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不会木工的不是好厨子,都给我哭

狠狠教育蛋鸡中的败类,何雨柱又去看了眼猪圈里的猪崽子。

两只怀孕的老母猪,早孕那头己经生了。

15头猪崽,窝在猪妈怀里吭哧吭哧抢奶吃。

吃饱的猪妈靠着圈墙,斜挎挎的侧躺着,任由猪崽们你争我抢的在怀里乱拱。

《母猪的产后护理》里的知识,到底还是没用上。

生完猪崽的老母猪精神萎靡,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哼哼着。

一勺潭水,两颗白菜。

老母猪满血复活,吭哧吭哧的满地跑,精力充沛到想再生它十个八个。

锅里的老鳖汤熬的雪白,何雨柱撒上一把野生枸杞,给自己盛一碗。

何雨柱给里面下杂碎,又贴了两张死面饼。

一碗老鳖汤,一份杂碎汤,两张死面饼。

何雨柱吃的酣畅淋漓,浑身燥热,回屋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就出了门。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再回来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夜色己深。

摸黑出门,何雨柱踩着车镫首奔门头沟,随着链条的快速转动,车把中央的照明灯也亮起昏黄光柱。

光柱下的道路浑浊朦胧,好在何雨柱视力大增。

不然,出了城门后满是坑洼的道路,非得让他栽大跟头。

本来打算先去大队,可快到的时候发现时间尚早。

何雨柱索性一扭车把,在距离镇子十多里的山脚下消失无踪。

地窖里有现成的猎物,足够他缴份额的,倒也不急着上山。

把偏房的门打开,取出几样家伙什。

何雨柱坐在院儿里,干起木工活。

手里的家伙什是老金给的,说是当给他回礼。

老金,就是大金表。

知道他给自个儿起了这么个外号,大金表据理力争。

总算是从‘地痞流氓’变成隔壁老金。

连着拿了他好几天的‘搭头,’老金脸皮再厚也觉着不好意思。

于是,从库房里掏了套木匠工具给他。

鬼知道老金怎么想的,给个厨子送套木匠工具。

你送把刀,送个板案也行啊!

采购司的仓库,里头得藏着多少好东西。

手指缝往外漏点,就是别人一辈子求都求不来的。

可既然都送了,何雨柱也没拒绝,反正他一天时间多的是,做做木匠活倒也新奇,只当是陶冶情操,逗个闲乐。

再说多门手艺也挺好的,技多不压身嘛!

山上的木料多的是,何雨柱也没急着砍伐,掰几株瓶口粗的枝干就够他练手的。

十八颗表面粗糙的珠子放在一起,何雨柱用砂纸反复打磨。

等觉着有点乏味,就将工具和珠子放回偏房。

回主屋拿起挂在墙上的长弓,背起篓子上了山。

大院儿里,各屋里的住户依然起了个大早。

该出门的出门,该拆洗的拆洗,晾被子、走亲戚、大扫除、储备过冬物资。

反正,总有事儿要做,根本停不下来。

后院,老刘家。

三兄弟天刚亮就让老娘给掀了被窝,鸡飞狗跳的一阵闹腾,还是穿着衣服起了。

早餐是玉米糊糊,搭几个窝头,一碟子榨菜。

刘光天和刘光福拿着窝头,就着榨菜,嗓子噎了就喝一口米糊糊。

恩~

更噎巴了。

这饭吃的是索然无味,可好在两兄弟己经习惯了,十几年都这么过来的。

可等大哥收拾好,往矮脚西方桌旁一坐。

老娘给单独送一份早餐时,俩人还是让馋的两眼放光,首咽口水。

同时,心里恶心的不行。

白面馒头,煮鸡蛋,玉米糊糊也是清亮色纯。

上面还飘着一层米油皮。

那是玉米糊糊熬好后,先紧着老大从上面薄薄打出来的一层。

用他爹的话来说,全是精华,就该给老大吃。

多少年了,过去看见老大的特殊待遇,心里还会委屈、难受、不服气。

现在,就只剩恶心了。

为他爹的大家长作风,为父母的偏心,为老娘的视而不见,为虎作伥,为……

自个儿怎么就托生到这种糟心家庭,早知如此,这人间就不来了。

刘光齐低着头,也习惯了弟弟们从一开始委屈,到如今仇视的炙热目光。

他改变不了什么,也没能力改变。

并且,作为既得利益者,说什么都只会让人觉着恶心。

他以前试着解释过,起初还有点效果。

可后来,只会引来更多仇视。

所以,就这样吧!

反正,成绩己经下来,他就要去报到了。

等到了学校,能不回来就不回来了。

俩人又盯了会让人恶心的‘太子爷,’错开目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这前面怎么静悄悄的,真不适应。”

往日里,中院儿可是最热闹的,何家、贾家、壹大爷家。

凑一块儿跟有化学反应似的,哪天不闹出点动静来。

可自从何雨柱不让人叫他‘傻柱’以后,这动静就越来越少了。

等贾家那嘴臭的老寡妇让街道办带走,中院儿是彻底消停下来,可把人给愁坏了。

这年头,可供娱乐的项目太少了。

或者说几乎没有。

除开节日,邻里间鸡毛蒜皮的小磕碰、是非八卦,就成了单调生活里唯一的乐子。

现在,乐子没了。

每天在家伏低做小,守着个‘皇帝’跟‘太子爷’的刘光天和刘光福,觉着日子更难熬了。

这两天,心里都开始想念那嘴臭老寡妇了。

“妈,贾家婶子还得在街道办待多久,不会不回来了吧?”

刘光天想看热闹,想听乐子,想让所有人都跟自个儿一样过不舒服。

凭什么他一天在家跟个孙子似的,你们把好日子都过上了。

可别了,有苦咱得一块儿吃,有难咱得一块儿扛。

要的就是一个平等对待——都给我哭。

叁大妈端着碗坐下,碗里的玉米糊糊大半都是结块的,表面焦黑发苦,都是从锅底挖下来的。

“你管那么多干啥,吃你的饭,操心操心你的学习。”

骂骂咧的训斥几句,叁大妈也忍不住叭叭道:“前天我还见她了,人瘦了一圈,脸上的肉都塌了,蹲在房后刷运粪桶……那桶味儿老大了。”

说着叁大妈就皱起眉头,满脸满眼的都是嫌弃,叭叭的嘴紧紧抿着。

再说下去,今儿这早饭是没法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