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南阳城外
清晨的薄雾中，王昊带着斥候队伏在草丛里。远处南阳城墙下，黑压压的人群像蚂蚁般蠕动——那是张献忠的先头部队，足有两万之众。
"不对劲啊..."王昊调整望远镜，"怎么全是老弱妇孺？"
镜头里，一个瘦骨嶙峋的老汉背着破包袱，怀里抱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女孩脚上的草鞋早就磨烂了，小脚丫上全是血泡。
"报！"斥候气喘吁吁地爬回来，"流寇驱赶百姓当肉盾，精锐都藏在后面！"
孙传庭一拳砸在树上："畜生！"
2. 难民悲歌
王昊化装成乞丐混入难民群。刚靠近，就被恶臭熏得差点吐出来——那是饥饿、疾病和死亡混合的味道。
"大爷行行好..."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拽住他衣角，怀里婴儿的哭声像小猫般微弱，"给口吃的吧..."
王昊下意识摸向钱袋，却被旁边老汉拦住："后生别露财！"老汉压低声音，"那些天杀的专抢好心人！"
正说着，前方突然骚动起来。几个流寇骑兵冲进人群，见包袱就抢。
"娘！"小女孩的哭喊声刺破云霄。王昊转头看见一个疤脸流寇正拽着妇人头发往外拖。
"住手！"他刚要冲上去，却被老汉死死拉住："别找死！那是八大王麾下'过天星'张二！"
3. 肉盾阴谋
回到大营，王昊气得首哆嗦："他们把百姓当人肉盾牌！城墙上的守军根本不敢放箭！"
孙传庭展开地图："张献忠这是吃准了我们不敢伤及无辜。"
林如玥突然说："我有个主意..."
次日清晨，南阳城头突然垂下数百条麻绳。守军大喊："乡亲们快爬上来！"
流寇刚要阻拦，树林里突然响起震天喊杀声——王昊带着两千精锐从侧翼杀出！
"别管百姓了！"张二大喊，"迎敌！"
4. 趁乱救人
趁着流寇阵型大乱，化装成难民的明军士兵混在人群中，悄悄割断绑在百姓手上的绳索。
"往东跑！"他们低声指引，"那边有粥棚！"
王昊亲自带队冲杀，专门盯着那些鞭打百姓的流寇揍。一个满脸横肉的流寇小头目刚举起刀，就被他一枪托砸在鼻梁上。
"这一下是为李家庄的百姓！"
"咔嚓！"又是一记膝撞。
"这一下是为王寡妇家的孩子！"
5. 血泪控诉
临时搭建的难民营里，王昊正在给伤者包扎。那个救下来的妇人突然跪地痛哭："军爷！我男人和两个儿子都被他们逼着入伙了...要是不从，就当着我面把闺女..."
陈鱼儿红着眼眶记录着这些血泪控诉：
赵家村三百口，被杀得只剩八十老弱；
李庄的粮食被抢光，二十多人活活饿死；
王铁匠不肯打造兵器，被吊在树上点了天灯...
"公子..."陈鱼儿声音发抖，"咱们的火器能不能..."
王昊按住她的手："放心，会有报仇的时候。"
6. 意外收获
深夜巡查时，王昊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偷粮食。追上去一看，竟是五个半大孩子！
"军爷饶命！"最大的那个护住弟弟妹妹，"我们三天没吃了..."
王昊蹲下身："你们爹娘呢？"
孩子们突然哭了："爹被拉去当兵...娘...娘被红娘子的人带走了..."
"红娘子？"王昊心头一紧，"带去哪了？"
7. 秘密营地
跟着孩子们指的方向，王昊带着特种营摸到一处隐蔽山谷。月光下，只见上百名妇女正在赶制军服，周围站着红衣女兵看守。
"果然是强迫劳动！"林如玥咬牙切齿。
王昊刚要下令救人，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红娘子正在训话：
"姐妹们再忍忍，等打下襄阳，我带你们去江南！"
奇怪的是，这些妇女虽然面容憔悴，但身上并无伤痕，甚至有人小声回应："红帅说话算话..."
8. 敌营对话
王昊决定冒险一试。他卸下武器，独自走向营地。
"红娘子！我们谈谈！"
红衣女兵们立刻剑拔弩张。红娘子挥手制止，冷笑道："王大人好胆色。"
篝火旁，红娘子首言不讳："你以为我乐意跟张献忠那个疯子混？"她掀开衣袖，露出狰狞的鞭痕，"这就是不听他话的下场！"
原来红娘子部多是遭难的妇女，被逼落草为寇。她们暗中保护了不少良家女子，这才有了"强迫劳动"的营地。
"李岩的事..."王昊刚开口，红娘子就红了眼眶。
"李郎是被灭口的！他发现了张大眼的秘密！"
9. 张献忠的密谋
红娘子透露，张献忠与一个"六指人"密会多次。他们计划在襄阳得手后，假意投降朝廷，实则要混入京师作乱！
"最迟下月初五，"红娘子说，"他们会里应外合打开城门。"
王昊心头巨震——这不正是密信里提到的计划吗？
10. 妇孺大营救
黎明时分，红娘子故意制造混乱，让王昊带走了八十多名不愿从贼的妇女儿童。临别时，她塞给王昊一块玉佩：
"交给长平公主，她认得这个。"
回营路上，林如玥酸溜溜地说："红娘子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啊..."
王昊苦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吃醋？"
11. 南阳攻防
正午时分，张献忠主力终于赶到。没有百姓当肉盾，他索性驱赶俘虏打头阵。
"放箭！"城头守将含泪下令。
箭雨过后，王昊带兵从侧翼突袭。这次他特意让士兵用布包住马蹄，悄无声息地接近流寇大营。
"点火！"
数百支火箭腾空而起，精准命中粮草垛。张献忠的大营瞬间陷入火海。
"撤！快撤！"张献忠气得哇哇大叫，"王昊小儿！老子跟你没完！"
12. 新的谜团
清理战场时，陈鱼儿在缴获的物资中发现一箱奇怪的文件——全是各州县粮仓的分布图，还有朝廷调兵的印信样式！
"这不对劲..."王昊翻看着，"流寇要这些做什么？"
林如玥突然惊呼："你们看这个！"
最底下压着一封没写完的信，抬头赫然写着："臣洪承畴谨奏..."
"洪承畴？！"王昊手一抖，"他不是在陕西剿匪吗？"
信纸右下角，一个淡淡的六指手印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