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回门早晨的饼炕煳了

次日凌晨,天才麻花亮,婆婆便在新房门外掀开门帘叫他们起床,李红芳吓得一骨碌就要爬起来,却感到浑身酸疼,下身尤其火辣辣的,也不知道倒头鬼王勇昨晚究竟干了什么,然后才发现自己昨晚睡觉时穿的一套裤褂子也不在身上,竟然全身是光着的,当即尴尬地用被子捂在身上。慌乱中向王勇看了一眼,发现他也捂着被子。当下二人都不知所措,婆婆还在门口看着。李红芳镇定一点,发现昨天的一套新娘服装在床的最里边,就想从被窝伸手去够,却怎么也够不着,而其他几套衣服都在箱子里。当下膀弯捣了一下王勇,小声说,“叫你妈出去呢。”王勇这才要他妈放下帘子,婆婆悻悻地出去了。王勇光着身子一下子跳到地上,羞得李红芳赶紧闭上眼睛。王勇自己先把短裤、卫生衣、卫生裤穿好,然后在床头被子底下找到了李红芳的短裤、衬底褂子、和开司米毛衣。在李红芳示意下,帮她把箱子里预备回门穿的一件水红色小格子外套和蓝颜色裤子拿过来。

婆婆刚才走之前扔了一个红包在地上,应该是扫地红包。李红芳拿起扫帚象征性地扫了几下,便捡起地上的红包,也没有兴趣打开来看看。老实说,她也并不在乎多少,也己经没有期待,昨晚开箱钱都没有,扫地红包能有多少呢,估计有一块钱不错了。当下也没有梳洗,便到厨房炕饼了。当地习俗,结婚次日早晨,新娘子要包饼炕饼,以此来考核新娘子的家务手艺。李红芳围着在娘家做好的青色红边,边子里放着钱币的新围裙。桌子上放着半盆面,和一盆箩卜粉丝油渣做的馅。李红芳是宝贝疙瘩独生女,平时是锅灶一点不沾边。但是大家都是知道回门早上要弄饼的,提前好几天妈妈就教过两遍了。当下去水缸里用瓢舀了水,留了一点面放碗里,然后把瓢里的水倒进盆里。由于还没怎么醒迷,一下子把水放得多了点,也幸好只是多了一点点,也能把面揉成团,就是有点烂了,而当下也没有面粉再添了。当下勉强把面团做成一个个的剂子,然后用手在西周拉一下,包上馅,再用手扑成饼,就是面有点烂了,沾在手上,勉强拿下来,有些地方便露出了馅。包了几块过后,婆婆便烧火,李红芳便把饼放到锅里炕。一般来说,如果文火的话,可以炕一会再翻,李红芳便掉头去继续包。也不知道婆婆怎么想的,大概就是故意考验媳妇的,把火烧的太旺,李红芳一块还没包完,就闻到了煳味。再看几块饼一面焦糊,一面还是生的。当即手忙脚乱地翻过来炕,引得看热闹的几个亲戚一片哄堂大笑,还有的还不屑地撇嘴,婆婆脸色便又一次不好看,还忍不住说了一句:“今天回你娘家再好好学学,姑娘这么大了,什么也不会,你妈也不教教你,真是的”。李红芳从昨天饿到现在,未见任何人问一句,婆婆故意把火烧那么旺,不就是想让自己出丑吗?况且自己确实己经练过两次了,够重视了,还要怎么样?李红芳平时也不是什么软弱好欺的性子,觉得从昨天进王家门到现在,感觉处处受拿捏。别的也罢了,毕竟刚嫁过来,还是想忍一忍的,因为以后基本上在王家要过一辈子的,能不得罪便不得罪了。但是现在婆婆当着那么多人面批评自己妈妈不好,触犯了为人女儿的底线。女人有时自己都会说妈妈有多不好,但是婆家说娘家不好,是怎么也不能忍的。当下,李红芳就说,“怎么没教啊,你看我不会做吗?不是你把火烧得太旺了吗?”婆婆见媳妇竟然顶嘴,更加生气了,“这么没家教呢,竟然跟长辈顶嘴,一点规矩都没有。”李红芳涨红着脸正要说话,这时王勇二姨跑过来跟李红芳说,“侄儿媳妇哎,新婚不宜吵架的,赶快坐下来吃饭,马上还要回门的,剩下来的二姨替你包。”李红芳想,难得王家还有亲戚出来帮她,也就见弯就跳,坐下吃饭。再说肚子也实在饿了,吵架也要消耗能量的。今天还要回门,带着一肚子气回娘家,确实也不太好。再说,王勇还不知道顺谁呢?万一对自己生气了,不跟着回娘家,岂不在娘家亲友前丢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