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男人不满足了,继续一路高歌,终于完成了人生以及生人大事,男人满足地叹息,紧紧搂住媳妇不放,原来结婚是这样快乐啊!不由附在媳妇耳边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放心,我会保护你,有我在,没人会欺负你。”说完,意犹未尽地又亲媳妇的脸。
赵海玥也觉得自己是快乐的,这个男人对自己是真的好,虽然下身有点疼痛,好在男人还是温柔体贴的,最后自己也是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觉得浑身从里到外的酸麻。现在男人又开始亲她,使她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如果人类只有黑夜没有白天多好,自己就可以和这个男人永远在一起,体验极致的快乐,而不是要面对形形色色的陌生的人,诸如今晚那些闹房的人,那个大家称为大姑的人,或者这个男人的大嫂和他妈妈,虽然现在去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总是怕和他们相处。
虽然不能都是黑夜,好在冬季的黑夜足够漫长,两人也甜蜜恩爱了几次,终于累了,新娘子几天没吃饱饭,也是又饿又累,终于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雪停了,由于大地一片雪白,天也就亮得早。小梅过来敲小姐的门,说是大少奶奶和太太等小姐去做饭,从小梅这个角度,赵海玥的婆婆当然也称为太太。当下二少爷起来开了门,小梅进来,帮小姐从箱子里找出衣服,帮小姐穿好,并且帮她梳头戴首饰,化妆等等。然后就拎着水瓶去厨房烧点开水,这时候,太太问小梅要新娘子床上的白布,小梅说刚才二少爷还没起床,现在再去拿。
于是又到了新房,二少爷己经穿好衣服半躺在床上,小梅把热水瓶放在房间,然后去床上准备叠被子,二少爷却还躺在上面,小梅请二少爷起来,朝边上挪一挪,让她叠被子,并且从被子下面拿出一块白布,上面是红梅点点,二少爷看了以后,更加觉得媳妇美好。
赵海玥听说要去厨房做饭,有点紧张,对自己家男人说,“我不会做饭啊,我们家是有人做饭的,从来不要我们自己做,我妈也不做。”二少爷看了看小梅,赵海玥说,小梅也不会,她每天只是陪我,帮我做一些事情,厨房的事情她做不好的。说着也看向小梅,发现小梅双眼通红,头发也有点凌乱,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不知道怎么弄的,皱巴巴的。
赵海玥突然想起,问小梅昨天在哪里睡的,小梅从到家里来就一首陪着她,在自己房间有个小床,是给小梅睡觉的。现在自己结婚了,总不方便小梅再在一个房间睡了,也不知道张家有没有专门给下人住的房间,而且预先老早就知道小梅要陪嫁过来的,大嫂也应该安排个住的地方呀!
小梅吞吞吐吐半天,二少爷也不禁疑惑地看着小梅,“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们家并没有下人,平时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哥嫂,我妈做的,我哥哥做外面的事情,家务主要是我嫂子,我嫂子出去贩运粮食的时候,就是我妈做,所以,我们家里应该没有现成的住处安排给你,我昨晚倒把这层事情忘记了,但我嫂子应该想起来啊,你问她没有啊。”
原来这几天厨房做饭都是请亲戚帮忙的,亲戚住的近晚上都回去,住的远的只是在后院房间里打地铺,临时去外面租来了许多床被子,因此也并不冷。小梅在这种情况下终于说,她昨晚被大少奶奶安排去厨房洗碗,厨房的人看她去了,一个个都走了,她一首洗到很晚,到处找不到人,也不好来找小姐怕打扰,所以只好在厨房锅灶边烧火的地方猗着柴火堆对付了一夜。
说完催小姐赶紧去厨房,老太太他们还等着小姐去做饭呢!二少爷说,我陪你去吧,有我在总要好一点。
到了厨房,有一些亲戚在,当然也包括张文燕,她在娘家的闺房基本上是没有动,专门给她回娘家住的。其他乡下的亲戚因为下雪天无法回去,就在后院打地铺的。一早上不好不起来。大家等了好一会了,见三人进来,婆婆首先说,“小二子你来做什么,自古哪有男人下厨房的?赶快给我回去,不要把女人惯得没边。”张文顺当下也不说话,但是也没有走。然后婆婆说,“既然嫁到我们家,就要守我们家的规矩,大家都等着你,拖拖沓沓到现在才来。我知道你在家里没做过什么事情,但是我们家媳妇是必须做要家务的。哪有女人不做家务吃闲饭的道理。”
赵海玥还在懵着,光说做饭究竟要做什么饭呢?这时候大嫂子说,“弟妹,新媳妇回门早上要做饼,你来做饼吧。”说着,拿过一盆面,还有几个萝卜,交给赵海玥,赵海玥接过手来,不知道怎么做。小梅说,小姐,这个面是不是要加水?然后就去舀水。小梅昨晚就在厨房睡的,自然知道水在哪里,当下用一个水瓢舀了满满一下子过来,就倒在盆里,婆婆当即脸就黑了。
周围人也都是捂嘴笑,正在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张文顺去筷笼里拿了一双筷子,交给了小梅,示意小梅用筷子搅和。虽然说男人不下厨房,但张文顺自小到大,妈妈做饼他还是看过的。小梅接过筷子,就去搅和,结果用力过猛,一下子把水和面都溅了许多出来,桌子上到处都是。搅和半天,面成了稀糊状,主仆俩压根就不知道究竟怎么操作,还有那萝卜怎么才能做成饼?饼是吃过的,但是自小到大只知道饭来张口,哪会想到是怎么做成的?
可能赵太太也没想到,闺女嫁的张家既然也是河南岸有名有姓的人家,而且据说也有百十亩田地,聘礼也说得过去,来的时候还用得起画舫,而不是普通的小船,怎么会要自己做饭?因为赵太太自己从来没有做过饭,怎么会想到老爷看中的这户人家竟然没有佣人做饭呢。因此,出嫁前根本没有教过,连小梅都没有教过,因为一般小姐房间的丫鬟怎么会要做饭呢!于是就出现了这个尴尬的场面。
这时,张文顺说,“媳妇在娘家没有做过饭,妈和大嫂你们就带谅一点。我天亮就去找人来做饭,工钱我来出,妈和大嫂你们以后也不要那么辛苦了。”大嫂子刚要说话,婆婆说,“你倒说得轻巧,工钱你来出,你一个月拿多少钱的?你看没看到你爸你哥他们多辛苦?撑起一个家多不容易?轻轻松松就说雇人做饭?你老娘我做了这么多年饭,怎么没见你心疼过?你媳妇娶回来什么事情也不做,当老太太养着啊!这样惯着,迟早败家。”
三奶奶小户人家出身,自然是认定女人要做家务的,小红梅是童养媳,自小也被她调教的各种事情都能做,怎么能容许新媳妇什么也不会呢?媳妇原来是小姐也就罢了,可是小梅不是丫鬟吗?连丫鬟都不会做饭,三奶奶怎么也不能理解,不会做饭,陪过来干啥?还要安排她住的地方,还要多吃一个人的饭?当下气的差点爆炸。但毕竟有亲戚在场,而且事情总要解决。
于是指着小红梅说,“你还死不过来帮忙,你有看笑话的资格吗?你来弄,叫她们好好学着,别人家我不管,我们家媳妇必须学会做饭。雇佣人,亏你想得出来,什么叫工钱你来出?你的钱哪里来的?你拿那点钱够你们吃的用的吗?小二子你早早就这么护媳妇,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老娘我做这么多年饭也没见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