。晚上做梦都会梦到她在用鞭子抽人,他们几头驴马不停蹄地在干活。
何宴生勾住沈元铮的手,眼里满是欣赏,“很好看。”
沈元铮臭屁的转了一个圈,“是很漂亮。”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准备干活了,兄弟们。”
又对了一遍计划,确保每个环节都能扣上。
“拍卖会人杂,一定不要走散。”沈元铮强调。
叶嘉裕是一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八点半他己经准时在酒店楼下等待。
见到沈元铮第一眼,他就发出了赞美:“很漂亮,沈小姐很百变。”没有一点虚假的成分在,每一次见面她都会让他很惊喜。
沈元铮回以一个大方的笑,“谢谢。”
“沈小姐和我坐这一辆车吧,这几位朋友坐后面的那一辆车。”叶嘉裕发出邀请。
到今天为止,叶嘉裕都没怎么记住沈元铮同行的这几位伙伴。在他抬头说话时,视线被何宴生吸引住。
何宴生的眼神毫无收敛的对上他,容貌很出色,第一次见时倒没什么记忆。
沈元铮看了眼叶嘉裕的车,他坐的这辆后座也只能坐下两位,副驾座位放了东西。
“好的,那就麻烦叶先生了。”
叶嘉裕敏锐的察觉到何宴生眼神黯淡了些许。
“这珍珠项链被你戴得很好看。”叶嘉裕突然说了句。
“是叶先生的眼光好。”礼物不管喜不喜欢都得拿出遛遛,送礼的人看到了心里才会舒服。
两人一来一回的聊着天,叶嘉裕瞟到何宴生,发现他正看着他。
叶嘉裕对着何宴生笑了笑。
“上车吧,晚上的风大,你穿着裙子会着凉。”叶嘉裕说着还把西装外套脱下披到了沈元铮身上。
今晚叶嘉裕稍微有点绅士过了,沈元铮习惯接受这种服务,前提是双方都单身。
她看了眼何宴生。
他脱下外套,快步走过来:“是我疏忽了,元元还是穿我的吧。己经很麻烦叶先生了,再冷到叶先生就是我们不礼貌了。”
何宴生把叶嘉裕的衣服拿了下递给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身上的气压极低。
叶嘉裕微微有些惊愕,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有礼的微笑:“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