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章 夫人可否为为夫斟杯酒?

醉仙阁内一派歌舞升平,胡姬,,清倌等等可谓是美女如云。台上胡姬身着水蓝色露腰短衫,眼波流转间朝萧殷抛了个媚眼。

萧殷皱了皱眉头,语调不辨喜怒道:“杜县令说的最好的酒楼便是这家?”

杜若早已满头大汗,自打一进门他就在观察萧殷神色,见其面色沉得不能再沉便知自已办错了事。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这不是他自已非要来的吗?自已就是客套客套,哪知是这结果。

苏慕池戴着帷帽跟在萧殷身侧,见萧殷转身便要离开。心里不乐意了,只要萧殷吃瘪她就爽快。

见萧殷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暗自想着不能就这样放过他。顺势挽上面前人胳膊弱弱开口:“爷这怎么就要走了,妾身这肚子还饿着呢。”

萧殷神色变了几变,暗道这女人又要玩什么把戏。

这一举动让一旁的杜若看呆了,且不提这声音娇嗔动听,光是这放纵萧殷寻欢作乐的大度便是自家娘子远远不能企及的。

回想起那黄脸婆,杜若只觉晦气。心底也期望着萧殷能一同入醉仙阁,这样自已便可以办公为由在醉仙阁内为所欲为。

光是想想,杜若就不自觉露出一抹淫笑,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台上身着水蓝色衣衫的胡姬。

苏慕池恶心得快吐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杂鸟都有!

萧殷好整以暇地望着苏慕池,见其秀眉微蹙面露嫌恶之色有些好笑。

苏慕池后悔了,还想说些什么挽回局面趁机离开。

不料萧殷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开口:“既然你如此大度,那便一同前去用膳。”

最后两字咬得极重,仿佛在挑衅苏慕池。

苏慕池:……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方才他还想离开。如今自已想离开了,他却要留下,苏慕池在心底气得牙痒痒。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萧殷也不好受,这醉仙阁里脂粉气息浓重,就连二楼阁间也好不到哪儿去。

谢江站在一旁假装自已很忙,来来往往的歌女,美姬数不胜数,生怕一个不小心撞了上去。

“萧都督,您请上坐。”杜若带着嬉笑谄媚道。

萧殷难掩眉间郁色,加之楼下又十分聒噪,直吵得萧殷脑门疼,心绪更加烦躁。

杜若也是个人精,察觉到萧殷情绪不佳。猛然想起萧殷脸上那隐隐绰绰的巴掌印,瞬间明白了什么。

暗道定是那戴帷帽的小娘子惹恼了这位爷,难怪自已方才觉得两人不对劲。明明萧殷想离开,那小娘子却想留下。待那小娘子想离开,可萧殷却又想留下了。

脑中灵光一闪,唤来一旁的随从耳语了些什么。

而后面色如常道:“不知萧都督平日里有什么喜好?”

萧殷显然不想给杜若面子,竟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杜若脸上险些挂不住,自已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还从没遇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主。

忙岔开话题吩咐道:“店家,上酒菜!”

一刻钟不到,一排排绝色女姬端着饭菜上前,带头的不是方才在台上身着水蓝色露腰短衫的胡姬又是谁?

杜若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人身上了,抬手就在那胡姬的腰间狠狠摸了一把。

又装模作样地道:“还不去给萧都督斟酒。”

那胡姬面色有些难看,显然是被那杜若恶心到了。可迫于自已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又沦落到这烟花巷柳之地,不得不忍下来。

可待那胡姬转过身来,面上却换上如沐春风的笑颜,纤纤玉指拾起一旁酒壶,笑意盈盈地准备为萧殷斟酒。

苏慕池看得瞠目结舌,暗道这变脸速度都赶上川剧变脸了吧。百思不得其解这萧殷究竟有何魅力,这厮全身上下也就这面皮能看了。

萧殷将酒杯挪开冷声道:“不必了。”

那胡姬像是听不懂人话,执意要与萧殷倒酒。只道面前这位爷是碍于妻隽在此,想装装样子,这样的事她可见多了。

“听不明白吗?”

萧殷眼风冷冷一扫,那胡姬才颤颤巍巍地收了手。

杜若忙拉开那胡姬打着圆场道:“是下官糊涂了。”

拿过一旁酒壶就要给萧殷斟酒,却见萧殷面色铁青,一时不知是斟还是不斟了。

还不等杜若做出决定,耳边再次传来萧殷带着愠怒的声音。

“你也滚。”萧殷头顶阴云暴怒出声。

吓得杜若酒壶都差点没拿稳,汕汕退至一旁。

苏慕池看戏看得正乐呵,冷不防对上萧殷带着愠怒的视线,忙低下头去,生怕这厮迁怒自已。

萧殷见苏慕池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心底怒意更甚。

带着冷意开口道:“夫人可否为为夫斟杯酒?”

苏慕池:……

说着是请求,实则是逼迫。苏慕池沉默了会儿,见萧殷面色又沉了一分。也不知他这是又犯了什么病,只得老老实实给面前人斟了杯酒。

斟得并不走心,酒水都溢了出来。萧殷显然不满意,可碍于还有外人在倒也没发作。

苏慕池便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暗道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主,就算吵也不会当着外人吵。

就像自已前世那家暴的傻逼爹一样,都是人后欺压母亲,人前人模狗样的,令人看着便想吐。

杜若喝酒喝得上了头,一旁随从来劝他离开,却被他一个屁股挤倒在地。

左拥右抱的丝毫不顾忌形象。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此刻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地说着荤话。

苏慕池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只放下筷箸戴着帷帽坐在一旁将脸瞥向一侧。

萧殷见杜若荒淫无度口诞横流,对着谢江招招手示意其将人拖下去。

谢江见状立刻上手,三两下禁锢住杜若。在心底默默想着这杜若真是个酒囊饭袋,简直没眼看。

杜若身子被挟制住,挣了挣却没挣开。怒气冲冲道:“做什么,大男人之间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谢江:……

还不等谢江将面前人打晕,便听得杜若又开口了。

“萧都督,您怎么不喝?这可是我特……”

谢江忙将面前人打晕了去,不让其再胡言乱语。

一旁杜若的随从闻言心都提到嗓子眼,暗自庆幸那侍卫手脚快,否则还不知会酿成什么大祸。

见自家县令喝得烂醉,便唤来小二将酒撤下,派人换了壶新酒来,生怕被发现了什么。

欲盖弥彰地掩饰道:“这是我家县令珍藏多年的陈酿,给萧都督赔罪了,还望萧都督见谅。”

见这位萧都督没了用膳的心情,顿了顿又忙道:“歇脚的地方大人早已命小的备好,还望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