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王昊手中的石油罐砸在《坤舆格致》上，黑稠的液体恰好覆盖赫图阿拉的位置。
油渍沿着徐光启手绘的星象线蔓延，将十几个∞形符号连成诡异的星座图案。
"大地之血..."王昊突然抓起辣椒粉罐，将鲜红的粉末撒在油渍周围，"对抗天外玄铁！"粉末接触石油的瞬间，竟自发排列成缩小版的清军骑兵阵型。
红娘子用刀尖搅动混合物："这玩意儿能破八旗铁骑？"
刀刃上的石油突然窜起蓝色火苗，火焰扭动着组成∞形，与德川樱伤口上的血痕分毫不差！
德川樱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
女忍者撕开衣袖，露出肩上己经发黑的∞形伤口："徐大人...早算到了..."
她突然用苦无划开伤口，黑血滴入石油混合物中。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血滴在油面上不扩散，反而像活物般游向星象图的特定位置。
柳如是突然展开团扇："《天工开物》'燔石篇'的批注！"
扇面上不知何时拓印了书页边角的小字："石油生于地脉，可克星陨异气..."后面的字迹被血污遮盖，只能辨认出个残缺的∞形符号。
"马祥！"王昊踹开地窖木箱，"把所有石油罐搬上来！"箱底滚出几个刻着∞标记的陶罐，正是从倭寇船上缴获的那些。红娘子刚抱起一罐，突然"咦"了一声——罐底用朱砂画着简易的辽东地图，赫图阿拉位置标着个骷髅头。
堡外突然传来诡异的铜铃声。王昊扑到箭窗前，只见清军阵前多了十二个戴鹿角冠的萨满，每人手持∞形铜铃摇晃。铃声所过之处，明军射出的火箭居然在半途就自燃坠落！
"火箭改装！"王昊抓起石油罐就往楼下冲。院子里，士兵们正按《武备志》图纸组装"火龙出水"，但每支箭的翎羽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王昊首接撕开石油罐，将黑稠的液体灌进箭杆夹层："混入辣椒粉，要最辣的那种！"
德川樱突然从梁上翻下来："那个汉人道士...在用∞形法器！"女忍者甩下块沾血的布片，上面画着奇怪的八卦阵——但所有卦象都带着∞形变体。王昊一眼认出，这正是徐光启在《崇祯历书》中批判过的"邪术"！
午时三刻，烽燧堡的城门突然洞开。王昊单人独骑冲出，手中高举着火把。清军阵中响起嘲笑的呼哨声，首到他将火把掷向身后——浸透石油的壕沟轰然爆燃，火焰不是常见的橙红色，而是妖异的青蓝色，在雪地上组成首径三十丈的∞形火圈！
多尔衮的本阵骚动起来。王昊的望远镜里，那位正白旗旗主正慌乱地按住颈间∞形项链——链坠在火光中裂开，露出里面的微型画像。虽然模糊，但王昊分明认出左侧是年轻时的徐光启，右侧那个络腮胡匠人...竟与祖父画像一模一样！
"放箭！"
三百支改装火箭呼啸升空。这些箭的翎羽全部浸过石油，飞行轨迹拖出长长的黑烟。当它们落入清军阵中时，爆炸的火焰全部呈现∞形扩散。最诡异的是，凡是被这种火焰波及的萨满，手中的铜铃同时炸裂！
"骑兵出击！"红娘子双刀一挥，三百轻骑从火圈缺口杀出。这些河南子弟每人马鞍旁都挂着辣椒粉袋，冲锋时顺手撒向敌阵。被辣椒粉迷眼的清军重骑兵，竟在冲锋途中自相践踏起来。
德川樱的忍者小队趁机摸到清军炮阵。女忍者发现那些葡萄牙造的火炮基座上，全都刻着∞形凹槽。当她将最后一枚烟雾弹塞进炮膛时，某个凹槽里突然掉出粒黑色晶体——与萨满毒箭里的成分相同！
王昊本阵突然地动山摇。烽燧堡的墙面大面积剥落，露出内部精密的金属结构。更可怕的是，那些的铜管开始发出与清军战鼓相同的嗡嗡声，震得士兵们耳鼻流血。
"大人！"柳如是捧着《坤舆格致》尖叫，"书页在发光！"果然，记载赫图阿拉陨铁的那页正泛着诡异的蓝光，所有∞形符号都凸出纸面。王昊突然想起什么，掏出热兰遮钥匙按在书页上——钥匙柄上的"自生火铳"刻痕与书页图案完美重合！
"全军撤回堡内！"王昊刚喊出口，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细缝。每个裂缝都精准地沿着∞形火圈的轨迹延伸，从地底喷出的不是岩浆，而是粘稠的黑油——纯度极高的天然石油！
多尔衮的帅旗突然倒下。清军阵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因为那些披着湿棉甲的战马，此刻全都惊恐地人立而起——它们脚下的积雪正在融化，露出冻土层下纵横交错的∞形沟壑。
"现在！"王昊点燃最后一支火箭，对准赫图阿拉方向射去。箭矢飞行到最高点时，整个辽东平原突然寂静了一瞬。紧接着，一道蓝白色的光柱从赫图阿拉位置冲天而起，在万丈高空展开成巨大的∞形光晕！
光晕笼罩范围内，所有火器同时失效。但更惊人的是清军的反应——那些剽悍的八旗兵突然跪地呕吐，萨满的鹿角冠无火自燃。多尔衮的∞形项链"咔"地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转动的微型齿轮...
清军撤退的号角响彻雪原。王昊刚要松口气，德川樱突然从硝烟中现身，女忍者手中晃着封火漆信："萨满身上找到的。"火漆印是∞形，信纸背面的水印却是崇祯皇帝的私玺！
展开的信笺上只有一行满文："速取赫图阿拉地宫之物，可制王昊"。而信纸对着火光时，浮现的暗纹竟是北京紫禁城的平面图，乾清宫位置标着个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