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晴站起身，走到衣柜前翻找起来。
“这件怎么样？”
慕雨晴拿出一件深蓝色的锦袍，衣襟和袖口用银线绣着流云纹样。
杨衍摇头：“太正式了，像是去赴宴。”
慕雨晴又翻出一件墨绿色的：“这个呢？料子很舒服。”
“颜色太暗了。”
杨衍还是不满意。
慕雨晴咬了咬唇，忽然眼睛一亮，从衣柜最底层取出一个檀木盒子：“这个！”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袍，质地如流水般柔滑，衣摆处用金线绣着几把长剑。
杨衍心头一热，伸手抚过那华美的衣料：“这太贵重了。”
慕雨晴摇摇头，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再贵重的衣服，放着不穿也是浪费。”
她抬头看着杨衍：“而且……我想看你穿得好看些。”
杨衍不再推辞，郑重地接过衣服。
慕雨晴又翻出一件象牙白的里衣和一条绣着暗纹的腰带，一并递给他。
“都换上吧。”
说着，她便伸手脱去杨衍身上的制服，然后用心的把他的油门摆正位置，一件一件把这件华丽的衣裳穿在了杨衍的身上。
她为杨衍系上腰带，又拿出一块羊脂玉佩挂在腰间。
最后，她退后两步，上下打量着焕然一新的杨衍，眼睛亮得像星星。
“如何？”杨衍转了个圈。
慕雨晴点点头，眼中满是惊艳：“像……像画里走出来的仙人。”
杨衍本就生得俊美，此刻一袭白衣胜雪，更衬得他眉目如画，气质出尘。
那衣袍剪裁得体，完美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金线绣的细剑在行走间若隐若现，平添几分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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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洒在醉仙楼的飞檐上。
杨衍站在楼顶，一袭月白色长袍在夜风中轻轻飘动，衣摆上金线绣的细剑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他摸了摸腰间玉佩，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
“哟，这是哪家的贵公子迷路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杨衍转身，看见小满正坐在飞檐的另一端，两条腿在空中晃荡。
她今晚换了一身淡紫色的劲装，腰间依然悬着那柄透明长剑，发髻高高束起，露出白皙的脖颈。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怎么，认不出来了？”杨衍张开双臂转了个圈，衣袍如水般流动。
小满从飞檐上轻盈地跳下来，绕着杨衍转了一圈，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衣襟。
她伸手摸了摸衣料，指尖在金线绣纹上停留了片刻。
“不错嘛。”
她歪着头：“看来为了见我，你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杨衍拍开她的手：“少废话，不是说有门路进皇宫吗？再磨蹭天都亮了。”
小满咯咯笑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急什么，先吃点东西。今晚可有得忙呢。”
她打开油纸，里面是几块精致的点心：“刚偷的，尝尝？”
点心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杨衍一边吃一边打量小满的侧脸，她正望着远处的皇宫出神。
“你到底打算怎么带我进去？”
杨衍忍不住问。
小满神秘地眨眨眼：“跟我来就知道了。”
两人避开巡逻的卫兵，沿着城墙阴影来到皇宫西侧的一个小偏门。
这里守卫明显比其他地方松懈，只有一个打着哈欠的小宫女在门口值守。
“看我的。”
小满整了整衣襟，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
“站住！什么人？”
小宫女警觉地抬头，手按在腰间的短剑上。
小满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在宫女眼前晃了晃：“奉大公主之命，送秀男入宫。”
杨衍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秀男？这是什么离谱的借口？
宫女凑近看了看玉牌，又上下打量杨衍，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位就是……？”
“不错。”
小满一脸严肃：“大公主特意吩咐，要最俊俏的那个。你看怎么样？”
宫女绕着杨衍转了一圈，竟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确实俊俏，我还从未见过这么俊俏的男子。”
宫女摸了半天，恋恋不舍的把手拿开，从腰间取出一块木牌递给杨衍：“拿着这个，我带你去见大公主。”
她转向小满：“规矩你懂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小满冲杨衍使了个眼色：“去吧，见机行事。”
杨衍接过木牌，上面刻着“秀”字和编号。
“公子请随我来。”
宫女推开小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衍深吸一口气，迈步跨入了皇宫。
门后是一条幽静的小路，两旁种满了花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宫女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偷瞄杨衍。
“公子生得真好看。”
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比画上的仙人还俊。”
杨衍干笑两声：“姑娘过奖了。”
“我叫翠儿。”
宫女凑近了些，灯笼的光映在她年轻的脸上：“在浣衣局当差。公子叫什么名字？”
“杨衍。”
他简短地回答，警惕地观察着西周。
皇宫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回廊曲折，亭台楼阁隐在夜色中，宛如迷宫。
“公子是怎么想到要去当秀男的呢？”翠儿试探的问道。
又见杨衍不答，翠儿突然就高兴了起来：“公子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先给我用用吧。”
翠儿转过头，竟痴痴的伸出手来：“公子放心，我们就在这旁边的花坛里，绝不会让外人知道。”
“反正这事儿你也不吃亏，人家也是干净的姑娘呢。”
翠儿说着，竟首首的向一旁的草丛倒去，但杨衍不想节外生枝，急忙把她拉起来道：“这位姐姐，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快快起来。”
翠儿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装什么呀？谁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儿，小气鬼。”
翠儿恶狠狠的一甩衣袖：“不会是个蜡烛头吧，怕给了我等会不够用？”
“跟我来吧。”
翠儿带着他转过几个弯，没有往想象中的宫殿方向去，反而走向了一片低矮的建筑群。
“这不是去见大公主的路吧？”
杨衍停下脚步。
翠儿回头，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大公主己经睡下了，明早再去不迟。”
她舔了舔嘴唇：“长夜漫漫，公子不如先到我们姐妹那里坐坐？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