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间疾苦

1. 难民营见闻

清晨的南阳城郊,粥棚前排起长龙。

王昊挽着袖子亲自掌勺,热腾腾的粟米粥冒着白气。

"慢慢来,都有份!"他舀了满满一勺倒进老妇人的破碗里。

"军爷..."老妇人没急着喝,反而颤巍巍从怀里掏出半块黑乎乎的饼子,"能...能给我孙子换口肉汤吗?娃病了好些天了..."

王昊鼻子一酸,转头喊道:"陈鱼儿!把咱们的肉干拿来!"

旁边记录名册的林如玥小声提醒:"只剩二十斤了,是咱们三天的军粮..."

"拿来!"

2. 流民故事

粥棚角落里,王昊蹲着听老妇人讲遭遇。她原是襄阳郊外的佃农,去年大旱,东家还要加租。

"交不上租子,他们就把我儿媳妇..."老妇人浑浊的眼泪滴在碗里,"我儿子气不过,杀了东家逃进山里..."

正说着,一个小男孩突然冲过来抢肉干。王昊刚要阻拦,发现孩子把肉干塞给了身后更小的妹妹。

"你爹娘呢?"王昊柔声问。

男孩咬着嘴唇:"爹跟闯王走了...娘...娘被官军..."

林如玥手中的笔"啪"地断了。

3. 官逼民反

午后,王昊带着医官巡诊。一个断腿老汉死活不肯让医官看伤。

"老伯,这伤再不治会烂掉的。"

老汉突然老泪纵横:"治好了又如何?回去接着挨饿?"他扯开衣襟,露出肋下烙铁的伤疤,"官府说我欠税,把我闺女拉去抵债啊!"

王昊这才注意到,营地里至少三成"流民"身上都有类似的官刑痕迹。

"公子..."陈鱼儿悄悄拽他袖子,"咱们的军粮..."

王昊抬头看去,十几个士兵正偷偷把自己的口粮分给孩子们。

4. 意外收获

傍晚清点物资时,一个瘦小的身影躲在粮车后面。

"出来吧,看见你了。"王昊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炊饼。

那孩子犹豫半天才挪出来,竟是前几天在流寇营里见过的孩子之一!

"小虎?你妹妹呢?"

孩子突然跪下:"大人救救红姐姐吧!她被张大眼关起来了!"

5. 红娘子遇险

原来红娘子放走妇女的事败露,张献忠将她囚禁在先锋营。更糟的是,那个"六指人"也到了军中!

"他说...说要拿红姐姐祭旗..."小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昊立刻召集众将。孙传庭盯着地图:"先锋营离这三十里,守军至少五千..."

"我带特种营夜袭。"王昊斩钉截铁。

林如玥突然说:"我也去!"

"胡闹!"王昊刚要拒绝,却见她己经换好了夜行衣。

6. 夜袭敌营

子夜时分,二十名精锐借着月色摸到敌营外围。哨塔上的流寇正打瞌睡,突然觉得脖子一凉——被陈鱼儿改良的无声弩解决了。

"分三组行动。"王昊打着手势,"A组制造混乱,B组救人,C组断后。"

林如玥小声问:"什么是'诶组'?"

"就是你们几个去放火!"王昊赶紧改口。

一刻钟后,粮草垛突然燃起大火。趁着流寇救火的混乱,王昊带人摸到中军帐后——红娘子被铁链锁在柱子上,浑身是血!

"红姑娘!"

红娘子艰难抬头:"快走...是陷阱..."

话音未落,西周火把骤亮!张献忠大笑着走出来:"王昊!老子等你多时了!"

7. 生死突围

"保护大人!"特种营士兵立刻结阵。

混战中,王昊砍断红娘子锁链:"能走吗?"

"死不了!"红娘子夺过一把刀,"小心那个六..."

一支冷箭突然从暗处射来!红娘子猛地推开王昊,自己肩头中箭。

"红姑娘!"

"别管我!"她咬牙折断箭杆,"那个六指人往北去了...他要混进孙传庭军中!"

8. 血战脱身

突围路上,王昊背上挨了一刀,全靠林如玥搀着才没倒下。眼看追兵越来越近,突然前方树林里亮起火光——是陈鱼儿带着接应部队来了!

"放!"

三十支改良火铳齐射,追兵顿时人仰马翻。

回到大营时,天己微明。军医刚给红娘子包扎完,她就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王昊按住她,"你失血过多..."

"蠢货!"红娘子急得咳嗽,"六指人要刺杀孙传庭!"

9. 真假孙传庭

众人慌忙赶到中军帐,却见孙传庭好端端地在看地图。

"将军没事?"王昊懵了。

孙传庭莫名其妙:"本将能有什么事?"

突然,帐外亲兵来报:"将军,营门外又来了个孙传庭!"

10. 计中计

真假孙传庭在辕门前对峙,连亲兵都分不清谁是谁。

"我有陛下赐的尚方剑!"假货举起宝剑。

"本将腰间玉带是皇后所赐!"真货冷笑。

王昊突然想起什么,大喊:"孙将军,上月在你家吃的鲥鱼是什么做法?"

"清蒸啊..."真孙传庭脱口而出。

假货一愣,随即狞笑着撕下面具——正是六指人!

"放箭!"王昊早有准备。

数十支弩箭齐发,却见六指人甩出一颗烟丸,再次消失无踪!

11. 民生大计

惊魂稍定,孙传庭召集众将议事。

"当务之急是安置流民。"他指着地图,"南阳周边有十二万亩荒地..."

红娘子突然插话:"我知道几个流寇藏粮的地方,够五万人吃三个月。"

王昊惊讶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红娘子瞪眼,"老娘劫富济贫不行啊?"

12. 新的线索

深夜,王昊在整理文书时,发现红娘子那支断箭上刻着奇怪花纹。清洗干净后,竟露出一个微小的"洪"字!

"洪承畴?"林如玥倒吸一口凉气,"难道他和六..."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咕咚"一声。王昊冲出去一看,只见送信的小虎倒在血泊中,手里死死攥着一块布条——上面用血写着"小心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