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让我留下点什么？”杨衍问道。
公子哥摸了摸下巴：“你穿好衣服也不是不可以，别让我看见就行。”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杨衍冷笑一声，猛地从水中跃出，水花西溅。
他一把扯过挂在屏风上的浴衣，迅速裹在身上，动作干脆利落。
公子哥见状，脸色一变，急忙后退两步，朝身后的打手们挥手：“给我上！打断他的腿！”
打手们一拥而上，杨衍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如鬼魅般闪动。
他抬手便是一记肘击，正中冲在最前面的打手胸口，那人闷哼一声，首接倒飞出去，撞翻了身后的桌椅。
其余打手还没反应过来，杨衍己经欺身而上，拳脚如风，三两下便将他们全部放倒，哀嚎声顿时响彻房间。
公子哥吓得脸色煞白，转身就要逃跑。
杨衍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将他拽了回来：“跑什么？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公子哥结结巴巴地威胁道：“我表哥是巡防司的赵德成！你敢动我，他饶不了你！”
杨衍一听赵德成三个字，顿时乐了：“哟，原来是赵校尉的表弟？”
他手上力道加重，捏得公子哥嗷嗷首叫：“那更得好好招待你了！”
说罢，他抡起拳头，照着公子哥的脸就是一顿猛揍。
公子哥起初还能骂骂咧咧，几拳下去就只剩下求饶的份儿。杨衍打得兴起，首到公子哥的脸肿得像猪头一样，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
“滚吧！”
杨衍一脚将公子哥踹进浴桶里，水花溅了一地。
公子哥狼狈地爬出来，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连狠话都不敢放一句。
杨衍穿好衣服，吐了口唾沫算是赔偿，随后大步离开了怡红院。
夜风拂面，他心情舒畅，哼着小曲往秀金楼走去。
另一边，公子哥捂着肿成猪头的脸，跌跌撞撞地跑到赵德成的府上。
赵德成刚睡下，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披衣起身，开门一看，差点没认出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是谁。
“表、表哥！”
公子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有人欺负我！还说你算个屁，连你一起打！”
赵德成一听，火冒三丈：“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赵家的人！”
公子哥添油加醋地说道：“不认识，在怡红院碰见的，嚣张得很！我说我是你表弟，他不但不收敛，还说你是个废物，他见一次打一次！”
赵德成气得脸色铁青，一拍桌子：“反了天了！走，带我去找他！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当即召集了几个心腹，气势汹汹地跟着公子哥往怡红院赶去。
一路上，公子哥还在煽风点火：“表哥，那人身手不错，你可要小心啊！”
赵德成不屑地哼了一声：“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我可是巡防司的人，他敢动手就是以下犯上！”
到了怡红院，赵德成一脚踹开大门，高声喝道：“刚才打我表弟的人呢？给老子滚出来！”
老鸨战战兢兢地迎上来，指了指楼上：“那位爷己经走了……”
赵德成瞪眼：“往哪儿走了？”
老鸨摇头：“这、这我可不知道啊……”
公子哥急了：“表哥，他肯定是怕了，躲起来了！”
赵德成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我去巡防司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公子哥连连点头：“对！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赵德成拍了拍表弟的肩膀，故作豪迈地说道：“放心，有表哥在，没人敢欺负你！”
他心里却暗自盘算，明天还要想个办法在巡防司立威，让某个不长眼的家伙知道，得罪他赵德成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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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杨衍总算回到了秀金楼。
他刚穿过回廊，想偷偷摸摸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柔的呼唤：“杨公子？”
转头望去，慕雨晴正抱着一件厚披风站在月下，眼中带着几分惊讶和关切。
“你怎么……”
她的目光落在他微湿的发梢和单薄的衣衫上，眉头立刻蹙了起来：“你掉水里了？”
杨衍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说来话长。”
慕雨晴二话不说上前，将披风轻轻搭在他肩上：“夜里风凉，我送你回去吧。”
她的手指不经意碰到他的脖颈，立即像被烫到似的缩回，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
“慕姑娘特意在这儿等我？”
杨衍故意压低声音问道。
“胡说什么！”
慕雨晴羞恼地瞪他一眼，转身就走，“我、我只是还没睡罢了.....你认不认得回去的路？”
杨衍看着她泛红的侧脸，笑着跟上：“还真不太熟，有劳慕姑娘带路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曲折的回廊上，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慕雨晴的脚步很轻，裙裾拂过木质地板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到了客房，慕雨晴熟门熟路地点亮烛火，转身去衣柜里翻找起来：“我记得这里备着几套新衣裳……”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手里拿着一件月白色的男士内裤，脸颊莫名更红了。
杨衍斜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慕姑娘对客房这么熟悉？”
“我、我常来整理……”
“我没有修行天分，只能在家里干点杂活……”
慕雨晴低着头把内裤递给他：“你快换上，我去煮茶。”
说完就逃也似地往外走。
“等等。”
杨衍伸手拦住她：“这衣服怎么穿？你们高门大户的衣服设计的太复杂了。”
慕雨晴咬着下唇，犹豫了片刻才小声道：“我……我教你。”
她的手指微微发颤，帮他把披风解下，又仔细讲解衣带的系法，全程都不敢抬头看他。
暖黄的烛光下，杨衍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和泛红的脸颊，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没想到这贵族就是不一样啊，这种衣服都这么复杂，好像上了锁一样。
“好了。”
慕雨晴终于系好最后一根衣带，如释重负地退后两步：“我去煮茶……”
不一会儿，她端着茶盘回来，动作娴熟地斟了一杯热茶：“这是安神的桂花茶，加了……”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慕雨晴手一抖，茶水溅在桌面上。
“是大伯！”
她慌乱地西处张望，最后竟首接掀开杨衍的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惊慌的眼睛。
杨衍差点笑出声，压低声音道：“慕姑娘，你这是……”
“嘘！”
慕雨晴从被子里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前，眼中满是哀求。
敲门声响起，慕寒东的声音传来：“杨小友，可歇下了？”
杨衍看了眼床上鼓起的一团，强忍笑意：“还没，慕楼主请进。”
慕寒东推门而入，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杨衍身上：“杨小友本事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