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 章 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妾…妾身没有躲着爷,只是……”苏慕池大脑飞速运转,只是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

有时候她真嫌自已前世看过的宫斗剧太少,导致此刻举步维艰根本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才能搪塞过去。

“你身后藏着什么?”萧殷话语中带着浓重的威压,几乎让苏慕池喘不过气。

苏慕池背在身后的手止不住发颤,眼神飘忽道:“没…没什么。”

“爷不想再说第二遍,你知道我向来没什么耐心。”

苏慕池一颗心沉到谷底,整个人犹如被扔进了寒冬腊月的冰窖森冷不堪,知与这人多说无益,萧殷定然知晓自已此行的目的,只能颤颤巍巍将手中字条拿出来。

“自已打开看看。”萧殷的话丝毫不留情面。

苏慕池自知触了这人的霉头,也不好违逆了眼前人便径自将这张纸打开。

展开纸张的一瞬间苏慕池愣住了,这封信显然是写给自已的,而落款的是一个叫十五的人。

萧殷看着面前人神色,暗道这女人可真会装,到现在竟还是一副不知信上所云的呆愣神情。

苏慕池迟钝地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的东西,是一个年轻的妇人塞给我的,我以为这只是张地图。”

“苏慕池,时至今还想骗爷?”

苏慕池在心里叫苦不迭,根本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害自已。

这赫然就是一首情诗,上面描摹得深情款款,仿佛自已真与这来信人情真意切。看这信的话尾似乎还要打听定远侯府上的琐事以及萧殷最近的动向。

萧殷将人掳上马车,苏慕池被人一甩猛地撞上车榻座的边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巷子内早已被萧殷的人守住出入口,偌大的巷子此刻只有萧殷和苏慕池二人。

“说!你来爷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萧殷伸出冷白的手掌钳制住苏慕池的下颌。

苏慕池在心底骂爹,自已本就活得艰难,如今这什么破十五一弄迟早得被玩死。

“萧…萧殷,你先放手。”苏慕池换了口气又道:“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十五。”

“你不知道,那爷来告诉你,与你来信之人便是元云澈!”

萧殷手上力道愈发收紧,苏慕池觉得自已下颌都要被卸了去。

“什么元云澈!我根本不认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慕池咬牙开口眼神里尽是决然。

要不是萧殷如今将物证捏在手中,怕是当真会被苏慕池这般模样给迷惑住。

“还想狡辩,难怪不想怀上爷的子嗣,原是心里有了旁的人?”

萧殷快要疯了,他不懂这种情绪是什么。只要一想到苏慕池和元云澈情意绵绵,却这么抗拒自已,便想要生吞活剥了元云澈。

他应该也将苏慕池杀了,在书房内他便是这么打算的。可如今见她在自已面前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不知为何却下不去手。

“萧殷你这个疯子,快…快放开我!”苏慕池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

自已不过是出门买个避子药,结果却淌了这么一身浑水。此刻心里正委屈着,这萧殷却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掐着自已要死要活,简直要命!

“我是疯子,元云澈就是好人?”嗤笑了声又道:“你就那么喜欢他,到现在还不惜为他掩饰?”

萧殷的话语中带着自已都未曾察觉的嫉妒。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苏慕池剧烈地挣扎起来,自已下颌骨都要碎了。

“到现在还装傻充愣?”萧殷嘴角挂起一抹阴笑,似是极其看不上眼这样的苏慕池。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自打入府以来你便将我日日囚禁在府中,我哪有机会接触其他人?”苏慕池简直要被逼疯了,这人根本蛮横不讲理,听不进去半点言语。

“没机会?那你入府之前呢?”萧殷眸光狠戾手背上青筋暴起。

苏慕池一听这话后背惊出一阵冷汗,在心底哭天喊地,自已怎么知道原主的事?该怕不是原主的旧情人?现在轮到自已背这口锅,真是压死人了。

“口口声声说自已不知元云澈是何人,你可知袁云澈便是二皇子?哪怕是深宅中的妇人,乡野中的村姑,酒馆里的小厮,也无人不知二皇子的名讳,更何况是你?”萧殷讥讽出声。

苏慕池一颗心凉透了,这下自已挖了个坑给自已跳,如今怎么解释都是徒劳,只紧紧闭着双眼等待这人的裁决。

这动作在萧殷看来便是承认了,一股无名之火自心底窜起,烧得萧殷失了神智。

谁也无法接受一个一直以来都喜欢自已的人,却在一夕之间变了天。

“看着爷,你爱的到底是谁?”萧殷发了疯般地质问。

尽管早已知道答案,但他仍旧想从苏慕池口中亲口听到。

苏慕池自打入府以来便被萧殷折磨得要死不活。这便罢了,这厮还时常用母亲来威胁自已。如今却质问自已爱的到底是谁,心中只觉可笑至极!

“谁…谁都可以,但绝不可能是你!”苏慕池倔强地扬起脖颈一字一顿道。

萧殷心口猛地一缩,随即心底升腾起滔天怒意,手上力道又紧了一分。

“你再说一遍!”萧殷强迫苏慕池睁开双眼与自已对视。

苏慕池却是笑了,笑得有苦,有涩,但更多的是嘲讽,是讥诮,是不屑。

“你笑什么?”

“萧殷,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这句话猛地砸向萧殷心口,让萧殷的思绪有一瞬放空,时间仿佛倒退到七年前的那个夜晚。

是啊,他也不知道自已如今在干什么,一切都是这么地可笑。

那明明是苏清鹤,可自已脑海中总会莫名其妙窜出苏慕池的影子,从前明明不会,可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