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的脸色也冷了，“就像你最刚开始说的，尤关会帮我，尤家虽然大不如前，但一两个亿还是能拿的。”
“那多麻烦。”谢云舟说。
他径直走到房间的书柜旁，从里面拿出了一叠纸。
应星刚入住这间房不超过一天，从未动过书柜，这叠纸应该是早就存在的。
或者说是提前准备的。
谢云舟把东西放回茶几上，指尖轻点。
“看看这份，不用你多费心，你的债就能被还清。”
应星狐疑地看着他，拿起那叠纸翻看。
一共也没几张纸，应星几分钟就看完了。
这份合约的意思是，他和谢云舟做半年的地下恋人，应星要无条件答应他的要求。
他看着谢云舟，问：“这具有法律效力？”
“当然不具有。”谢云舟从容不迫地回答。
应星把合约“啪”地摔在桌上，“那你说什么？纯心膈应我？”
“不具有法律效力，但是对我，”他指了指自已，又指向应星，“和你有约束力。”
他信誓旦旦，“只要你在合约上签字，我保证下一分钟你就能收到债务还清的消息。”
应星问：“你先帮我还钱了，我要是毁约呢？”
谢云舟从容不迫：“我会强制执行的。”
应星伸手，“拿笔来。”
接过笔，他翻到末尾唰唰唰标上几句话后，才签上自已的名字。
他把合约推回去，说：“小小加了几个条件，我相信您不会介意的。”
谢云舟看过去，白纸映着黑字，写了：
“不会无条件答应性相关要求。”
“哈。”谢云舟真心实意地笑出来，等笑够他才点头答应了，“很简单的要求。”
他拿出笔，三两下签上自已的名字。
“现在你要履行你的第一项任务，”谢云舟刻意说得模糊，等到应星抬头疑惑看他时，他才肯揭晓谜底。
他把手机放到嘴边，说：“进来。”
应星坐直了，看着鱼贯而入的一群人。
第一人拿了件裙子，叠在一起看不分明，只知道是紫色的。
第二人端了套饰品。
第三人拎着双高跟，鞋码看起来很大。
第四人、第五人……
应星不再看了，双手抱胸等着他们撤出。
他看向谢云舟，“你需要我干什么？”
谢云舟笑眯着眼，勾起叠放好的长裙，他扬了扬下巴，“站起来，我看看尺码准不准。”
应星似笑非笑，配合地站起，任由谢云舟拿着裙子在他身上比划。
肩带被谢云舟一只手固定，他微眯着眼，像是不满意衣裙的贴合度，又上手整理。
冰凉细腻的丝绸裙被他一点点、一点点贴上，直到谢云舟的手无法再向下。
谢云舟顺着阻拦他的手望上去，与应星视线相接，他贴着衣裙的手忽然放开，没有固定的裙子散落脚边，层层叠叠。
放开又收紧的手。
“唔……”
视线有些模糊，应星趴在谢云舟怀里，问他：“你刚刚不是答应我了？”
怕谢云舟没反应过来，他还扭头看向桌面新鲜出炉的合约。
谢云舟顺着他的动作看去，慢悠悠地抚着他背的手略有停顿，“只是接个吻而已。”
他低头问应星：“你觉得算吗？”
应星笑开了，“当然不算。”
他伸手推开谢云舟，从地上捡起无辜的裙子，他晃了晃手，衣裙也随之摆动柔软的弧度。
“说回这个，这是想要我干什么?”
谢云舟没有立刻回话，只是幽幽地叹了口叹了口气。
他不知从哪拿出一个面具，摆到应星眼前。
“本来是想让你后天穿这身陪我出席宴会，”他表情有些苦恼，“现在却不是很想了。”
他抚平长裙上的小褶皱，“还是下次吧，今晚你就先试试这身衣服，好吗？”
“你要看？”
谢云舟冠冕堂皇，“我帮你看看。”
出乎意料的，应星拒绝了。
“我觉得这算是无关的要求，”他话锋一转，“但是要我穿上也不是不行……”
“你要什么？”谢云舟挑眉。
应星把手链放到谢云舟的手上，钻面闪得令人眩晕。
谢云舟听到：“我要你告诉我尤关和他家人的所有事情。”
很安静的几秒钟，仿佛连呼吸都停滞。
“行。”谢云舟爽快地点头，只是把手上的链子一扔，将裙子扯了过来。
“做这种交易没意思，你想知道我直接告诉你就是了。”
他的手搭在应星肩上，却没了之前旖旎的氛围，他用力一压，把应星压回沙发上。
“我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