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上家教那学生不是他孩子吗?”
祝茵:“那是他外甥。”
孔榕枝顿住,“你不早说!我以为他有老婆孩子了。”
他一首以为那孩子就是祁政舟的。
祝茵似笑非笑,“咱们认识一年多了,你居然会这么想我,我就那么像贪慕虚荣的女人吗?”
孔榕枝认真观察她片刻,点头道:“像。”
祝茵:“……”
“没有年轻女人经得住金钱和地位的诱惑,如果有,那就是钱还不够多。”
那个姓祁的看着就不是一般人。
“既然他没结婚,那没事儿了。”
祝茵:“所以你神秘兮兮地把我约到这里来,就是说这个?”
“当然还有别的事。”
花花说:“艺术节不是要到了吗?我打算整个节目宣传一下咱们的传统文化。”
“这是好事啊,你想上什么才艺?”
花花:“我和一个哥们儿舞狮,但总觉得单调了些,需要一个喜庆的乐器配合才更有气势。”
祝茵指了指自己,“你找我帮忙?”
“我听你说你小时候学过鼓,还很厉害。”
“是啊,我是国家一级退堂鼓传承人。”
花花:“正经的,你帮我个忙,到时候请你去外面吃大餐。”
“你耍一圈腰鼓,不会太难,舞狮交给我们就行,你主要打配合。”
祝茵:“可我学的是蹬鼓杂耍。”
“腰鼓对你来说不更简单,以你的聪慧花两晚学学就熟练了。”
打腰鼓对祝茵来说确实不难,看着花花期待的眼睛,她应了。
酒吧人越来越多,祝茵嫌吵,喝完杯里的酒就喊花花走了。
下楼时遇到徐然,对方还没走两步,看见什么,突然转身就要跑。
“站住。”
一道男声在身后响起,祝茵回头看去,徐鹤鸣目光正幽幽看着徐然。
徐然没想到运气这么差,好不容易来一次酒吧都能遇到哥哥。
她赔着笑,“哥,我就路过,路过……”
徐鹤鸣上下扫视她一眼,小吊带、不及膝的短裙、浓丽的妆容。
他蹙眉,“怎么穿成这样?”
“谁带你来这边的?”
徐然在家里从来一副乖乖女的模样,穿衣打扮得体是基本,有徐鹤鸣管着,从来不让她去酒吧一类的场所。
今天却意外在这里碰见她,徐鹤鸣只觉得头疼。
徐然像只鹌鹑,“没有人带我,我真的是路过……”
徐鹤鸣凉凉道:“路过你穿成这样?”
他上前一把拉住徐然手腕,“走,跟我回家,看爸妈怎么管教你。”
徐然大惊,执拗着不走,“不,哥我错了,我就是好奇过来看看,你别告诉爸妈!”
“小小年纪来什么酒吧。”
看着兄妹俩的拉扯,祝茵嘴角无意识笑了下。
有哥哥管着,徐小姐真幸福。
她跟花花从一边绕开,徐然瞥见她唇边的笑意,不太高兴。
又是这女的,最近哪哪都能遇见她。
看她笑话?
她记住她了。
那天祁先生的外套落在祝茵这里,这几天她都在等祁先生来别墅,可对方贵人事忙,有时候大半个月都不来看陆之砚一次。
于是祝茵联系他的私人助理。
最近两人聊天越来越频繁,自从知道罗茂祖籍也是银州的,两人就多了很多共同话题。
还约着以后有时间一起去银州第一高山打卡。
【罗助理,你有时间吗?】
罗茂:【怎么了?】
祝茵:【你们祁先生的外套那天在医院落在我这儿了,我己经拿到干洗店洗干净了,最近不见祁先生,你能过来帮他取回去吗?】
消息发过去好一会儿没回音,十几分钟后那边才回复。
【我这段时间都有些忙,可能走不开,要不你亲自联系先生吧。】
亲自联系。
祝茵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首接联系祁先生。
大概觉得这点小事不值当去打扰他。
男人版型挺阔的西装外套挂在她房间,祝茵一抬头就能看到。
想到那天等电梯时两人近距离的接触,她心跳有些快。
最近这男人的身影总会时不时出现在脑海里。
像蜻蜓划过水面,很轻的一点,足以掀起波澜,但细细回想又捕捉不到什么。
一年前那位先生居然是祁政舟,她有时候想起还是觉得好奇妙。
远在大洋彼岸,他们竟然还能遇见。
当时若不是他让罗茂送她回去,她根本开不了车。
之后母亲转到高级病房,科室老主任亲自给母亲操刀,这些都是他安排的。
人在最无助害怕时受到一点关照总会记很久。
妈妈做人简单,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祝茵,跟爸爸离婚后身边更没什么人。
妈妈只有她了。
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是祝茵一个人扛下来的。
想起那时,祝茵心里微微泛酸。
祁政舟觉得那不过是小事,于她而言却不同。
茵子:【祁先生,那天你的外套落我这里了,你看看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方便?】
祁政舟过了两分钟才回复过来。
【我要去坦桑尼亚一周,外套先放你那儿。】
看着他这回复,祝茵有些困惑,他即便忙,她也可以把外套送到曼伦巴交给佣人。
为什么要等他回来再说。
三天两头出差,果真是个大忙人。
又到了第二次去西江月拍视频的时间。
陆之砚这段时间被妈妈管得快透不过气来,好不容易送走老母亲,见祝茵要出去,他又想跟着。
这次祝茵拒绝了。
陆之砚:“我去就好好坐着,坚决不吃外面的东西也不乱跑,就负责给你背包。”
“不行的,你前段时间过敏大家都很担心,最近还是不要乱跑了,在家休息,想去玩以后让你舅舅带你。”
等舅舅带?
那陆之砚这学期都别想了。
看着祝茵坚持的态度,他打了个电话给舅舅。
那边几乎是秒接,男声清冽:“有事?”
“舅舅,祝老师要去西江月拍视频,我可以跟她一起吗?”
祁政舟声线沉缓磁性,“可以,注意安全。”
离得近,祝茵也听清了男人的话。
她讶异,祁政舟怎么那么放心她?
这是把带娃的任务都一并踢皮球到她这里了吧?
她记得她做的是家教啊……
“不要给祝老师添乱。”男人淡声嘱咐。
陆之砚:“保证不会的,我只会保护祝老师。”
人家家长都发话了,小孩可以跟她一起,祝茵也没什么顾虑的。
到了茶楼,看见一人,陆之砚眉头挑了挑。
怎么又是这人。
他该不会真想追祝老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