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 章 宿命

萧殷指尖轻捏着苏慕池的下颌,叹道:“怎么还未行事,夫人便己汗湿了。”

他用手背拭了拭女人脸侧的汗珠,调笑道:“力气用光了可不太好,待会儿还要仰仗夫人呢。”

苏慕池一张小脸刷地一下便红透了,她别开脸去,双手抵在萧殷的胸膛前,胸脯正剧烈地起伏着,心底又羞又愤。

可男人的力气大得出奇,哪里是她那小身板能抗衡的,苏慕池手都快没劲儿了,可这般也未曾推开萧殷分毫,无奈之下只得示弱道:“你…你先下去。”

萧殷却是不依,反而看着身下无力挣扎的小人儿低声笑道:“不是同夫人说过要省些力气么?”

萧殷大手一捞又重新将苏慕池控入怀中,苏慕池纤弱的背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那炙热的温度。

萧殷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颈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

他侧过头,薄唇轻启,衔住了她泛着淡粉的耳垂,惹得苏慕池浑身一僵,耳根瞬间染上了一层更深的绯色。

萧殷的眸光愈发深沉,如同夜色下的深渊,暗流涌动,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肢,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苏慕池的亵衣薄的可怜,以至于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抵在自己腰间的那团热意,一时间慌了神:“不…啊……要。”

萧殷舌尖若有似无地轻舔了一下女人红得几欲滴血的耳垂,语调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夫人方才说什么,为夫没听清,劳烦夫人再说一遍,究竟是要…还是不要呢?”

苏慕池无措地摇着头,她的些许青丝垂落在萧殷肩颈处,挠得人意乱心也乱。

萧殷指尖勾住苏慕池的下颌,语调不正经道:“夫人若是想今夜与为夫在马车内行事,如今大可拒了为夫。”

这番话看似有退路,实则留给苏慕池的皆是死路。

苏慕池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想她应该说什么呢?拒绝吗?说来可笑,要是这话有用,自己何至于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萧殷的吻细细密密,一路从怀中人的耳垂吻至脖颈,最后停留在那颗朱红色的浅痣上,缓声问道:“夫人在想什么呢?”

苏慕池的思绪回笼,反正都要委身于萧殷,倒不如骂两句来得痛快,她咬牙道:“你这个禽兽,混蛋!”

萧殷抬手轻触了触那玉白色的帷帘,仿佛触碰一片薄雾般轻柔,帷帘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落,帘上的流苏轻轻摇曳,宛如一缕清风拂过。

外间不知何时己有了些微弱的日光,帘帐晃动间,投下斑驳的光影,洒在二人交叠的身影上。

他的心情似乎极好,丝毫没有因为苏慕池的话儿而恼怒,反而笑道:“原是在想为夫啊。”

苏慕池被这话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攥紧拳头,正欲再骂几句这人下流无耻。

可话还未出口,萧殷冰凉的唇便贴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仿佛要将她的呼吸尽数掠夺。

他的气息冰冷而强势,如同寒冬的风雪,瞬间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苏慕池想要挣扎,可他的手掌牢牢扣住她的后颈,力道恰到好处,既不容她逃脱,又不至于让她感到疼痛。

吻霸道而深沉,仿佛在宣告某种不可违逆的主权,令她的心跳骤然加快,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冰凉的触感和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香帐轻垂,朦胧中透出一丝暧昧。帘帐半掩,隐约可见几许春光乍泄,似有若无地撩拨着人心。

帐内,女子的呻吟时而低回,时而急促,令人心神荡漾,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重的,夹杂着些许露骨的荤话,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

苏慕池修长的脖颈微仰着,细长的手腕垂在床榻边缘,仿佛没了生机。

萧殷照旧体贴地为苏慕池换上衣裳,如今早己入秋,苏慕池不免要多着些衣裳,恰好能盖住脖颈处斑驳的红痕。

萧殷握着苏慕池的手心,掀开被褥一角,将其塞入被褥之中,轻声道:“夫人当心些,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苏慕池眸子恢复了些清明,她侧过身去不再看身后人,只能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愤恨。

这场面在萧殷看来倒像是在置气的小姑娘,他唇角一扬,她在生他的气,这般总好过她对自己爱搭不理。

要说萧殷喜欢苏慕池什么,那便是她这脾性了吧,其外表看似柔软可欺,实则内心刚毅不屈。

萧殷有时候想要是苏慕池真有什么缺点,那便是不够喜欢自己了,确切点说,是不喜欢自己。

想到此处,萧殷的眸底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表面平静无波,内里却暗藏着惊涛骇浪,仿佛随时会掀起狂风暴雨。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心中那股压抑己久的占有欲与暴戾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若是她还想着逃,他真的会杀了她,他无法否认那可怕的念头。

可偏他又舍不得她分毫死,这种矛盾的情绪像一把锋利的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理智与情感。

他该怎么办,囚着她吗?

让她整日在自己身下浮沉,如此一来她便迈不开腿了,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萧殷薄情的唇微微勾了起来,这似乎是个好法子,至少能将她牢牢锁在自己身边,让她再也无法逃离他的掌控。

可每当这个念头浮现,他又会忍不住想象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逐渐黯淡,失去光彩的模样。

萧殷站在窗边,眸光透过窗棂望向远方,仿佛在寻找一个答案。日光越发刺眼了,洒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他眼底的挣扎与无奈。

他知道,无论他选择什么,最终都会将自己和她一同推向深渊。可他别无选择,他无法放手,也无法容忍她离开。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宿命,注定要在爱与恨的交织中,彼此折磨,互相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