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地下，一处房间。
哗啦啦——
吴湘南给杨牝倒了杯茶，热气腾腾，白炽灯光明亮。
“小牝啊，咱们算是熟人了，那我就不客套了。”
两人坐在茶桌上，吴湘南拿着文件夹开始纪录：“你应该是神明代理人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什么叫做神明代理人吧？”
吴湘南双眸锐利。
“嗯，我知道。”杨牝没有隐瞒，点点头。
之前之所以不暴露自已有超然力量，一方面是因为确实是刚刚穿越，虽然是熟知剧情，但还是难免有些不安，很难不隐藏起来，保证自已的安全。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了解的太少，自身力量压根不足以支撑自已的计划，只能慢慢谋划，循序渐进。
但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坦白、加入守夜人组织都是无可厚非。
无论是后面跟在林七夜后面借助这个“气运之子”的身份薅羊毛也好，还是去执行各种任务，守夜人的身份都是绝佳。
“那赐予你神墟的哪个神明是哪位？”
吴湘南沉吟片刻，没有去问杨牝是多久获得的禁墟，也没问关于红缨之类的态度。
两人接触虽然时间不多，但杨牝表现的极为真诚，以诚待人，他自然是能感觉到，这样的少年，不需要刨根。
“神明么？祂好像并不算是固有神话传说里面的神明，也没什么名讳，非要说的话，叫【神象】吧。”
“【神象】……这样吗，没有被观测到的神明……这种情况虽然罕见，但也并不奇怪，这个迷雾掩盖了太多太多的秘辛，世界未知很多。”
吴湘南很清楚这个世界的广阔，也知道迷雾的深邃，并没有感觉太奇怪，接着询问。
“那你的神墟应该也是未曾观测到的神墟吧，有别于之前那炽热、神圣的气息，应该与封锁、镇压有关？”
“那他有没有给你下发什么任务？”吴湘南补充道：“一般成为神明代理人就是因为神明本身无法在迷雾外行走，需要有人为他做事，或许是某个大秘密……”
“指令吗？这倒是没有，不过我能感觉到，也是与祂的权柄有关，要镇压、封锁神秘。”
“镇压神秘？”
“对，一定要我亲手镇压！”
“好的，我明白了。”
吴湘南若有所思。
神明的要求五花八门，各种离谱的多的是，谁也不清楚神明是怎么想的。
不过如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至少选中杨牝的神明不是什么邪神。
至于“镇压神秘”这些……这不就刚好是他们守夜人的事情？
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呃，还有这些问题，我们也来聊聊看。”
又陆续询问了一些常规问题，不过还不等吴湘南继续询问，红缨就砰地推门进来。
“副队长，有完没完了，小牝你还不放心吗？只要确认了他的初心，其余的都不是事，赶紧让小牝加入吧！”
司小南扶了扶眼镜，佯装拉不住红缨，摆摆手道：“副队长，可不是我没拉红缨姐，是我没拉住。”
“不过你这确实问的太多了，太啰嗦了，赶紧结束，等会我们还要回去睡觉呢，鬼面王逃了，我们得好好休息，为了后面的追捕养足精神。”
“你们确定这不是合起来演我？我这是公事公办好吧，必要的流程不能少。”
吴湘南看着二女拙劣的演技嘴角微微抽搐。
摇摇头，直接掠过文档里面众多流程，到了最后一个。
“小牝，最后一个问题，你的神墟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一个从未被观测的陌生神明，尽可能地收集相关信息，是守夜人的隐藏职责所在。
吴湘南合上文件，认真说道：“没事的，这个问题如果小牝你方便，简单的描述一下就好。”
“哦哦，好的，没什么不方便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作用，我的神墟叫【神象镇狱】，功能嘛，目前只有一个，强化身体，感知、防御、速度、攻击什么都会超越普通人，甚至可以做到手撕弱小的禁墟。”
“啊，就这？没了？”
吴湘南错愕，倒不是觉得杨牝在说谎，只是这听着实在是有些普通了。
甚至比一般的高危禁墟听起来都要弱小。
这算什么神墟？
“可能是你现在精神力还不够，所以无法发挥神墟的作用，神墟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作用。”吴湘南点评道，“方便的话可以展示一下，多了解一些对你后面的实战训练可能会有帮助。”
“好。”
杨牝点点头，毫不避讳。
……
事务所地下，特殊训练室。
“小牝，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叫做‘禁墟实验室’，这一件房间里面是一个装有1~39000发橡胶子弹的机关房间，子弹会从四面八方弹出……正好可以给你试验一下你的肉身。”
吴湘南和众人站在另外一处房间，紧紧盯着电子屏幕，通过扬声器在特殊训练室回荡：“你要测试各种能力的话，我的建议是，尽可能避开所有子弹，之后再用尽全力攻击面前的大门。”
“这一切，越快完成越好！”
电子屏幕里，杨牝挠了挠头：“呃，用尽全力吗？万一打坏了不用赔钱吧？”
吴湘南：“……”
扩音器里吴湘南声音响起。
“小牝，别太自信了，就算是神墟，守夜人里面同样也有，就算是其中攻击力最高的那位，‘凤凰’小队里面的雅典娜代理人，在刚刚传承神墟的时候，全力发挥，能打破一层楼，徒手撕掉‘池’境神秘……”
“但，也不可能打破这大门，这是特质的材料。”
“你就安心测试就好，让我们看看你的极限。”
“哦哦，好。”
杨牝深吸口气，重重点头。
……
轰——！！
滴滴滴——！
十几秒后，一声巨大响声回荡在整个地下，警报声四起。
吴湘南等人看着电子显示器里面满是烟尘，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一道巨大的金色身影若隐若现。
“仅凭着肉身力量，速度远超‘池’境神秘，橡胶子弹都跟不上的速度，同时感知也是顶级，十几枚子弹近乎是贴着他身上过去，但依旧是被轻松避开……”
“还有防御：虽然仅仅只是实验橡胶子弹，但动能是一样的，最后时刻，压根演都懒得演了，直接扛了一波百发子弹，毫发无伤，子弹打在他皮肤上，真就跟象皮一样，坚韧、厚实，完全达不到破防的标准。”
“最恐怖的是，最后那一击，攻击在大门上……”
看着刚才的慢放影响，吴湘南懵逼，哪怕经历过大风大浪，依旧震惊的合不拢嘴。
红缨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推门出去，众人跟在身上。
只见，狭长的甬道里，特殊试验场出口，特制的大门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中间一个巨大的凹陷骇人至极，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做到事情。
但偏偏，少年站在破门前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啥，这真坏了……”
咧嘴一笑，羞涩开口。
“不用赔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