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记耳光过后,聋老太太感到双颊刺痛难忍,嘴角甚至渗出了鲜血。她愤怒至极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个张建军简直是恶棍,竟然真的打了我!自从踏入这座古老的城市,我就从未受到过如此屈辱!今日,这个张建军居然胆大妄为之极!”
她用带血的嘴唇嘶吼着,“张建军,小兔崽子!我要你们知道,我是有五保待遇的老人!你打了五保老人,就不怕法律制裁吗!”
对于她的指责,张建军却冷笑了两声回应道:“老太婆,动不动就拿五保户的身份来做挡箭牌。”
他坚定地注视着这位愤怒的长者,“今天我要明说,五保政策是给予军队烈士家属的关怀,并不是你作恶行凶时的安全网!针对你这次对我无中生有的举报攻击,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转过头,望向王主任和在场的几位警官说,“我不需要她赔偿财物,但鉴于这位老人严重损害了我的名誉,她至少要在今天向我跪下认罪。”
听到这里,一位警官表示赞同,“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任何人做了错事就应该承担相应责任。”他们更倾向于通过道歉而不是将年长者押送到局内来解决问题,考虑到她的年龄,一旦闹到局里反而更加麻烦。
王主任同样点头赞成:“我认为,张建军的要求不过分,既然对方的行为如此恶劣。”这显示出,他对张建军这位既有远见又不乏善良的青年十分看好。
然而,看见众人的态度后,聋老太大跨步上前,一边用力拍打着胸脯,一边大声叫嚣:“你们要是胆敢罚我,我可是国家认证的五保老人!这条街上每个居民都知道,我们为国家献出了太多牺牲,我才因此获得了这项荣誉。今天你们竟这样对待我这样一个孤寡老人,就不担心大家寒心吗!”她竭尽全力维护着自已的利益与地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对抗。
“啪!”
张建军听着她的话语便感觉恶心至极。
“你说的换来的五保老人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这种小人根本配不上‘五保老人’这样的称谓!”
“他们英勇奋战,从未有谁为了自已家人能获得什么免死金牌!你说出这种话……我真不相信你会教育出保家卫国的后代。”
张建军瞥了一眼正捂着脸的聋老太,
“张翠芬,你的五保资格,不会是有猫腻吧?”
说着,他转向了王主任。
“王主任,我记得小时候奶奶告诉我,张翠芬刚搬来这个院子时,传言她是‘二鬼子’。”
“后来怎么就评上了五保呢?上级是找到她丈夫和儿子的**了吗?”
张建军的质问唤起了王主任的回忆。
“我也记得,资料上写的是张翠芬从宝成逃难来到了京城,说是因为她家被炸没了,家人全都不在了,我们街道让易中海去调查的。”
说这话时,王主任的疑虑也越来越深。
“后来没几天,易中海报告回来说是查证无误,情况确实如张翠芬所说。”
张建军挑眉,所以其他人都没有再进一步核实?
“就因为这些简单的核实,你们就给了她五保的待遇吗?”
王主任点头,面露尴尬。
“我当时还不是主任,很多事情不清楚。等到做了主任,看到关于张翠芬的资料时感觉有些不足……但想着事不过三……”
张建军摇头,打断了王主任的尴尬。
“事不过三这种想法,王主任,如果张翠芬的背景查出来是虚假的,那不仅仅是误导大家对她的同情,更是对国家信誉的侵蚀……”
王主任点头认同,五保老人每月国家都会补贴一笔钱,若真是虚假身份,那就是在国家资源中养了蛀虫。
“看来这件事需要重查,特别是关于这位老太太的身份。”
为首的警官看着聋老太的表情变化,接着说道。
自从张建军开始质疑起她作为五保人员的资格以来,老太的眼中总是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
现在当王主任提及疑点时,她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手中的拐杖。
尽管她极力表现得坦然自若,
但正是这样的一副镇静模样使得警方更确定她在勉强撑场面。
“我会立即与宝成当地联系,在春节前重新核实此事。”
随着王主任的决心宣布,老太与易中海的心仿佛骤停了一刻!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紧接着各自移开视线。
他们深知绝对不能露出丝毫破绽,不然就成了不打自招。
“我肯定会全力支持办事处的调查,提供一切所需信息。”
易中海对王主任讨好的笑道。
然而,王主任却避而不谈。
若事实真如张建军所述,则他作为现任主任顶多只是疏忽大意;而易中海,怕是无法逃脱关系。
“老太婆,我现在没空陪你耗时间。”
张建军看了一眼逐渐西斜的日头,他下午还有许多事待处理。
“今天你不向我道歉,我就直接让你去监狱报道!”
当张建军身后的警察露出严峻的表情时,聋老太的膝盖似乎失去了力气,‘咚!’地一下跪倒在地。
不管如何,她不想去蹲大牢。
“张建军,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那样做,求求你原谅这个糊涂的老太婆吧。”
聋老太重重地磕了个头,泪如雨下。
“我已经老了,只是偶尔糊涂,真的没有故意要害你,我对不起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再次敲响了自已的额头。
“你看,聋老太终于知道自已犯错了…”
“之前她可嚣张得很,经常砸我们的玻璃,现在轮到她吃苦头了吧?”
“说得没错,我们应该一开始就强硬一点对付易中海和聋老太!”
“听说有人质疑她不是真正的低保户……”
“先别讨论这个,看壹大爷脸都青了……”
人群中的低语此起彼伏,声音杂乱无章。
身后的那些窃窃私语像是无数只嗡嗡飞舞的苍蝇,在易中海听来格外刺耳,让他几欲怒吼。
然而,面对王主任与警察的存在,再加上张建军不是易与之辈,他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我承认,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随着聋老太接连磕头,直至十几个头后,张建军终于将离开的警察和王主任礼貌送行。
“真辛苦您跑这一趟了。”
“哪里哪里,你今后进入轧钢厂,我们也就半同事了,有事你就说吧。”
王主任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对她而言,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去处理聋老太的问题,于是匆匆告辞离去。
待到回到院子,只见聋老太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张建 ** 充满不屑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聋老太立刻垂下了目光,转身回家。
就在她准备迈上阶梯之时,张建军找准时机,趁着无人注意,在地上轻轻踢了一脚。
借助于‘洗髓丹’的强身效果及‘八极拳’第九层所赋予的力量与敏捷,他的动作几乎是无懈可击——看似不经意地一踢,实则精准控制,确保了一块小石头悄然滚动至聋老太脚前。
就在那一瞬间,‘嗖’一声轻响,小石头在她的步伐落地之前恰好移位,导致她脚下打滑,失去平衡。
‘扑通!’
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一阵惨叫——聋老太整个人向前扑倒,痛哭起来。
“我的天哪,老太太您没事吧!”
易中海闻声赶来查看,只见聋老太手里握着那两枚松动的门牙。
“**!呜呜……台阶也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呜呜……”
“这就是作恶的下场!”
面对这一幕,张建军轻声说道。以一枚石子换取了对方两枚门牙,对他来说简直是划算至极的交易。
“张建军说的没错,作恶必受报应,你们看到了吗?”
“所以啊,做人还是本分点好。”
“聋奶奶,我说一句实话,您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多做一些善事积功德,否则小心转世投胎为禽兽。”
听见众人和张建军对聋老太的嘲笑,刚回到家的傻柱忍不住冲了出来。
“你们这群人,说够了没有!”
面对傻柱的到来,张建军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容——警察刚走,这厮又出现了。
“何雨柱,你也有胆量回来面对你的过错吗?”
听到这话,何雨柱的面容变得异常尴尬。
张建军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到厂里走了一圈而已…”
“呵呵。”
张建军轻声冷笑,没有多言,一带而过。
“至于聋老太太告状信的事,警方已经查明 ** 了。”
“至于我是否是逃兵这个问题,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清楚。”
接着,他依次扫视了易中海、傻柱和贾张氏。
你们这些人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们吧?
“何雨柱代聋老太太送信,算帮凶;易中海,你和贾家人一起诬陷我,这事我记下了。”
“今天,你们每个人都要给我磕…”
“你小子在做梦吧!”
未等说完,傻柱已大声回怼,随后被易中海阻止。
“张建军,你太过分了!”
易中海目光中满是怨恨地盯着张建军。
他清楚,帮助聋老太太的除了傻柱外不会有旁人。
但他是大男人,岂能在他人面前下跪求饶?
“当初傻柱给聋老太太送信时,你怎么没觉得我太过分?”
“说,今天你们几个磕还是不磕?”
张建军的语气突然冰冷下来,易中海顿感心头一凛…
尽管他心有不甘,但在场这么多人看着,若不顺其意,今日难以脱身。
于是,他强自压制住愤怒:“磕!做了错事就应受到惩罚。”
话音刚落,王主任竟返回来了。
“怎么又回来了?”
张建军向她询问。
见状,王主任迅速压低嗓音,将脸上的怒气收敛,换成笑容。
“刚才出门匆忙,忘了给你准备好的进轧钢厂的介绍信和退伍证明,还有这个——街道办事处给予 ** 的生活补助金。”
“刚才事情比较多,所以给忘记了。不过好在半路想到了,否则又得多跑一次。”
说完,王主任从提包里掏出两个信封递给张建军。
其实她原本仅为了完成工作任务,不曾想却意外撞上了四合院内的这一幕。
张建军接过信封,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王主任走前特意驻足易中海身旁,意味深长地说:
“错了就改不丢脸,只要及时改正仍然可以是好同志…很多事情只要亡羊补牢也不晚,好好想清楚。”
一边说着,她还轻拍了几下手里的记录册以示提醒,便离开了。
她希望通过此番话让易中海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便他能主动配合澄清有关聋老太太的事情。
而易中海似乎并未领悟到她的暗示,却借此机会下跪磕头。
这样做至少可以表明态度,并非真的屈服于压力,而是遵循领导命令。
伴随着数声响头落地的声音,易中海向张建军认错。
“啪啪啪…”
“张建军,我错了,不该轻易听信流言而质疑你。”
“砰!砰!”
看到眼前这一幕,不远处的刘海中嘴角轻轻抽动,险些笑出声来。
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已仿佛晋升了,心情畅快异常,仿佛整个事件都在朝着自已期望的方向发展。
十次重响过后,当易中海缓缓站起身时,他已经头晕目眩,几近无法站立。
“傻柱,接下来轮到你了。”
望着易中海阴沉的脸,傻柱意识到此刻唯有顺从张建军的要求才能平安无事。
尽管内心抵触,他依旧说道:“虽说我自已并没有参与,但我与聋老太太毕竟是祖孙关系,说不清楚,那也就按规矩办事吧。”
随后傻柱也跪倒,但仍倔强地抬头说道:
“我也给您磕一个!”
随即,“砰”地一声磕在地面。
就还想着要贪点小便宜。
可张建军怎么会让他得逞。
“别叫爷,咱们张家里可没生出过像你这么蠢的孙子。”
见傻柱似乎要发作,张建军随手甩了一舀水过来。
“再说一句,就再给我磕一个头。”
“砰!”
傻柱只好继续磕。
许大茂看了乐在心里。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张建军背后蹭了个福气,想象着傻柱向他磕头,心里那个得意。
等到傻柱磕完,贾张氏和贾东旭也只好跟着一起跪下来磕。
当所有人都磕完之后,张建军直接掉头回了家,并且关上了门。
贾张氏挣扎着从地上站起,看着紧闭的张家大门,怒火中烧。
她径直走回家,一路上还在咒骂。
“张建军这个混账,天良丧尽,什么战斗英雄, ** 都不是!”
“当初要是知道参军打仗能当英雄,就应该送你去...那样我们也不会任由张建军欺负了!”
贾东旭环顾四周,确保无人注意到自已后,低声嘟囔:
“你这是疯了吗?你不见他额头上还有伤吗,我去的话,你还会有儿子吗!”
“您放心吧,只要他进了工厂,进入车间之后,我跟易中海收拾他就轻而易举。”
听到这里,贾张氏心头稍缓。
自已的儿子也没白养,确实不是一个窝囊废。
“如果易中海和傻柱那些软蛋不来,我才懒得磕头呢!”
而在遭受贾张氏咒骂的两人,正坐在聋婆婆的堂屋中。
“我张翠芬,这些年就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聋婆婆生气得使劲拍桌子,一边哭一边数落张建军。
“那个五马分尸的家伙,他竟然想要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