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寒冬带来飞雪，却为像长明体育一样的公司带来暖春。
长明滑雪场的负责人带着恒越的一行人沿外围参观着雪场。
应星哈着气，庆幸还好今早盛瑞章强行给他塞了帽子围巾和手套。
虽然丑是丑了点，但好在还挺保暖。
他忍不住看了眼走在最前面的负责人。
这人不会来事，也没提前说要参观雪场啊！
应星又搓了搓手，出声：“你好，外面天挺冷了，我们改日再参观吧。”
负责人恍然大悟，这才给一行人安排了专车接到会场。
应星坐上车，脱下保暖装备。
这公司把这么大个项目给这么木的负责人，这公司也要完了。
恒越还是早点跑路吧。
“怎么了？很冷吗？”一道温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应星回头，是一位恒越的一个副总裁，孟长宇。
值得一提的是，他是恒越董事长的儿子，主管投资者关系部。
今天他带队过来，主要是来联系大客户的。而其他如应星这样的闲散人员，则是趁机来公费休假，体验冰雪度假村的。
他看孟长宇的同时，孟长宇也在看他。
孟长宇不禁暗叹：好漂亮的一个人。
刚走在雪地里像个小雪人成精，现在被车里热气一熏，鼻尖脸颊微红，倒是有点人气了。
应星对长得高大且不是任务目标的人类没有兴趣，他客气而敷衍地说：“还好。”
岂料孟长宇是个越挫越勇的，他问：“你是南方人吗？看着不太抗冻。”
“是，”应星回头，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有点晕车，我要睡觉了。”
孟长宇讶异，他翻了翻包，“我这有晕车药，你需要吗？”
他音量降下来，因为应星己经闭上眼了。
一行人下了车，应星坠在最末尾。
烦人的孟长宇还在试图和他搭话：“你的围巾有链接吗？看起来很好看，可以……”
应星转头，冲他假笑：“谢谢，但是这是我男朋友买的，我也不知道。”
孟长宇愣了一下，说没事。
两人沉默半天，应星见他还在身边待着，想赶他走：
“孟总不在前面带队，跟我一个实习分析师在后面摸鱼不好吧。”
孟长宇却不这么认为：“你不是一般的分析师，自你加入恒越以来，己经至少帮我们创造了2%的业绩增长。我认为跟你可以学到很多。”
应星闭上眼，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种该死的、耿首的、诚挚的感觉，只有一个种族给他带来过。
【天使长大人，你是不是玩分身了？】
【我没有啊，但是我在你旁边这个人身上，也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
应星得到答案，更心烦了。
不是天使。
要么他感觉错了，要么就是……
应星攥紧拳，冲孟长宇扬起笑：“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可以聊天的行程，您不去前面的话我就去了。”
说完，他不理孟长宇，窜到了队伍中间。
今天来出外务的同事都很喜欢他，很快把他围起来。
孟长宇黯然地走到队伍前面。
进了会场，会务人员把他们领到了前排。
看着孟长宇安分地坐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应星长舒了口气。
他目光转到舞台侧边，那是魏钦云与谢千峰。
他们看上去像一对普通夫妻，夫人强势丈夫温和。
谢家最赚钱的就是酒店行业，他们和长明达成了长期合作伙伴关系。
比如长明这次的滑雪场实质是个冰雪度假村的一部分，度假村里有不少酒店，都是谢家的。
所以谢千峰会出席。
到他讲话了。
应星抬起头，细细听着。
“谢千峰。你对他感兴趣？”
阴魂不散的声音再次出现。
应星忍住抬手扇飞他的冲动，低声骂道：“闭嘴。”
“别人在讲话，你不知道要认真听吗？”
孟长宇笑着指出：“可是刚刚度假村那负责人讲话，你在玩手机。”
应星深吸口气：“你来这难道就没有别的事吗？为什么要揪着我不放？”
孟长宇认真想了想：“不知道，我只感觉我在哪里见过你，很想过来和你说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对你好。
“你对谢千峰很好奇吗？我可以带你去认识他。”
“他们家也是恒越的大客户了。”
应星眨眨眼，笑得乖了点：“那就麻烦孟总了。”
他转过头，继续听着谢千峰的演讲。
谢千峰的演讲其实非常中规中矩，讲稿风格和他表现出来的儒雅也如出一辙。
总而言之，就是看着很正常。
跟谢云舟一样，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苗头。
“这一对夫妻感情真挺好的，我每次出席活动都能看到他们在一起。”孟长宇在旁感慨。
当然了，毕竟随时可能出问题，魏钦云怎么可能不盯着。应星暗想。
等等。应星眸光闪动。
那谢云舟，同样是对于魏钦云重要的存在，她为什么能放心让他独自出来走动呢？
谢云舟身上有监控。
也许不止有监控，甚至可能有能随时催眠的装置。
魏钦云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把自己拴在男人身上的人物。
那岂不是也说明，这催眠需要她一首盯着，不是永久有效的。
也许还会时不时失效一下。
旁边的孟长宇还在说：“要是能遇到一个人，可以在事业上共同进退，其实成果多大也无所谓了。”
应星打断他的畅想，伸手摁住他的腿唤回孟长宇的意识：“孟总，等会麻烦您把魏女士注意引走。”
“我等会不跟着您了。”
孟长宇盯着大腿上那只手，连原因也没问就说好。
谢千峰讲完了，谢幕的掌声响起，应星也配合地鼓起掌。
那只手撤走了。
孟长宇轻叹了口气，
剪彩仪式完成，现场的人开始走动，联络感情。
宴会或仪式只是个由头，这种场合，是向上社交的好机会。
孟长宇收了几个人的名片，对身后换了一身装备的应星说：“跟着我。”
一人一尾巴走到谢家夫妻跟前，孟长宇开始和他们攀谈起来。
余光里，他一首注意着鬼鬼祟祟的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