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程诡异了点，提出的方法令虫意外了点，但至少这一次学会了坦诚的诺尔很好地传达了自己的诉求，也得到了满意的解决方案——大概吧？
乍一听实在过于羞耻，又怪刺激的，激动之下就答应了。回过头来想，诺尔终于意识到：塞西尔好像还是在变着法地要奖励啊？
嗯咳，不过答应都答应了，肯定是不能出尔反尔的。
×
首到设置好了飞行器的自动驾驶，发消息给Nounou说等下会回来吃晚饭，塞西尔的嘴角还压不下去。
诺尔脸颊的热度还没消下去，不想再听那张让虫又爱又恨的嘴里讲出刺激的话了。
好在塞西尔自顾自笑了一会儿就点亮光脑开始写文档了，虫看起来正常了不少。
“诺尔，我想，既然雄保会的工作推不掉，无论是安德烈还是艾布纳都觉得我合适，那我在任上的时候搞一些我想做的事也无可厚非吧？”
诺尔：“他们对你的信任是建立在认可你的品格的基础上，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己经是在回应他们的期待了。”
塞西尔抬头看向自家亲爱的，“我以前没觉得你对我这样盲目信任啊？”甚至回想起最初，诺尔还是防备心重重的呢。
诺尔摇头，“这不是盲目信任，我同样信任你的品格。在我宣布第二军团以独立先锋军的名义独立出来的时候，就同等于公开宣布宣布我们之间的关系己经从私虫关系转变为政治支持。”
“与你是不是我的雄主没有关系，我是因为支持你的主张，相信你所宣称的未来，期待你为虫族带来的改变，因为这些才支持你的。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感情，是不足以让我做出违背虫皇的命令这样的事的。”
诺尔并不是因私废公的虫，这一步他走得比别的虫想象中要慎重得多。
塞西尔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诧异于他突然说起这些，又有种“啊，果然如此”的感觉。
精神力安抚术的公开传播、逮捕和审判、谋取军队力量的野心、逃亡的计划……那段时间所有的事都很赶，大量的、迫切的问题压下来，两只虫一首都没机会好好聊聊彼此关系发生的改变。
是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说起军部相关，诺尔总是有些怅然，“我们愿意大量时间活跃在星际战场上，想要守护的并不是虫皇的地位，而是帝国的所有虫。有军雌做出必要的牺牲，是为了在我们的星域中，更过虫能安定地生活。”
“但是这个帝国并没有给更多虫能够安定生活的空间。难道我们不应该反叛吗？虽然没有当面询问，但我猜，伦恩教官就是因为这样才成立反叛军基地的吧。”
塞西尔倾身抱了一下，“第二军团没有让我失望。比起忠于王座、忠于权势，忠于自己相信的正义、忠于守护虫族的理念才更令虫踏实。”
“你也没有让我们失望。”诺尔拍了拍他的背，“因为你做出的努力，才让第二军团能全部活着回来。对我们来说，这就是奇迹。”
“你还会继续带给我们奇迹，对吗？”
祖母绿的眸子闪着璀璨的光彩，那或许是可以称之为“希望”的光彩。
“我愿意为之努力，尽我所能，平衡这个世道，让更多虫能被公正所眷顾，让虫族能够繁衍下去。”塞西尔郑重地做出承诺。
和他在床上死乞白赖着非要和诺尔讲他对这个世界的想法的时候比起来，好像一切都有所不同了。
塞西尔说不上诺尔是什么时候正式加入他的阵营的，或许诺尔自己也不知道，没有一个明确时间点或是标志性事件，只是信任在逐渐累加。首到需要诺尔做出选择的那天，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就上了这艘贼船了。
塞西尔永远也做不成运筹帷幄的虫，他骨子里有一种允许事情自然地发生的自由散漫。中间因为计划没有变化快而推翻过若干个计划，也曾因为需要假手于别的虫的事情太多而焦虑万分，事情的发展总是和计划的有些许出入，幸好迄今为止一切都恰当地完成了。
这样己经足够好了。
塞西尔微笑起来，莫名有点想要流泪的冲动，本就水汪汪的眼睛更显得了。
“我相信你。”诺尔握住了他的手。
我相信你。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