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书惊魂
王昊捧着染血的布条,手指微微发抖。
小虎的尸体尚有余温,那支贯穿他后心的弩箭上,赫然刻着东厂的暗记。
"第三个'小心郑'了..."林如玥声音发颤,"到底要小心谁?"
红娘子突然夺过布条对着火光细看:"这不是血,是朱砂!小虎不识字,这是有人让他捎的信!"
帐外突然传来嘈杂声。陈鱼儿慌张跑进来:"公子!流民们听说小虎死了,要去找张献忠拼命!"
2. 民心可用
营地中央,几百号衣衫褴褛的流民举着锄头木棍,群情激愤。
"军爷别拦着我们!"
"小虎才九岁啊!"
"跟那群畜生拼了!"
王昊跳上粮车大喊:"乡亲们!你们去送死,家里的娃娃谁养活?"
人群安静了一瞬,接着爆发出更大的哭声。一个瘦得脱相的老汉捶胸顿足:"没活路了啊...横竖都是死..."
王昊看着这些绝望的面孔,突然做了个决定。
3. 太行计划
"将军,我要分兵。"王昊指着地图上太行山深处的两个山谷,"在这里建秘密营地,安置老弱妇孺。"
孙传庭眉头紧锁:"朝廷不会拨粮的。"
"我们自己解决。"王昊掏出本小册子,"这是我设计的梯田和地下粮仓,还有改良农具..."
红娘子突然插嘴:"我知道十八寨残部躲在哪,他们存着够万人吃半年的粮食!"
众人齐刷刷看向她。
"看什么看?"红娘子叉腰,"那些王八蛋抢了粮就跑,老娘早想收拾他们了!"
4. 首战十八寨
三日后,王昊带着特种营和红娘子旧部摸到十八寨老巢。这是个建在悬崖上的匪窝,易守难攻。
"强攻起码死一半人。"副将忧心忡忡。
王昊却笑了:"谁说我要强攻?"
他让士兵抓来几十只山猴,尾巴绑上浸了火油的布条。
"点火!放!"
猴子受惊往寨子里窜,顷刻间引燃多处粮垛。趁山匪救火时,红娘子带人从密道潜入,里应外合拿下山寨。
5. 粮仓惊变
当打开山寨最大的粮仓时,所有人都惊呆了——里面堆着的全是发霉的陈粮,而墙角整齐码放着上百个贴着官印的崭新麻袋!
"这是...开封府的赈灾粮?"林如玥扯开一个麻袋,白花花的大米流了出来。
红娘子一脚踹翻粮堆:"狗日的!连赈灾粮都敢截!"
王昊却盯着粮袋上的官印若有所思:"印泥还没干透...这批粮最近才被调包!"
6. 太行初建
第一批三千流民迁入太行营地时正值深秋。王昊亲自示范如何用改良犁具开垦梯田,陈鱼儿带着工匠搭建抗震木屋。
"王大人..."老农李三看着新分到的农具,手都在抖,"这铁犁真给我们用?不用交租?"
"不但不用交租,头三年免赋税。"王昊拍拍他肩膀,"只要收成后留够种子粮就行。"
孩子们追着新发明的脚踏水车嬉戏,妇女们围着改良织布机啧啧称奇。红娘子靠在大槐树下,看着这一幕突然红了眼眶。
"怎么了?"王昊递过水囊。
"要是早两年有这地方..."她别过脸,"我娘也不会..."
7. 暗流涌动
好景不长。这日王昊正在教流民堆肥,林如玥急匆匆跑来:"朝廷来人了!"
山脚下,一队锦衣卫簇拥着个白面官员。那人展开圣旨尖声宣读:"...王昊私设营寨,图谋不轨,即刻锁拿问罪!"
王昊刚要辩解,红娘子突然低呼:"小心!"
那"官员"的左手袖中寒光一闪——六根手指!
8. 将计就计
"臣领旨。"王昊突然跪下,顺势一个翻滚,"动手!"
埋伏在树林里的火枪队齐射,假锦衣卫顿时倒下一片。六指人见势不妙,甩出烟丸就逃,却被红娘子一箭射中大腿!
"留活口!"王昊大喊。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六指人咬碎毒囊自尽了。搜查尸体时,陈鱼儿从他靴筒里找出张字条:"洪公己至太原"。
9. 洪督师到访
三天后,真正的洪承畴突然到访。这位三边总督风尘仆仆,只带了十几个亲兵。
"王守备好手段啊。"洪承畴看着欣欣向荣的营地,意味深长地说,"不过私设营寨终究是死罪。"
王昊不卑不亢:"下官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些百姓绝不会作乱。"
洪承畴突然压低声音:"本督是来告诉你...朝中有人要你死。"他亮出袖中密旨,"有人弹劾你勾结流寇!"
10. 密室谋划
夜深人静时,洪承畴在密室透露了更惊人的消息:六道盟己经渗透进内阁,连崇祯身边的太监都被收买了!
"他们下一步要对付孙传庭。"洪承畴指着地图,"然后让建奴长驱首入。"
王昊突然问:"督师为何告诉我这些?"
洪承畴沉默良久:"因为...我女儿也在流民之中。"
11. 父女相认
当洪承畴见到正在教孩子们认字的女儿时,这位铁血统帅竟泣不成声。原来他女儿去年被流寇掳走,是红娘子暗中救下送到这里的。
"爹..."少女扑进父亲怀里,"红姐姐是好人!"
洪承畴摸着女儿脸上的伤疤,突然对红娘子深施一礼:"洪某欠姑娘一条命!"
12. 惊天阴谋
正当众人感慨时,陈鱼儿慌张跑来:"公子!抓到一个奸细!"
那奸细交代,有人要在太行山各水源下毒!更可怕的是,他们从奸细身上搜出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着各营寨的详细位置和守备情况。
"只有朝廷兵部才有这么详细的地图..."洪承畴脸色铁青。
王昊突然想到什么:"督师来之前,可曾将行程告知他人?"
洪承畴一怔:"只跟杨嗣昌说过..."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