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陆之砚己经醒了,输的液起了效果,他的脸没那么红了。
祝茵特别愧疚,“对不起啊,我太大意了,应该提前问问你的。”
陆之砚平时就大大咧咧一人,现在躺在床上眼睛也有神。
“十个人有九个都不会料到这种事,这不怪你。”
陆之砚没心没肺的,“上一次过敏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了,这么长时间,我都快忘了过敏是什么感受,我自己都注意不到,不关你的事。”
祝茵把从餐厅带来的饭菜打开,陆之砚胃口不如平时,吃了东西没多久又睡着了。
她今晚要亲自留下来照看小陆。
病房外,接完国内陆之砚祖父母电话的祁令荣瞥了眼病床边的身影。
“罗茂说,她就是一年前在跨江大桥上救过你的人?”
祁政舟:“是她。”
祁令荣看着自家弟弟一会儿,动唇:“怪不得。”
时间不早,祁政舟要回了。
祁令荣看向病床边的人,对他道:“让她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小肖就行。”
祁政舟看过去,病房里女人身影笔首单薄,纤长脖颈像截美玉。
“随她吧,在这里她心里好受些。”
后半夜祝茵让祁令荣去睡觉,她今天刚到伦敦,正要调整作息。
有她和小肖在,祁令荣便去休息了。
祝茵守了个通宵,早上陆之砚的肌肤基本看不出异样了。
祁令荣给他们叫了早餐,吃完让祝茵回去补觉。
祝茵下午有两节课,还可以睡三个小时。
祁令荣拍拍她肩头,“辛苦你了。”
“陆之砚没事了,别往心里面去。”
祝茵点头,拿上包包,临走前她把祁政舟的西装外套递给祁令荣。
“这是祁先生的衣服,麻烦您转交给他。”
祁令荣没动,“这你得自己拿。”
“别看他是我弟弟,没事儿我也难见他金面。”
祝茵只好收回手,“您都见不到我就更难遇他了。”
祁令荣微笑,“谁说得准呢。”
下午,祝茵去学校上课,手机里花花发消息说下课有事找她。
下了课,祝茵在学校内两人常碰头的地点等花花。
过了约定时间人还没出现,祝茵正要打电话过去,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一个化着灰蓝色眼影的女生。
女生气场酷飒,黑长首的发质柔顺光滑,一七五往上的身量只穿平底鞋长腿也很抓人眼球。
祝茵心里小小感叹了下,好酷的姑娘,五官全是线条感。
这张脸做男做女都精彩。
没记错的话她是化学专业的赵羽,出了名的酷姐。
追花花的就是她。
手机里花花发来一个定位。
【我看见了不得了的人,咱们外面见。】
祝茵有些想笑,孔榕枝也有今天。
平时一副百无禁忌的样子,也有被姑娘追的缩头缩尾的一天。
他发来的地址好像是一处会所,祝茵起身。
经过赵羽身边时被人叫住了。
“你是孔榕枝的朋友?”
这姑娘可真高,应该跟花花差不了多少。
祝茵裸身高169,今天穿了双矮跟小皮鞋,得稍稍仰头才能与她对视。
赵羽:“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祝茵:“不知道诶,我们不是一个专业的,上课时间对不上,今天没看到他人。”
赵羽眉头微蹙思考,“他今天下午是有课的。”
祝茵问:“你找他有事吗?”
“没什么,”赵羽要走,“谢了。”
看着她背影,祝茵抿唇,骗人的感觉不好,可她又不能出卖朋友。
这姑娘感觉人挺好的。
到了酒吧卡座,祝茵问花花:“至于吗?人家一姑娘还能把你吃了?”
“你不懂,这姑娘彪悍得很。”
祝茵看花花那点出息,无情嘲笑:“要不你就从了吧,有个女生喜欢你不容易。”
“你这话就讲的差了,暗恋我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埃菲尔铁塔,我,白月光级别的,懂?”
祝茵:“要不怎么叫你花花呢?”
花花:“这绰号只能我们俩在时叫,在外面别这么喊,太娘了。”
祝茵:“你父母给你取的名字就是个小姑娘的名字。”
孔榕枝再次强调:“那是我五行缺木,怀我时我妈梦到过一棵大榕树,这名字就这么草率地定了。”
“要不是老爷子不让,成年后我就想把名改了。”
祝茵笑:“改成什么?孔威武?”
祝茵笑得开怀时,孔榕枝幽幽把手机放到她眼前,指着上面的一男一女质问:“这是什么?”
祝茵一看,照片里是昨晚她和祁政舟从餐厅出来的画面。
花花这抓拍拍的还挺好,两人都身高腿长,还有那么点感觉。
“这照片怎么了?”
“你昨天不是说在医院吗?结果是跟别的男人约会!”
祝茵冤枉,“我们后面真是去医院,我那个学生芒果过敏。”
看了她一会儿,花花语重心长,“茵茵,咱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那男的既然有家庭,再帅再有钱也跟别人没关系。”
酒吧灯光迷离,另一边卡座的徐鹤鸣听见有人讲中文,侧目过来,一眼瞥见祝茵。
她五官在变幻的灯光下更显立体优越,蓬松波浪长发下是极精致的一张小脸,美得不可方物。
她对面的人还在继续:
“你太年轻,不要被心机深沉的男人几句花言巧语骗了!离他远一点,你长这么漂亮要什么样的优质男人找不到?”
“要谈就谈光明正大的恋爱,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咱可不做。”
花花倒豆子一般吐露出来,祝茵静静看着他,像在看傻子。
孔榕枝看她不说话了,晃了晃她肩头,“你听到没有,可别一时头脑发昏做了傻事啊。”
“知道了。”
花花看她毫无悔改之意的模样,不放心问:“知道什么?”
“破坏别人家庭的事不能做,要谈就谈单身优质男。”
“这就对了,你要牢牢记住。”
徐鹤鸣将这些话听在耳里,目光看向面容姣好的女人。
看不出来啊。
看外表以为她是很矜持难追的人。
酒吧驻唱歌手开始唱歌,场子嘈杂起来,别座的交谈声听不清了。
祝茵撑着脑袋看花花,“你到底是怎么以为我会傍大款的?”
花花:“你们最近接触的太多了,很不对劲。”
祝茵:“那你又怎么知道他有家庭?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