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炊烟袅袅，饭菜的香气混杂着微微的油烟味充斥在空气中。
肖自在端着餐盘坐在靠窗的角落，低头认真吃饭。他的动作缓慢但不失风度，看上去像是在品味每一口。
旁边的桌子上，林七夜、百里胖胖和曹渊也在低声交谈。
“我说胖胖，你这体重可真是稳如泰山啊，这么长时间下来，就没见你瘦一点。”林七夜挑眉，打趣道。
百里胖胖塞了一口米饭，含糊地回应：“你懂啥？这叫蓄力！你看，我的脸已经瘦了不少了吧？”
林七夜认真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即一本正经地点头：“确实，有点小帅了。”
“嘿嘿，那当然。”百里胖胖得意地笑了笑，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不过帅归帅，饭还是得吃饱，不然哪有力气训练？”
曹渊在一旁笑而不语。他的目光扫过胖胖手上的筷子，又落到林七夜的餐盘上，随后端起自已的饭碗，一口气喝掉了里面的汤。
“说起来，你们最近感觉怎么样？”曹渊放下碗，用纸巾擦了擦嘴。
林七夜点点头，语气淡然：“还不错。这段时间的训练确实很有用，不管是体魄还是力量的掌控，都提升了不少。感觉川境就在眼前了。”
“川境啊……”百里胖胖咂咂嘴，露出羡慕的表情，“你们一个个都进步飞快，倒是我，体重倒是减了点，修为却还是原地踏步。”
“踏步？”曹渊瞥了他一眼，哼笑一声，“你再这么吃下去，能维持不涨已经很不错了。”
“滚蛋！”胖胖瞪了他一眼，脸上的肉微微颤动，随即又转头看向林七夜，“七夜，听说你最近的精神力好像突破了什么瓶颈？”
林七夜端起碗喝了口汤，放下碗后才缓缓点头：“隐约有点感觉，但还不稳定，可能需要时间沉淀。”
“沉淀啊……也是。”百里胖胖叹了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远处的杨牝，“不过，比起我们来说，牝哥好像一直挺稳的，难怪他能轻松应对那么多场实战。”
“他不一样。”曹渊沉声说道，语气中多了一丝感慨，“他的底子好，再加上镇墟碑打磨得彻底，力量和境界都合一了。”
百里胖胖点点头，随即又忍不住问：“那你呢，曹渊？感觉最近你变化挺大的啊，特别是气势，比以前更加难以靠近了。”
“变化？”曹渊闻言，抬起左手晃了晃腕上的佛珠手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大概是因为心境不同了吧。以前修佛是为了逃避，现在是为了面对。这种修行方式，更加贴近世俗，反而让我更能发挥自已的力量。”
“原来如此。”林七夜点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认同。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杨牝端着餐盘走了过来，随意扫了一眼几人，嘴角微微上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牝哥！”百里胖胖立刻挺直了身子，表情略显讨好，“没聊什么，就是随便说说最近的训练成果。”
杨牝坐下，把餐盘放在桌上，淡淡地说道：“成果不错，但别忘了，实战才是最好的试金石。今天吃饱了，明天上场，给我好好表现。”
“明白！”
众人齐声回应，声音中带着掩不住的斗志。
杨牝的出现，就像是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食堂里掀起了涟漪。
许多目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投向了他。
有的眼神中充满敬畏，像是在仰望一座无法攀登的山峰；有的则心高气傲，暗含不服，仿佛在说：“他也不过如此，我未必不能超过。”
林七夜、百里胖胖和曹渊同时注意到了这些目光。他们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摇了摇头。
“这些人啊……”百里胖胖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和嘲弄，“还是格局太小了。都不知道牝哥的真正厉害之处。”
“他们没见过，所以不懂。”曹渊接话，语气低沉而淡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若不是天才，见牝哥如井底之蛙窥水中月；你若是天才，那也不过是一粒浮游见青天。”
林七夜笑了笑，眼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层次不同，看待的东西也不同。你们刚来时，不也是一样？”
百里胖胖哼了一声：“可我们至少知道差距在哪儿，这些新兵蛋子，压根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怖。”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杨牝。他依旧是那副懒散随意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
他的步伐悠然，自信从容。
林七夜忍不住感慨道：“他们不知道牝哥的强大，强大到令人绝望。”
“嗯。”曹渊点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就像现在的我们，明明追赶了这么久，偏偏觉得差距越来越大。”
“实力差距太大了。”百里胖胖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已微微发福的身材，“我们都这样，那些新兵更不可能明白。他们没有见过变态的洗礼，没有亲眼见过真正的恐怖。”
“但也许很快，他们会明白。”林七夜的语气中带着些期待，“如果有一天，牝哥在他们面前展示实力……”
百里胖胖接过话，脸上的表情既兴奋又有些幸灾乐祸：“我想看他们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恐怕只有震撼和绝望吧。”曹渊淡笑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三人对视了一眼，忽然异口同声地说道：“变态！”
周围的新兵注意到三人的笑声，投来好奇的目光，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笑什么。
而杨牝已经端着餐盘，在角落坐下，表情淡然，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
他抬眼扫了一圈，目光中带着点点戏谑，像是早就看透了一切。
平静而深邃的眼神，让周围那些原本心高气傲、不服气的新兵，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
或许，这就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