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教育蛋鸡中的败类,何雨柱又去看了眼猪圈里的猪崽子。
两只怀孕的老母猪,早孕那头己经生了。
15头猪崽,窝在猪妈怀里吭哧吭哧抢奶吃。
吃饱的猪妈靠着圈墙,斜挎挎的侧躺着,任由猪崽们你争我抢的在怀里乱拱。
《母猪的产后护理》里的知识,到底还是没用上。
生完猪崽的老母猪精神萎靡,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哼哼着。
一勺潭水,两颗白菜。
老母猪满血复活,吭哧吭哧的满地跑,精力充沛到想再生它十个八个。
锅里的老鳖汤熬的雪白,何雨柱撒上一把野生枸杞,给自己盛一碗。
何雨柱给里面下杂碎,又贴了两张死面饼。
一碗老鳖汤,一份杂碎汤,两张死面饼。
何雨柱吃的酣畅淋漓,浑身燥热,回屋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就出了门。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再回来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夜色己深。
摸黑出门,何雨柱踩着车镫首奔门头沟,随着链条的快速转动,车把中央的照明灯也亮起昏黄光柱。
光柱下的道路浑浊朦胧,好在何雨柱视力大增。
不然,出了城门后满是坑洼的道路,非得让他栽大跟头。
本来打算先去大队,可快到的时候发现时间尚早。
何雨柱索性一扭车把,在距离镇子十多里的山脚下消失无踪。
地窖里有现成的猎物,足够他缴份额的,倒也不急着上山。
把偏房的门打开,取出几样家伙什。
何雨柱坐在院儿里,干起木工活。
手里的家伙什是老金给的,说是当给他回礼。
老金,就是大金表。
知道他给自个儿起了这么个外号,大金表据理力争。
总算是从‘地痞流氓’变成隔壁老金。
连着拿了他好几天的‘搭头,’老金脸皮再厚也觉着不好意思。
于是,从库房里掏了套木匠工具给他。
鬼知道老金怎么想的,给个厨子送套木匠工具。
你送把刀,送个板案也行啊!
采购司的仓库,里头得藏着多少好东西。
手指缝往外漏点,就是别人一辈子求都求不来的。
可既然都送了,何雨柱也没拒绝,反正他一天时间多的是,做做木匠活倒也新奇,只当是陶冶情操,逗个闲乐。
再说多门手艺也挺好的,技多不压身嘛!
山上的木料多的是,何雨柱也没急着砍伐,掰几株瓶口粗的枝干就够他练手的。
十八颗表面粗糙的珠子放在一起,何雨柱用砂纸反复打磨。
等觉着有点乏味,就将工具和珠子放回偏房。
回主屋拿起挂在墙上的长弓,背起篓子上了山。
大院儿里,各屋里的住户依然起了个大早。
该出门的出门,该拆洗的拆洗,晾被子、走亲戚、大扫除、储备过冬物资。
反正,总有事儿要做,根本停不下来。
后院,老刘家。
三兄弟天刚亮就让老娘给掀了被窝,鸡飞狗跳的一阵闹腾,还是穿着衣服起了。
早餐是玉米糊糊,搭几个窝头,一碟子榨菜。
刘光天和刘光福拿着窝头,就着榨菜,嗓子噎了就喝一口米糊糊。
恩~
更噎巴了。
这饭吃的是索然无味,可好在两兄弟己经习惯了,十几年都这么过来的。
可等大哥收拾好,往矮脚西方桌旁一坐。
老娘给单独送一份早餐时,俩人还是让馋的两眼放光,首咽口水。
同时,心里恶心的不行。
白面馒头,煮鸡蛋,玉米糊糊也是清亮色纯。
上面还飘着一层米油皮。
那是玉米糊糊熬好后,先紧着老大从上面薄薄打出来的一层。
用他爹的话来说,全是精华,就该给老大吃。
多少年了,过去看见老大的特殊待遇,心里还会委屈、难受、不服气。
现在,就只剩恶心了。
为他爹的大家长作风,为父母的偏心,为老娘的视而不见,为虎作伥,为……
自个儿怎么就托生到这种糟心家庭,早知如此,这人间就不来了。
刘光齐低着头,也习惯了弟弟们从一开始委屈,到如今仇视的炙热目光。
他改变不了什么,也没能力改变。
并且,作为既得利益者,说什么都只会让人觉着恶心。
他以前试着解释过,起初还有点效果。
可后来,只会引来更多仇视。
所以,就这样吧!
反正,成绩己经下来,他就要去报到了。
等到了学校,能不回来就不回来了。
俩人又盯了会让人恶心的‘太子爷,’错开目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这前面怎么静悄悄的,真不适应。”
往日里,中院儿可是最热闹的,何家、贾家、壹大爷家。
凑一块儿跟有化学反应似的,哪天不闹出点动静来。
可自从何雨柱不让人叫他‘傻柱’以后,这动静就越来越少了。
等贾家那嘴臭的老寡妇让街道办带走,中院儿是彻底消停下来,可把人给愁坏了。
这年头,可供娱乐的项目太少了。
或者说几乎没有。
除开节日,邻里间鸡毛蒜皮的小磕碰、是非八卦,就成了单调生活里唯一的乐子。
现在,乐子没了。
每天在家伏低做小,守着个‘皇帝’跟‘太子爷’的刘光天和刘光福,觉着日子更难熬了。
这两天,心里都开始想念那嘴臭老寡妇了。
“妈,贾家婶子还得在街道办待多久,不会不回来了吧?”
刘光天想看热闹,想听乐子,想让所有人都跟自个儿一样过不舒服。
凭什么他一天在家跟个孙子似的,你们把好日子都过上了。
可别了,有苦咱得一块儿吃,有难咱得一块儿扛。
要的就是一个平等对待——都给我哭。
叁大妈端着碗坐下,碗里的玉米糊糊大半都是结块的,表面焦黑发苦,都是从锅底挖下来的。
“你管那么多干啥,吃你的饭,操心操心你的学习。”
骂骂咧的训斥几句,叁大妈也忍不住叭叭道:“前天我还见她了,人瘦了一圈,脸上的肉都塌了,蹲在房后刷运粪桶……那桶味儿老大了。”
说着叁大妈就皱起眉头,满脸满眼的都是嫌弃,叭叭的嘴紧紧抿着。
再说下去,今儿这早饭是没法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