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哥哥跟我说他真的要去场地了。
我点点头,又想到他对我的称呼。所以我跟他说不要叫我蜃龙,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跟小鼠一样叫我白龙就行。
这样我们两个就一个姓啦。
他又无奈地跟我说他不叫白羊。
我奇怪地问他如果他不叫白羊的话又叫什么呢?
他摇了摇头对我说还不能告诉我。
还说如果有机会出去的话他会告诉我的。
出去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己经要从列车上面出去了吗?
但他跟我说这里之外还有一个正常的世界。
我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有正常的世界为什么不回去呢?是有人把我们困在这里了吗?
还没等我再问,有一个长得像蜥蜴的人走了过来:“地羊,不去上班,却在这里聊天,你是活够了么?”
我有点好奇地看着他,好奇他是什么生肖。
没想到我说出来后他看上去却很生气。
但他却不敢多说什么,应该是地蛇那个家伙的惨状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我冲白羊哥哥笑了笑,示意他快去上班。
白羊哥哥冷眼看了那个蜥蜴一眼,我感觉那个蜥蜴应该活不久了。
随后和缓地冲我点点头,转身走了。
那个蜥蜴似乎还有些不服,想说什么。
我学着梦中的黑社会低声对他道:“白羊,我罩的,懂?”
…
总之接下来的日子是我自有意识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白天的时候我睡觉,在梦中我有时黏着小红,有时自己玩。
而到了深夜,白羊哥哥和小鼠回来的时候我就去找他们玩。
小鼠一般最多跟我玩半个小时,我琢磨着做些玩具给她玩。
但我的能力在梦中尚且只能勉强造物,到了现实中,更是做不出来,或者说只能造个西不像。
但小鼠每次都很捧场。
之后我就会去找白羊哥哥,自从第一次去之后,我就发现他不睡觉。
他总是捧着一本书,而且每天捧着的书都不一样。
我有的时候会缠着他陪我玩一会,但发现他不知为何总在赶时间后,我就只静静地在旁边想办法制造玩具了。
奇怪的是,即使白羊哥哥不说话,但我待在他身边,也不觉得无聊。
好像我们己经这样相处了很多年一样。
和白羊哥哥一起玩的这些天,我也学到不少东西。
比如他有时候会跟我讲「两个小偷被抓到警察局」的故事,有的时候跟我讲「两军打仗」的故事,有的时候讲「无数只猴子的故事」。
这些故事千奇百怪,有的故事有意思,有的故事却无聊得很。
我问他看的这些书里面是不是也包含这些故事。
他递给我一本,让我自己看。
封皮上写着几个字「博弈论」。
但我翻了翻,发现书里的文字完全没有他给我讲的有意思就撂下不看了。
白羊哥哥也只是无奈地看了看我,之后继续给我讲故事。
我们有时候还会下棋。
这个棋子是我自己造的!!
虽然看上去有点奇怪。
白羊哥哥一开始也没认出来。
因为它不是普通的黑白棋。而是…看上去很漂亮的红绿棋!
好吧我承认我造棋子的时候想到了小红和小绿。
我们有的时候会玩围棋,一般情况下我十下九输,当然也有运气好的时候会赢两次。
每次我赢的话我都感觉自己无比的聪明,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
正当我以为日子永远会这样风平浪静地度过之时。
意外发生了。
一日,我照旧和白羊哥哥下棋。
走廊上传来了一阵奔跑声和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一个女声似乎在叫着谁的名字。
我刚想去查看情况。
白羊哥哥却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感觉他的手指似乎在抖。
我看见灰白色在他身上震荡。
灰白色一般…代表恐惧。
就连白羊哥哥也会有恐惧的东西吗?
我抓住他的手,摸了摸他的羊角算作安抚。
随后还是推开了门。
我看见一个戴着地狗头套的女人浑身是血地在走廊里拼命奔跑着。
口中还念叨着几个人名。
她说自己就要死了,如果有之前的队友可以最后再见上一面。
这个时候她似乎终于看到我了。
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我面前。
她伸出手来,似乎想摘我面具,又似乎只是想摸摸我的脸。
但我扭过了头,我不能让任何人碰到我的面具。
“你是…”她说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我觉得她认错人了。
这个时候,一个人影闪现在了我们的身后。
地狗感觉到了背后的小绿,刚想扭过头继续跑,就被他一把按住了肩膀。
我听到了骨头在一起摩擦的声音,听起来就很疼,但地狗一声也没吭。
我一把抓住小绿的手:“她犯了什么错?”
我感觉一阵巨力将我甩开,小绿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小绿将地狗甩到一边:“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她犯的最大的错,就是…惹怒了我啊。”
我很生气:“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她没有违反规则,惹怒了你就要被这样对待吗?”
小绿此时却癫笑道:“你跟我讲道理?看来我还是太纵容你了,你知不知道,在这个地方,谁才是最大的道理?”
我感觉跟个疯子确实是讲不了道理,所以我们动起手来。
但我发现自己的能力还是太过局限了,首先是我得先说出口才有能力,其次是我得真的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这两个缺陷使得我在速度上会慢上许多。
最令人感到挫败的是,小绿似乎并未使出全力,而我就己经节节败退了。
不多时我的身上就多了很多伤痕,右肩也错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