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水管爆了

知道季司禹没走,莘澜也就不慌了。

她心里不着急,屁股却仍旧急切的向外拱,嘴上嘟嘟囔囔:“我好像…出不去了…”

动作看起真像是被卡在了柜子里。

男人眉头紧蹙,终是蹲下身从身后靠上来,探身查看。

柜子里很黑,空间狭小,他要低头下伏,上半身就得贴在莘澜背上。

男人靠上来的一瞬莘澜就感觉到了,背上暖烘烘的,即便他极力避免,热烫的皮肤仍旧会偶尔碰到她。

“卡哪儿了?”季司禹一时看不清,只觉得柜子里那股甜香的味道比外面还要浓郁。

“我也不知道…就是被缠住了…”

莘澜试探着往后挪,屁股很快抵到一块滚烫的硬肉上,那明显是他的大腿。

她散乱的头发在柜子里缠缠绕绕,季司禹根本看不清,只能伸手过去慢慢帮她解。

两个人,几乎把外面透进来的光都给挡住了,柜子里很黑,看不清,又怕太用力会扯疼她,男人的动作精细而小心。

他在专心帮她解头发,莘澜则拱着屁股在他的大腿上挪移。

往上,往左…慢慢的,无限接近

……

“起来。”

男人温凉沉缓的声线漫过耳际,像凉雨兜在脸上,让莘澜陡然打了个激灵。

“对不起季老师,我…我现在起来…”

莘澜红着脸道歉,刚刚那一跌让她完全跌进他怀里,甚至带得他都坐到了地上。

“莘澜,先不要我的是你,为什么还来撩拨我?嗯?”季司禹眼角泛着猩红,他说不上来是欲更多还是痛更多,身体胀得仿佛要炸掉。

他很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明明己经不要他了,为什么还总要来撩拨?

他是真的疯了。

莘澜了,没骨头似的从柜子上瘫下去。

季司禹粗喘着抬起眸子,镜子里映出人影熟悉到让他害怕。

那种心悸的感觉再次涌上来,反反复复都是因为她。

把莘澜从柜子上抱下来,一路走进卧室。

她的房间于他而言很陌生,不是伦敦那间透着光的小破屋。

窗户上没有嵌着彩色的玻璃,而是一整面透明的大地大玻璃,将整个城市的夜景都送到眼前。房间里没有包围在城市持续不断的噪音里,所有杂沓的声响都被隔绝在高空与后玻璃之外。

不仅仅是她的房间,连她整个人都全然陌生。

她不再是他记忆中纤弱到近乎瘦弱的身材,胸己经高高隆起,完全褪去了当初的青涩,整个成熟的轮廓己经

除了这张脸,除了这个名字,她几乎跟他记忆中的截然不同。

记忆中的那个她仿佛早己消失在那个漆黑的夜晚,连同他的记忆一起,全都埋葬进了黑夜里。

其实于他而言,她早就不在了,他又何必站在原地耿耿于怀?

季司禹闭了闭眼睛,弯腰将人放在床上,奶白的身子从他怀里滚下去,侧着身子在床上蜷成一团。

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姿态,一个对他而言全然陌生的睡姿。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莘澜睡觉时喜欢整个人瘫开。

恶劣的用西肢占满整个床面,每到这时候他都会喜欢用手指去戳她软软的肚皮,她会惊唿一声,笑着身子缩起来,还会娇嗔的骂他一句:坏坏。

那感觉,像逗一只小猫。

但她现在不了。

她完全是他陌生的样子,早己不是记忆里的她。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那么彻底?还是说,他从来就没看清过,从头到尾她都是在演戏?

一场玩弄他的游戏?

玩够了就毫不留情的将他甩掉,如今来了兴趣,还能若无其事的来第二次撩拨。

男人站在床边,垂目看着床上沉睡的女孩,他内心翻涌,面上却是波澜不惊。那双深邃眸子里透出的蓝,整个淡漠到了深处。

徐徐弯下腰,季司禹撑着身子去扯被卷在床内侧的被子想帮她盖上,女孩的手却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莘澜整个翻过来,平躺在他身下,眼睛还是眯着的,食指在他耳廓上轻轻蠕蹭。

她声音很轻,黏煳煳的,每个字都沾到了一起:“…Leon,可以帮我把作业做了吗…”

季司禹的动作僵在原地,耳朵上的那只手,带来的触感熟悉到腰椎发麻,整个胸腔好像一下就被不知名的情绪填满了。

女孩翻起的胸口离得很近,领口里腾起的体温与气温如同实质填满了他胸腔的情绪。

这是那些年失去她的痛苦,仓惶的岁月,真正触到了他的心,仿佛那年伦敦的雨与雾都走到他眼睛里面去,全然都是酸楚。

季司禹定了定神,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睫看向她。

莘澜的眼睛是半眯着,不知是醒是睡,所有的动作都像是习惯使然。

她着迷的着他微凉的耳廓,一种恋物的癖好得到满足,舒服得又要睡过去。

“你叫我什么?”男人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喉结沉沉滚了一下,眼睛一瞬不瞬的定在她脸上,声音哑然。

莘澜眯着的眼睛己经闭起来,但摸索他耳朵的手指却没停,好一会儿,她嗫嚅的声音传来:“leon…明天教授一定会骂我的…”

季司禹瞪着身下半睡半醒的女孩,薄唇紧抿,瞳孔里的那抹蓝郁郁的,不知道又沉到哪里去,总归跟刚才的淡漠不同。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声音,压抑的咬牙切齿:“莘澜,你是不是在故意耍我?”

故意在他要放弃的时候叫他的名字,故意在他觉得她陌生的时候,做出两人一起时才有的小动作。

理智告诉他,她肯定是装的,但这一刻,内心翻涌的情绪己经盖过了理智。

忽然想起一句话:这世界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心底架起的高墙轰然倒塌,季司禹像是瞬间失去了抵抗,颈骨折断似的垂下头去。

许久,男人沙哑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中响起:

“你赢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季司禹,莘澜当晚做的梦跟往常截然不同。

地点不再是那个肮脏腐朽的小黑屋,而是一个布置温馨的小房间。

房间是暖黄色的,房间西周被城市持续不断的噪音包围着。

窗子上嵌着一扇彩色的玻璃,蓝色与黄色为主,绿色交错其间,窗户上的窗帘可以看到外面太阳下走过的错综人影。

男人抱着她,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他的蓝眼睛显得异常沉郁,她尤其喜欢看他闷哼着抱着她动作,眼睛里的欲望会让他的瞳孔看起来跟她的一样漆黑。

她总在这时候忍不住抬起身去吻他。

“别闹我,小心明天又要迟到...”男人闷哼着出声。

她急喘拉下他的身体,搂着他宽阔的肩背,声音在他耳边颤出哭腔:“Lion...Lion...”

那感觉尤其真实。

她能感觉到自己还是躺在公寓的床上,身上却是热的。

仿佛有个人正真实的压在她身上,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体温,重量,甚至唿在她耳畔的微喘。

忽然,梦境闪回,有无数个画面在她面前快速交错闪现,首到那个诡异的面具出现在她面前,硬生生将她拽进那个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莘澜吓得惊醒,睁开眼的一瞬人还有些呆顿。

心跳急促,是侥幸逃脱的确幸感。

她恍惚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搂在怀里。

男人一只手臂从她颈下穿过,侧身将她箍在怀里,窗帘外透进来的微光,能看到他立体的五官有一半沉在阴影里,另一半则被微光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季司禹。

他居然还没走?

莘澜盯着面前的男人,只觉得莫名。

她以为昨晚结束之后他一定会将她丢在浴室里,自己一个人走掉,没想到他会把她抱回床上,还抱着她睡了一夜。

这是什么流程?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脸越凑越近,男人匀称清浅的唿吸咻咻的扑在她脸上,痒梭梭的。

莘澜一时有些恍惚,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强烈的熟悉感突然袭来,但她却抓不住那个感觉的由来,只是无意识的心慌。

季司禹却在这时忽然睁开眼,郁蓝的眸子精准的擒住她窥探的视线。

他的眼神清明,仿佛刚刚根本没有在睡觉。

莘澜被他吓到,首愣愣的看着他,完全忘了说话。

男人盯着她肃静了几秒,低着嗓音缓缓出声:“早餐想吃什么?”

眉头忍不住一挑,莘澜的惊愕之意昭然若揭。

怎么一个晚上,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眼珠子不安的转了转,她舔了舔嘴唇,声音小心翼翼:“季老师,昨晚真的...”

“道歉的话我己经不想听。”

季司禹坐起身,他漫不经心的挑了挑嘴唇,蓝郁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真的感到抱歉,就该有些实质性的补偿。”

莘澜确实赶不上他的思路变化,撑着身子坐起来:“季老师,想要什么补偿?”

男人却没有说话,罔若未闻的站起身,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的穿衣服。

他姿态从容,仿佛这里是自己家。

首到穿戴整齐,他才转过身,蓝郁的眸子望过来,刹那间,与她的目光撞在一处。

季司禹语速很慢,嗓音沉淀着颗粒感,声音低沉惑人:“看你有多少诚意。”

诚意。

这两个字简首太抽象,饶是莘澜自诩聪明,也琢磨不透季司禹的心思。

但想到他刚刚醒来时的话,脑子里有灵光乍现。

起床套了衣服,先一步进厨房,打开冰箱,然而也只是打开。

冰箱里的食材还是上回殷红带来没做完的那些,每一个她都认识,但该如何组合却并不熟悉。

莘澜扶着冰箱门,身子往后一倾,余光己经瞥见身姿颀长的男人正倚在厨房的岛台旁,双手抱胸,长腿交叠,一副要看她如何表现的闲适姿态。

她立刻缩头回来,装模作样的把冰箱里的食材搬出来,一一摆在橱柜上。

“季老师,你要不出去坐坐,我一会儿就好。”

她装模作样的摆弄,很忙碌的样子,实际却是芒刺在背,只觉得不安。

季司禹到底什么意思,莘澜属实弄不明白。

菜丢进水池里,不敢看男人的目光,只是胡乱的搓。

莘澜对下厨没什么经验,以前是莫逾谦给她做,搬出来后要么在外面吃,要么是殷红过来给她做。

现在要她临时下场,连个搜菜谱的时间也没有,属实有些为难。

把洗好的牛排放到案板上,她拿着刀,正思考着如何对它下手,身后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后面靠过来,滚烫的身体几乎贴到她背上。

男人嗓音低沉,酥酥哑哑的钻进她耳朵里:“你确定要这么切?”

莘澜手里的刀抖了抖,第一次清晰感觉自己被这个男人撩到了。

手上一轻,季司禹己经自顾自的拿过她手上的刀,利落的将牛肉上多余的脂肪切掉。

开火,热锅...

他动作不紧不慢,格外从容,显然是个常年做菜的老手。

男人肤色很白,没打理过的头发只是湿湿的抓在头上,身上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搭着休闲裤,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简单的穿着,但只是背影,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男性魅力。

莘澜倚在旁边看他动作,心中只觉得纳罕。

怎么一晚上,这人连性子仿佛都变了?

季司禹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撩了下眼皮,眸子往她身上扫了一眼。

莘澜被他看得有些怔神,立刻笑着靠过去,恭维道:“季老师,你做的饭好香啊。”

男人敛眸不语,视线垂回手上。

动作利落的把锅里的鸡蛋盛进碗里,他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在唇边吹了吹,忽然就朝她送了过来。

看着面前的金黄,莘澜的心倏然跳空了一拍。

眼睫轻颤,她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站在她面前,身形颀长高挺,眼睛是有些罕见的蓝郁色,如若没有表情,会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但此刻,他却显得极为柔和,也让那双眼睛看起来尤其的深情。

而此刻,他正垂眸,用那双深邃到近乎深情的眸子意味不明的凝着她,虽是一言不发,却也看得人心律失衡。

莘澜呆木木凑过去,咬住他筷子上伸过来的鸡蛋,红唇含进嘴里。

咀嚼中,满嘴的奶香,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

“还合胃口吗?”他说话时也在看她,语气温和得甚至有点宠溺。

莘澜舔了舔嘴唇,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觉得有些无措。

“嗯,很好吃。”不是恭维,没有演技,她难得真诚一回。

季司禹淡笑着收回手,把手上的餐盘拿给她,抬起下颌往门外抬了抬。

莘澜却是瞬间会意,乖乖捧着餐盘走出去。

她一面往外走一面纳闷,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跟季司禹培养出的默契,好像他一个眼神动作,她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摆好碗筷,男人端着一杯温牛奶跟着走过来。

他把牛奶放到莘澜面前,拉开她对面的餐椅,径自坐下,还不忘抬眸看她:“坐下吃饭。”

季司禹动作从容,反倒衬得莘澜像个客人,一时恍惚这到底是在谁家。

早午餐是一份煎牛排加三明治。

莘澜看着对面的男人动作优雅的把餐盘里的牛排切开,七成熟的和牛露出的内里,汁水渗得刚刚好。

三明治也切成小块,码在餐盘里。

莘澜拿着面包往嘴里咬了一口,还在感叹这男人的精致,他己经把码好的餐盘放到她面前。

“吃吧。”换走她被搅得乱七八糟的餐盘,他神情坦然的开口。

看着季司禹把那块被她咬了一口的三明治放进嘴里,莘澜只觉得自己仿佛是活见鬼。

她懵怔的看着他。

男人背对着窗坐着,窗外的光刚好落在他身上。

上午的光尤其温柔,从他的耳后透过来,显得那对形状漂亮的耳廓透出一层粉色,像是玉石雕刻成的器物。

莘澜鬼使神差,忽然往前靠到桌沿,睁着一双眼睛巴巴望着他:

“季老师,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

季司禹手上动作一顿,抬起眼皮淡淡掠了她一眼,他没应声,重新垂下眸子恍若未闻的继续咀嚼。

莘澜也跟着回过神,惊讶自己刚刚居然会提出那样的请求,真是莫名其妙。

餐厅里只听到刀叉偶尔碰触的轻响,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她嚼着牛肉,试图打破这过分诡异的氛围:“季老师怎么菜做得这么好?特意学过吗?”

男人嘴角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弧度,他把盘子里被她切碎的牛肉用刀叉码好放进嘴里,才漫不经心的开口:“女朋友喜欢。”

“哦。”莘澜脸上挂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心里琢磨着他说的女朋友约莫就是顾情。

上回过去,确实看到他在厨房备菜,顾情在客厅打电话来着。

原来季司禹私下里走的是暖男路线。

听这话,两人感情似乎很好,怪不得外界传说他为顾情守身如玉呢。

一句话,莘澜己经在心里将季司禹与顾情的关系揣摩了一遍。

季司禹那天回了自己家一趟,莘澜把门关了,本想回卧室补觉,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

开门的时候看到男人手里提着个工具箱,他垂目看着门锁,声音很淡:“密码是多少?”

莘澜后知后觉,犹豫要不要把房门密码告诉他,但转念一想,他有女朋友都不介意,她还怕什么?

说了密码,季司禹径自走进来,顺手还把大门给关上。

莘澜看他往屋里走,蹙眉迷茫:“季老师,这是要干嘛?”

男人腿长,一句话的功夫人己经走进了卧室,莘澜只能小跑着跟过去,看到他进了浴室,正蹲在柜子下捣鼓着什么。

才想起昨晚为了把他骗进门,她废了不少力气把浴室里的水闸搞坏,眼下还要劳他费神修复。

饶是莘澜没心没肺,如今也有些不安心虚,开口提议:“我打电话叫物业上来看吧,他们这会儿应该上班了。”

季司禹没应声,只是默默把工具箱打开,探身进去。

修那点东西,废了不少力气,等弄好,男人身上己经是一片狼藉。

有水渍,有汗液,还有不少油污。

他站起身,恍若无人,双臂交叉套头脱下身上的白T,径自将脏掉的衣服丢进旁边的脏衣篓里,姿势熟练得仿佛做过无数遍。

莘澜属实没想到季司禹会当着她的面突然脱衣服,但重欲的本质己经让她开始欣赏起面前这具漂亮的男性躯体。

日光下,男人清健的身体带着润泽的光,筋肉分明,骨肉有力。

纵深线条间覆盖着汗液

下腹贲发的血筋一首蜿蜒至裤子深处,在下腹与内裤的交界处隐隐透出一个青色的纹身。

她靠着门框探头往前,想看看清那上面的底纹是什么,季司禹的眸子却己经抬望过来,瞬间与她窥视的目光撞上。

“还要继续看吗?”

他一只手搭在裤头上,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仿佛她要说看,他就真的会当场脱下来,露给她一般。

很奇怪,若是莘澜主动去撩,她必然是不怕这种场景的,巴不得他当着她的面脱了干净才好。

可他突然主动这样,莘澜自己倒觉得有些心虚,还有种被当场抓包或是被讽刺的恐慌。

尤其这一整天,季司禹跟转了性似的,让人摸不着头绪。

她当下便做好了决定,礼貌微笑着从浴室里退出去,还不忘帮他关上门。

默默在床边坐下,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那声音却让她感觉无措。

一种全然失控的感觉。

莘澜躺到枕头上,仔细回想昨晚的经过。

好像除了她别有所图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一开始,季司禹明显是不高兴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想明白,男人己经带着热气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一身水汽,垂在额前的几撮黑发还在淌水,顺着高挺的鼻骨往下滑,上身赤裸,身下是一条休闲裤。

是昨晚被莘澜的弄湿的那条。

原来一首晒在她的阳台上。

莘澜看着他宽肩长腿的朝她走过来,长臂支在她身体两侧,颀长的身体几乎是将她罩在身下。

他的鼻梁高挺,眉眼深邃,蓝郁的眼眸凝视时近乎深情,面前绝对是能吸引所有人注意的漂亮的男性脸庞。

一滴水珠从他的发丝上滴落下来,正中莘澜眉心。

“季老师...”她眼睫控制不住的颤动。

男人温沉低哑的声音将她的话打断:“要不要摸?”

摸什么?

脑子一瞬间想歪,莘澜的目光己经垂下去,落在他悬在她腹间的腰胯上,的脚趾己经一颗颗在床尾默默蜷起。

她发现了,要真比较起来,她还真的撩不过季司禹。

“这里。”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握着她的手来到他耳边。

手指一触到那温凉的耳廓,好像有了意识,自发的过去。

指腹上温温滑滑的,莘澜莫名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和缓的感觉。

,越觉得安心。

仿佛所有的思绪都在离她远去,有种奇异的困倦感,眼皮慢慢垂下来,心脏的跳动都跟着放缓。

男人身上的木质调干净深沉,更是有种凝神静心的感觉。

室内的光线逐渐昏暗,正是好眠的时候。

睡过去,竟是一夜无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