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的火把光芒渐渐远去，侍卫们的脚步声也随之消散在夜色中。
杨衍这才松开环抱小满的手臂，两人一同浮出水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呼——差点憋死。”
杨衍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月光下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滴。
小满的状况则更为狼狈。湿透的夜行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纤细却有力的腰线，胸前曲线也一览无余。水珠顺着她精致的下巴滑落，滴在微微起伏的胸口。
杨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景——月光、水珠、若隐若现的肌肤，还有那张带着恼怒却格外生动的脸庞。
“看什么看！”
小满察觉到他的视线，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却让曲线更加明显。她的脸颊迅速染上一层红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抱、抱歉。”
杨衍结结巴巴地说，却移不开视线。水中的小满像一条美人鱼，黑发如海藻般散开，湿漉漉的眼睛里闪烁着羞恼的光芒。
两人就这样在水中对视了几秒，首到一阵夜风吹过，小满打了个喷嚏。
“你冷吗？”
杨衍立刻游近，再次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这次的动作比之前更加自然。
小满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推开。
杨衍的体温透过湿衣传来，在微凉的夜里格外温暖。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气息，混合着池水的清新。
“我、我自己能行。”
小满的声音软了几分，但手上推拒的力道却轻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杨衍低头看着她发红的耳尖，突然觉得这个“女贼”可爱极了。
他故意收紧手臂，让小满更贴近自己胸口：“别逞强了，我们先上岸。”
小满没有反驳，任由他带着自己游向岸边。
她的心跳快得不像话，明明修为远高于这个巡防司的小校尉，此刻却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被他护在怀里。
上岸后，杨衍仍没有松手的意思。
小满靠在他胸前，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包围着她——这是作为高高在上的王爷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你...”
小满抬头想说什么，却正好对上杨衍低头看她的目光。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小满看着杨衍被水打湿后更显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映着月光和她自己的倒影。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杨衍的目光从她的眼睛慢慢下移到嘴唇。
那两片的唇瓣上还挂着水珠，在月光下泛着的光泽。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缓缓低头...
“啊！”
小满突然如梦初醒，猛地推开杨衍。
她手忙脚乱地结了个印，周身腾起一阵白雾，转眼间衣服和头发都变得干爽如初。
“我、我得走了！”小满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转身就要逃走。
“等等！”
杨衍急忙喊道：“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小满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喊道：“明晚子时，城南的醉仙楼！”
说完，她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杨衍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傻笑了好一会儿。首到又一阵冷风吹过，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让他打了个寒颤。
“该死，我不会那种蒸干衣服的法术啊。”
杨衍懊恼地扯了扯黏在身上的衣物。
这衣服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自己又被小满引的太硬，这样子可怎么回秀金楼哇。
他环顾西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家灯火通明的建筑，门口挂着“怡红院”的牌匾，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丝竹声和笑语。
“青楼？”
杨衍挑了挑眉：“至少能借个地方换衣服...”
走进怡红院，门口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立刻迎了上来。
“哎哟，这位公子怎么湿成这样？”
一个穿红裙的女子用团扇掩着嘴笑道：“快进来暖暖身子。”
另一个绿衣女子己经挽上了杨衍的手臂：“我们怡红院有上好的热水和干净衣裳，包您满意～”
杨衍被两人半拉半拽地带进了门。
一进门，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熏得他打了个喷嚏。大厅里摆着十几张圆桌，宾客们搂着姑娘喝酒调笑，台上几个舞姬正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我借个地方换身干衣服...”
杨衍解释道，声音却被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
“知道知道～”
红裙女子笑得意味深长：“公子随我来，保证给您最舒服的‘换衣’体验。”
杨衍被带上二楼，拐过几条回廊，最后被推进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大木桶，热气腾腾的水面上飘着花瓣。
“公子先沐浴更衣，奴家去给您准备干净衣裳～”绿衣女子抛了个媚眼，顺手带上了门。
杨衍犹豫了一下，但湿衣服实在难受，便迅速脱了个精光，跳进木桶中。热水瞬间包裹全身，舒服得他长舒一口气。
“这青楼服务还挺周到...”
他靠在桶沿，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小满湿身后玲珑有致的身材，还有那双含着羞恼的眼睛。
正当他想入非非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杨衍猛地睁眼，看到红裙女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姑娘。
“公子，奴家来伺候您沐浴～”
红裙女子放下托盘，里面是酒壶和几样小菜。
“不用了！”
“哎呀，害羞什么～”
一个穿粉衣的姑娘己经拿起毛巾，作势要帮他擦背：“我们怡红院的姑娘最会伺候人了～”
杨衍正要再次拒绝，房门突然被猛地踹开。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哥摇着折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
“听说今晚来了个落汤鸡？”
公子哥阴阳怪气地说：“敢抢本少爷预定的小花伺候沐浴，好大的胆子！”
杨衍这才明白自己被套路了：这分明是青楼常见的“捉奸”把戏，专坑不懂行的客人。
“误会，我只是换衣服。”
杨衍试图解释，但对方显然不打算听。
“衣服？”
公子哥冷笑一声：“你的衣服怕是己经不小心被扔进灶膛了。现在要么赔我一百两银子精神损失费，要么...”
他故意拖长音调，目光在杨衍泡在水里的身体上扫了一圈：“留下点别的作抵押。“
杨衍叹了口气，从水中站起身。在几个女子的尖叫声中，他随手扯过床幔裹在腰间，露出精壮的上身。
“我选第三条路。”他平静地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什么？我可不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