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沙沙沙——
队员们排成一列，神情严肃，却难掩几分好奇。
上半年是训练体魄，下半年的训练据说不同与之前，不过具体是什么，他们还不知道。
不过很快，随着新的训练方式逐渐展开，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是折磨。
众人面色怪异！
“今天，咱们的训练项目是‘ACE’。”一名教官举起手中的黑色手环，示意众人看清楚，“这是最新的训练装置，通过释放电流刺激身体，逼迫你们用精神力去控制。”
“电流？这不会雷电法王吧……”百里胖胖眉头一挑，低声嘀咕，“这不是变相虐待吗？”
曹渊摸了摸鼻子，严肃地分析：“大概是用来提高我们对精神力的掌控能力，毕竟精神力的过载或者不足都会带来各种问题。”
林七夜摸了摸下巴：“听起来……挺危险的。”
教官冷笑一声：“危险？你们还有选择吗？”
啪嗒！
教官将手环分发下去。
“来，轮到你们了。戴上。”
林七夜和百里胖胖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慢慢把手环套在手腕上。
“准备好了吗？”教官手中一按按钮。
滋滋滋——
一股酥麻的电流从手环传来，曹渊瞬间浑身僵硬，脚步不由自主地乱踩，像是喝醉了一般在原地转圈。
“哎呦我的天！”百里胖胖发出惨叫，整个人竟然倒立起来，双手胡乱比划着，像极了一个耍杂技的滑稽演员。
“曹渊你别转了！你要转晕我了！”百里胖胖倒立着喊。
“我也不想啊！腿不听使唤！”林七夜叫苦不迭。
“七夜怎么样？”
“噼里啪啦——”
七夜身后的手环冒出一阵火花，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嘴里挤出两个字：“……电麻了。”
教官们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这就是ACE的魅力，真正的精神力测试！看样子，你们几个的控制力还远远不够啊！”
而站在远处的杨牝，手插在兜里，看着这滑稽的场面，嘴角微微上扬。
他随意扫了一眼桌上的装置，来了兴致，突然说道：“给我一个试试。”
“你？”教官愣住了。
“对啊，我也想玩玩。”杨牝平静地说道。
“不行吧，杨牝，这个装置的电流等级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精神力越强，释放的电流也就越强，哪怕是海境也不能避免……”
“试试不就知道了。”
无奈之下，教官还是递给了他一个手环。
杨牝随意套上，低头摆弄了两下：“好了，开始吧。”
教官按下启动键。
嘶——
手环发出轻微的震动。
然而，还没等电流真正传出，装置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紧接着——
啪！
手环上冒出一缕黑烟，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碾压了一样，整个装置直接短路。
“什、什么情况？”教官的声音里满是震惊。
杨牝抬起手腕看了看，眉头微皱：“看来这个东西对我没用。”
“没用？！”
教官们面面相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杨牝耸了耸肩，把手环随手扔回桌子：“我身上的力量太强，估计直接让它过载了吧。对我来说，这种东西……挺鸡肋的。”
他话音刚落，林七夜、百里胖胖和曹渊三人已经从训练的“电击折磨”中缓过劲来，听到这话后，全都投来复杂的目光。
百里胖胖捂着被电麻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道：“牝哥，你就不能稍微低调一点吗？”
杨牝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调？不适合我。”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教官们在原地面色复杂，默默把手环收了起来。
“这家伙，真是个异类。”
“变态！”
……
就如此，时间一晃而过，几个月时间过去。
新兵们这次集训，多是在实战上，禁墟使用，精神力控制等方面，比起上半年倒是好了不少，日子自然也是过得飞快。
在这个期间，林七夜有了一些变化。
来找杨牝的时间变少了，一直都在苦修。
杨牝看在眼里，知道这是怎么了。
因为林七夜去找袁罡了解到了一些东西：队长陈牧野、湿婆怨等等，所以他很有危机感，想要每分每秒的修炼。
虽然杨牝知道，这点和林七夜想的或许有些出入，但他也没有去提醒，这点杨牝觉得是好的，也不会刻意去打扰。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得到的消息的当天，林七夜就过来找杨牝郑重的开口，他一定要好好修炼，到时候万一发生他猜测的事情，就要靠自已和杨牝了。
杨牝表示：……那你加油。
期间，还有事情发生，林七夜突破池境之后，身上有另外的神明气息，显然是有解锁了新的神明“梅林”。
然后为了治疗他的精神病，一直奔走，这就苦了集训营里面北清大学高材生的顾教授，面对着“我们这世界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这个抽象问题，成功自已也进入了精神病院——
“杨牝，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消息可靠吗？”
总指挥室的办公室里，袁罡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像滚雷般在房间里回荡。他的手肘撑在桌面上，目光如炬地盯着站在他对面的杨牝。
杨牝站得笔直，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像是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他没有立刻回答，仿佛在用沉默增加这份信息的重量。
“这件事，你得拿出更多的证据，否则……”袁罡试图缓和语气，却又带着丝丝迟疑。
“没有证据。”杨牝平静地开口，打断了袁罡的话。
袁罡皱了皱眉：“你让我怎么信？”
“信不信，随便。”杨牝抬起头，目光坦然直视袁罡。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却透出一种不可动摇的坚定。
袁罡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压下心头的疑虑：“好，那就告诉我，你的消息从何而来？”
“我的秘密。”杨牝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秘密？”袁罡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小子，你知道这事关全队的性命！不只是你的命，还有你的战友，你的同胞！”
杨牝垂下眼帘，像是在掂量袁罡的话，但很快，他抬起头，目光灼灼：“我只相信你。”
袁罡愣了一下。
“守夜人高层中有间谍。”杨牝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一把钉子钉在袁罡的心头，“我能信的，只有你。”
空气瞬间凝固。
袁罡的目光深邃起来，他静静地盯着杨牝，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更多东西。但杨牝的表情平静如水，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
“你说，古神教会想在结业的时候制造洪灾，一网打尽？”袁罡的语气中多了一丝谨慎。
“是。”杨牝点头。
“时间、地点？”
“没有确切的信息，但我知道他们已经在布置了。”
“这……”袁罡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在胸前，久久没有说话。
杨牝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门口。
“等一下。”袁罡的声音忽然响起。
杨牝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为什么告诉我？”袁罡问道，声音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因为你是我的教官。”杨牝没有回头，语气却异常平静，“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说。因为——我不想看着这一切发生。”
袁罡看着杨牝的背影，目光渐渐坚定。
咔嗒。
办公室的门被杨牝拉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好好好！”袁罡深吸一口气，忽然拍案而起，目光如电：“少年都有这种魄力，老子难道没有？就算他杨牝没有种种特殊的地方，只要你敢来跟我说，我就敢信！因为——你是老子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