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一般的月光照进茉莉眸底,折射出细碎的水光。
桑茉莉在灯光下站了好一会儿,亲眼看到屋内的光亮忽然消失,铁皮房漆黑一片。
她局促的提着餐盒,单薄的脊背挺直,上前敲门发现门虚掩。
“木法沙你在对不对?”
在万籁俱寂的冬夜,声音混着夜风吹进耳中。
“哎呀。”她惊呼,踢到一个酒瓶,差点摔倒。
手指胡乱扒拉住桌子,不经意间低头看到满地的酒瓶。
倏地,一只冰冷的手拽住了她手腕,用力极大,她打了个小小的激灵,“木法沙?真的是你……啊!”
她瞬间天旋地转,大手一把扣住她反压在身下,“找死啊你,来干什么?”少年身体精壮,压下来的力量带着。
迷迷糊糊借一点月色,桑茉莉见到他的脸:“木法沙我担心你。”小姑娘局促的蜷起手指。
“担心?”他唇微启,舌尖轻抵着后牙槽,撑起上半身似笑非笑盯着她。
“我知道李爷爷……没了。”桑茉莉与他沉沉的目光对视:“我怕你难受,而且外面有很坏的流言蜚语,我……”
“你来看笑话?”他俯下身看着她,轻挑嘴角,露出了邪笑。
茉莉摇头摇成拨浪鼓:“才不是。”
“嗯,那你来的挺早啊。”他淡淡开口:“人都埋土里了,赶来过一周年?”
木法沙的眼神瞬间变化,像是一头残暴冷血的凶兽。
一听他这么说,桑茉莉瞬间泪包就掉下来了:“不、不是这样的,木法沙我妈妈现在看我看的特别严格,我没有机会出来,而且我给你打电话……”
“闭嘴。”
低呵声,使桑茉莉颤抖,娇嫩的花朵儿眼眸灵动又怯弱。
她忍住眼眶酸涩:“对不起。”
明明说过要陪在他身边的,可是她却晚了那么久才出现。
茉莉的唇角由于心乱都快咬肿了。
“既然不是来看笑话的,那就是来安慰的?”木法沙轻嗤,胳膊一搂将人贴在胸口,侵略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人。
桑茉莉本来心里就莫名发怵,这下被他盯,更是六神无主,哭腔都出来了:“我……我找你,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啊?外面说你、你把李爷爷的氧气管拔了,我根本……”
“你信了?”
“没有!”小姑娘有些难以言启,脸泛红将袖子撸起来:“乔安娜非要说你害了李爷爷,我把她揍了一顿。”
“你看!”她细软的小胳膊伸到木法沙眼下,还有点骄傲:“我第一次打架,虽然小伤口还没愈合,但乔安娜也没讨着便宜呢!”
“这不是伤口,这是正义的勋章。”
桑茉莉眼神期待,星眸流转,跟只粘人的小兔子一样望着他。
木法沙没有说话,整个人是黑暗最好的代名词,凶神恍恍的注视身下的人。
他身上的温度很高,呼吸在空气中静谧可闻。
她悄声道:“你怎么不说话?”
“她没说错。李老头我杀的。”
他怀里的小姑娘一怔:“你……你说什么?你骗人。”
“他活的太久了,也太费钱了,我说过救不回来就是他的命。”
被木法沙摁在怀里的茉莉,全然忘记了挣扎。
“不可能,李爷爷救了你,他以前救过你!”桑茉莉翕动唇瓣,整张脸惨白无色。
少年那张雕刻凌厉的俊颜,如血腥的邪祟,“那又如何?老子这些年在格斗场拼死拼活来的钱全砸他身上了,还不够抵那碗剩饭,嗯?”
身上的气息,是属于食肉野兽的残忍与暴虐。
他捏起小姑娘的下巴,大力抬起:“不知道这个回答,你满不满意。”
呼吸冗长,桑茉莉抽噎着:“不满意!木法沙,我不信。”不论他怎么说,她都觉得不是真的。
尽管月色昏暗,但他还是看清了女孩眼底的震颤和痛苦。
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里,惊恐失色。
“呵呵。”他浓烈的雄性荷尔蒙将她包裹压下:“小公主啊小公主,我现在也有点不懂了,你又不喜欢我,眼巴巴的跑过来干什么呢。”
“不过……”木法沙燥热的手掌钳住她细瘦的手腕,单手将双手摁在头顶:“既然要安慰我,不如来点实际的。”
“唔!……”
湿热的吻落在桑茉莉的颈上,她吃痛惊呼的下一秒嘴巴被手掌捂住。
粗暴密集的吻毫无技巧可言,在木法沙身上她只感受到两个字——掠夺。
小声的呜咽声引发更激烈的吮咬,小姑娘双手推搡着木法沙的头,完全无法撼动。
“怎么,听说我杀人了还一个人跑过来,这点下场没想到?”
猛吸一口桑茉莉身体的香气,木法沙眼睛一片血红。
好香,她身上好香,哪儿都是香香的。
想要她,只想要她,想要把整个身体都挤入茉莉花香中。
“唔唔……放开唔……”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木法沙的动作顿住。
他缓缓松开她,只见桑茉莉咬着唇用水雾的杏眸看着他:“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不放开我……”
舌尖顶了顶被打的侧脸,轻笑:“继续打。”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软绵绵的小姑娘声线挠人。
跟他道歉?怎么会有这么又蠢又善良的傻兔子!
桑茉莉不值钱的泪珠子啪嗒啪嗒掉个不停,“你对我太过分了!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啊,木法沙我真的很关心你,我也不信你对李爷爷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着说着她颤颤巍巍的闭上眼,木法沙越发阴森的眼神吓得她眼泪都要收住了。
忽然,“咳咳……木法咳咳……木法沙。”
少年一只手就能完全掐住她脖子,他对弱小事物有着绝对掌控,大拇指咬唇:“行,那就当你打够了。”
“小公主,不喜欢我就别来招惹我。”
少年笑了,笑意里满是愤怒。
不论是谁问桑茉莉关于他,她永远都是将他推出远远的。
不熟悉他,只是同学关系;不喜欢他,我们只是朋友。
好得很,你好得很桑茉莉!
他本性便恶,只有一腔的占有欲作祟:“再他妈的来撩拨我,我就扒光你衣服,狠狠*你,然后给你卖到红灯区,相信这么漂亮的小公主能值不少钱。”
木法沙声音迷离瘆人,贴在她耳畔暴露自已阴暗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