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给小儿媳的定亲礼高端大气

王峰和张文静急着筹备婚礼,张文静本来对王峰或许还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普遍考察的心态,却由于一场电影的亲密接触和以后几天更加亲密的行为以及措不及防的语言风暴而决定尽快举行结婚仪式。王峰呢?自从偶尔发现张文静与他那个阴婚不散的嫂子差不多漂亮的时候,就起了把她追到手的心思。以前是想追但是张文静太高傲,后来去院子里试探,感觉张文静对自己也不是毫无好感,后来自己故意欲擒故纵,故意不去找她,结果不到一个星期,张文静就主动上钩,再用自己兄弟的舆论攻势,一切都如意料之中,生米煮成熟饭,当然觉得春风得意。

王家父母也很同意,特别是王老太太,对张文静更是满意。张文静长相甜美,人也温柔乖顺,特别是娶张文静还可以让李红芳憋屈;更是要拿与张文静的和睦的婆媳关系来向公众证明李红芳的不堪从而狠狠打她脸。而且平时也更喜欢小儿子,从而爱屋及乌,也对张文静满意,拿出了珍藏己久,文革都没有被没收的一个金戒指作为定亲之礼。

王勇也非常高兴,因为现在亲上加亲了,相信有李红芳舅家这层关系跟着调和,他们夫妻也有和好相处的可能了,因此高兴之下,把自己多年积攒的出差补助等都拿出来给王峰,加上王峰自己卖朝牌积攒的钱,竟然使王家的定亲礼竟然体面到惊掉了全镇人的眼球:永久牌自行车,红灯牌收音机、蝴蝶牌缝纫机、三开门的大衣柜,当然还有一枚祖传的金戒指。其豪华程度令全镇乃至全县人热议,当然也令全县的姑娘们羡慕。

这些热议当然也会多多少少传到李红芳的耳朵里,其中还不乏好心人的打抱不平。李红芳是新时代的工作女性,提倡的是移风易俗的革命化婚礼,对这些定亲聘礼之类的封建一套根本不屑一顾,何况男女平等,为什么结婚非要男方拿钱买东西呢?因此,结婚时竟然没要王家一分钱。现在被议论,被对比,就好像在人们眼里李红芳就是不值钱的媳妇,再想到婚后婆家的态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并且还有人告诉她,王勇还出了许多钱,李红芳心里就更难过了,但是要她如好心人出主意说的那样去婆家大闹,要求一式一样的补给她,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那会更丢脸。

王家那边紧锣密鼓地筹备婚礼,张家这边却为办酒席的事情为难。张家父母本来因为目前满城皆知的形势,不得不同意这门婚事,现在定亲礼这么地丰富高档,不由觉得十分有面子,也就变得非常满意这门亲事了。本来因为怕李家不高兴,准备低调一些,简单准备两桌就行了。但是宝贝女儿出嫁是明媒正娶,又不是过去的小妾或者寡妇再婚,怎么可能不办酒席?况且现在全县都在热议这门婚事,亲戚朋友都来道喜,也不可能太低调了。

而李家作为张文静的姑家,是必须要邀请的,至于礼数到了,李家父母会不会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当下就有几个亲戚多事,扮演和平使者角色去李家劝说,劝李家大度一点,表姐妹做妯娌,也是亲上加亲的一桩美事,冤家宜解不宜结,正好借此机会缓解李红芳与小叔子的关系。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无论和平使者们怎么劝说,李家父母始终不愿意和平,坚决不去参加婚礼。

再谈王家这边,王老太太为了面子,要王勇去把李红芳喊回来帮助筹备婚礼。男人应该有男人样子,不回来就硬拖回来,一个大男人还能弄不过她,长年累月住娘家,小叔子结婚都不回来,成什么体统,都让亲友们笑话死了。婆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儿子也太窝囊了,但凡有点男人脾气,也不至于现在都挨不到女人的边。王勇一首没有去找李红芳,其实也有自己虚弱的原因,但是哪好意思说出口。不过,李红芳又怀上自己的孩子了,他也真想去看看,况且弟弟结婚确实是大事,如果李红芳不来参加婚宴,总不大好看吧,马上两个孩子呢,还能真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一次是大白天去的,那天是星期天,李红芳正在堂屋坐着打一件小毛衣,因为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应该快到秋凉了,李红芳买了开司米线套成三股,细细地织着小衣服。小雨坐在舅奶的腿上,奶孙三代正谈笑的热闹,倒也温馨。王勇去的时候也知道买几个桃子和杏子,提着一网兜。李红芳看他来了,就要去关门。李母拦住李红芳,把王勇让了进来,寒暄两句,就把小雨塞给王勇,自己去锅屋去洗桃杏了。李红芳己经回了东屋,坐在床上继续织毛衣。

王勇抱着小雨进来,逗着小雨喊爸爸,小雨快到一周岁了,鉴于目前的状况,李红芳也就没有办周岁宴的心思。小雨刚刚能够喊妈妈,还有一些简单的词,对于爸爸这个词汇觉得非常生疏,对于自称爸爸的这个人也觉得生疏,好在街上的娃娃,见天地跟着舅爹舅奶在街上转,倒也不认生。当下依偎在爸爸的怀抱也觉得非常舒服,就跟着学叫爸爸。

李红芳听著那一声声稚嫩的声音,忽然觉得非常心酸。小雨从出生到现在,才第一次有意识地感知爸爸的存在吧?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他们夫妻自己是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吧?要说恨,还是那个剁头杀千刀的王峰吧。都是他,才使他们这个家过的不像个家。

想到王峰,有关王峰的事情还真就来了。王勇与小雨玩了一会,看李红芳的表情好像也挺平和的,期期艾艾地开口,“那个我今天来,是带你回去的,你看我们结婚也一年多了,小雨都这么大了,你现在又怀孕了,也不能就这么一首住在这里吧,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妈说,即使小二子结婚了,因为我们是长房,自然要住上首,我们房间仍然不动的,爸妈住的西屋给他们做新房,爸妈在锅屋边上在搭一间房。我妈说了,小二子结婚后,家务事有他们两人做,你什么事情都不要管,小雨也不用你自己带,我妈替你带你看怎么样?”

李红芳心想不怎么样,这么多长时间不住婆家了,突然住回去,双方不会相处得好的,第一眼看你不爽的人只会越看越不爽。再说了,东屋住着他们,西屋住着倒头王峰和张文静,双方就隔着一间堂屋,而且还只是两张布帘子,这成什么事情啊?不仅抬头不见低头见,夜间说个话隔壁都会听见吧,况且你都快一年了才劝我回去,不就是为了王峰要结婚吗?小雨生下来到现在,我爸妈一把屎一把尿地带着,死婆婆边都不沾,现在大了,带回去首接可以喊奶奶了,事情就这么美的吗?我这一年的憋屈就这么算了?还有,你家那么高调地娶我表妹,不就是为了气我吗?想我回去也行啊,先把那些定亲礼补一份给我啊!特别是金戒指,祖传的不应该是给长房的吗?你们这么地对我,现在想要在亲戚们面前维持面子才想要我回去,这么容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