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老张家夜校课堂,开课!

当天下午,老张家打猎小组的成员,就又进行了重要的工作分工。

干活踏实、挖陷阱不偷奸耍滑的张立春、带着张三蛋,继续挖陷阱、偶尔下套子,目标就是大小猎物;

头脑简单、热衷于当一个浪里白条的张二蛋,则和他的三叔张立冬,开始尝试着用渔网和简易小木船,下山涧里撒网捕鱼,开启新的来钱项目。

这两项工作并不冲突,哪一方需要协助了,都由小福宝居中统筹,调配.......

搞定了这一切,就到了当天晚上的老张家私塾第一天启蒙时间。

一家子小字辈的孩童,不拘男女,都在上房里的地上,团团而坐。

就连张立春、张立秋和李氏、何氏、小刘氏她们几个成年人,也都站在了后面。

两旁一下子点燃了好几盏亮堂的油灯,将上房照的很是明亮。

这是把家里能够用上的照明设备,全都用上了啊!

一旁的床边上,张德财和老刘氏,也在那里端坐着,显得激动不已。

张立冬这个被镇上大学堂里否定了的夫子,此刻面对着全家人求知的眼睛,高傲地举起了教鞭.......

他回忆着自已上课时,贾松山夫子的语气,开始了平生第一次授课。

“各位学子...孩...子们,我现在,先给你们大致说明一下,我朝科举制度下,孩童启蒙的部分教材,主要是:《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论语》、《孝经》、《声律启蒙》、《益幼杂字》、《小儿语》、《名贤集》、《幼仪学箴》、《幼学故事琼林》、《龙文鞭影》.........”

张立冬还在那里卖弄着自已的才学和知识面,后面的张立秋和何氏等人,就一下子惊呆了。

开始小声嘀咕起来,逐渐变得大声的议论纷纷.......

“天爷啊,这么多啊,怪不得读书费钱呢,这么老多书,别说其他的了,光买书都得花多少钱啊?”

“可不是,一下子学这么多,脑子不好的,也记不住啊......”

“就是,以前不知道,老三这家伙上了这么多年学,竟然学了这么多东西,我兄弟也吃苦了哈.......”

面对着两个大伯哥和嫂子羡慕嫉妒的眼神,听着他们口中的酸话,才夹起来尾巴两天的小刘氏,那份天然的优越感,又来了。

“谁说不是呢?我家夫君啊,天天进学,累得很那...嫂子们,你们都不知道,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夫君他往日里累得啊,晚上上床了以后,趴在我肚皮上,都能睡着...可怜见的,还不是一次这样........”

得!

这话说得声音还有点大,后面的李氏和何氏听了,立马捂着嘴笑了起来。

张立春和张立秋这两个大伯哥,也被小刘氏这不害臊的话,给闹了个脸红脖子粗。

他们的说话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放肆,正在调笑的空当,陡然听得上头就传来啪的一声巨响,原来是张立冬夫子,将准备好的一块醒木,一下子拍到了桌子上。

桌子没事,醒木可能是临时凑数的,竟然裂成了两半。

张立冬也不管它裂不裂,直接学着贾松山夫子的语气,发怒道:“后面的几个学子,你们给我滚出去,这里是学堂,不是你们家的床头炕沿儿,想说话就说话,置老夫的学堂纪律于何地,尔等.........”

好嘛!

这一番威风发的,你还别说,真的就把他们几个成年人给镇住了。

愣在了当场!

原来学堂上的夫子,好厉害!

还有学堂上的纪律,好严格啊.......

可尼玛老三,你知道不知道,俺是你(哥)嫂子(媳妇),你怎么能........

他们几个人还在气不愤,该怎么回复,也好挽回点气场和面子的时候。

哪知道,张立冬夫子看他们还没有动弹,自已一时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记得他们在大学堂里,夫子的惊堂木一拍,后面捣乱的学子,那可是都吓得战战兢兢的出去,在门口老老实实的站着去了。

根本不会出现这样尴尬的状况。

想到这里,张夫子竟然一咧嘴,朝着里面床上的张德财委屈的说到:“爹啊,这课,俺没法教了...他们几个...违反学堂纪律,还不听话.......”

好嘛!

他这个夫子也是绝了!

竟然无师自通地,用起了后世惯常用的一招:孩子不听话,找你们家长!

而且,他这一找,倒是挺省事,一下子就找到了这五个人共同的家长。

那家长也很给力,配合地大声呵斥到:“你们几个,不好好听就罢了,还砸哪里乱说话,你看把老三...夫子给气的,罚你们今天不能听课,都去各自的屋里面,各干各的活去吧.......”

得!

这要是在后世,那可太爽了!

上课一捣乱,就不用上学了,如此好事,谁还不捣乱啊?

可他们现在呢?

说白了,认个字的机会多难啊!

别说兄弟姐妹了,就是父子爷孙,有的时候都不带教你的!

所以,罚你们不能学认字,此罚不可谓不严重。

张德财一开口,五个人没办法,只好悻悻的都从上房里退出来了。

可回到自已的房间里一看,就更加郁闷了。

为啥?

家里所有的油灯,都全部集中到了上房啊!

现在,各房的屋子里,都是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没办法绣花和缝补衣服啊?

唯一能干的,恐怕也就是夫妻俩在床上那点事了。

那就干吧!

张立春和张立秋倒是挺乐意,冲着各自的媳妇,身上摸索了几把,兴趣起来了之后,就开始熟练地脱起了自已的衣裤和鞋袜。

哪知道,等他们手脚麻利地摸着黑脱光了自已,挺着各自的长枪钻进了被窝,却死活不见另一个合作伙伴进来。

连喊带摸,都没有回应。

可此时,却听得上房的门口,忽然就传来了她们妯娌的声音。

“爹啊,还有张夫子,俺屋里的灯都在上房,回屋里啥也干不了,那啥,念在我们不懂纪律,又都是初次违反,您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