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塔没在蒙沙多待太久,见了连月后就返回了军部。
千洛在跟最新报道的军雌对练,把那些萌新训得怀疑人生,加上前辈们都不做虫,全是一脸“这届新兵太差劲”的失望,全然不提自已也被千洛揍得满地找牙的事。
西塔没想到打扰千洛工作,但他一出现,就被千洛发现了。
西塔抱住飞扑过来的千洛,笑得一脸宠溺:“一来就被你发现了。”
千洛在西塔怀里蹭,哼哼唧唧地撒娇:“你还没进来我就闻到了,西塔的味道很特别。”
西塔点了点千洛的鼻尖:“小狗鼻子。”
千洛抱着西塔哼哼,看样子是不准备继续工作了。
一众腰疼腿疼的新兵,现在还牙疼,见鬼似的看着两虫的互动。
老兵们则是一副过来人的形容淡定,看着新兵的反应,一脸“这就是你们少见过怪”的优越。
西塔带着千洛回办公室,难得放松地抱着小雄虫上星网看些娱乐板块的讨论。
这段时间的新闻实在太多了,星网上的猹根本忙不过来。
纪时自首,第一军上将亚岱尔劫狱,雄虫失踪,蒙沙多家主失明,众多消息在群众中扩散,星网上前所未有的热闹。
【这也是年末KPI的一部分吗?】
【非常精彩的跨年节目。】
【每年这个时候,贵族不是都会举办宴会吗?这还办得起来?】
【难说。】
西塔想到赫斯给的宴会邀请函,想了想还是决定去。
宴会在一片混乱中如期举办,还举办得非常气派。西塔领着千洛进入会场,小雄虫立刻被长桌上的各色糕点吸引,尝到好吃的,会喂给西塔一口,西塔觉得这场宴会的宾客有些不对劲,便有些心不在焉,千洛将东西递到嘴边,他看也不看就咬下,直到咬到一截口感不对的东西。
千洛的手指。
西塔无奈地看向千洛,没有立刻松牙。
等千洛收回自已的手,那半截手指已经湿漉漉的了。他盯着指尖的水色,认真思考着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正想把手指往自已嘴里送,结果被西塔拍了一巴掌。
西塔羞恼地瞪了眼千洛:“别闹。”
随后拿过应侍生托盘里的湿毛巾,给千洛擦手。
千洛撇了撇嘴,有些遗憾。
西塔凑近千洛耳边轻声道:“乖乖,等你吃完这块千层我们就走。”
千洛也感觉到了氛围不对,但他没放在心上,这里没虫是他的对手,除非西塔出手,因为他舍不得还手,但他没有反驳西塔,两口解决掉蛋糕,跟着西塔往门外走。
门口的服务生拦住西塔道:“宴会已经开始,宾客不得离场。”
服务生很眼熟,西塔很快就在记忆里找到了这只虫,是“欲”的服务生多索。
西塔笑得意味深长:“你确定我们不能离开?”
多索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侧身让路:“上将慢走。”
另一边,赫斯和安达正被一群贵族围着。
自上回跟蒂洛撕破脸,赫斯就总受到支持蒂洛的贵族的刁难,他烦不胜烦,觉得这些虫要是彻底安静就好了,他不喜欢有虫来打扰他的生活。
领头的贵族上上下下地打量安达:“安达上将这穿得也太严实了吧?不然脱掉几件?”
雄虫一贯恶劣,尤其是贵族雄虫,大多数贵族雄虫带伴参加宴会就是玩的,更有甚者,会互相交换着玩。
“是啊,参加宴会穿成这样也太没趣了。”雄虫说着,还捏了捏自已身边只着薄纱的亚雌。腰侧敏感,亚雌惊呼了一声。
“上将如此保守,怎么讨雄虫欢心?”
安达看向那只说他保守的雄虫,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衬衫下有什么,哪怕有机会知道,应该也没机会活着说出去。
而且他也不需要讨雄虫欢心,因为雄虫会自已搜罗自已喜欢的玩具,并用在他身上,他根本不用费心去想雄虫喜欢什么,因为光是雄虫自已找的那些东西,就已经一辈子都用不完了。
还有贵族朝赫斯道:“亲王不一起玩?”
也就是听说亲王对自已这雌君宝贝得很,他们才想拿这个来膈应赫斯。
“不如我帮上将把这碍事的衣服脱了?”这话像是对安达说的,实际却是在向赫斯寻求意见。
“可以啊。”
赫斯答应得爽快,浑然不在意的模样,他挖了一大勺蛋糕,塞进嘴里。
贵族们似乎没想到赫斯会答应得那样爽快,都愣住了,一时间也没虫敢先有动作。
安达神色不明,将头埋得更低了。
终于有一只胆大的雄虫先有了动作,伸手的同时观察着赫斯的反应。
赫斯伸出舌头卷掉了沾在嘴角的奶油,依旧浅笑着,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诸位到时候记得留下自已的眼睛就好。”
“哦,对了。”赫斯看向已经碰到安达衣领的雄虫,“你需要多留一只手。”
雄虫吓得缩回手,不敢再有动作。
这下贵族们知道了,赫斯哪有那么大方,根本就是在逗他们玩而已。贵族们打着哈哈就想走,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赫斯抓住那只雄虫的手腕,淡声道:“把手留下。”
雄虫吓得尿如雨下:“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赫斯皱眉,有些嫌弃地甩开雄虫的手,同时不解道:“我只是要你一只手而已,有那么恐怖吗?”
“对不起对不起……”雄虫在地,嘴唇发白,“我,我没碰到……”
“你碰到了他的衣领。”
赫斯放轻了语气,像是安抚:“好了,一只手而已,你碰到了我的猫,不亏的。”
雄虫腿软站不起来,只能拖着身子往后爬。
赫斯沉了脸,一脚踩住雄虫的右手,用切割肉排的餐刀将那只手切了下来。
不少听到惨叫的宾客,以为这声音是被雄虫鞭挞的雌虫发出来的,往这一瞧,全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赫斯脸上溅了血,抬头看向一圈吓傻的贵族雄虫,满眼戾气:“还想看吗?”
贵族雄虫连连摇头,他们哪里还敢看?
“不看?为什么不看?我的猫不好看吗?”赫斯看向那群虫,“没有审美的虫,留着眼睛做什么?”
赫斯此刻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鬼,那柄还带着血迹的餐刀,就这样捅入了带头找麻烦的那只雄虫的眼睛。
比起那些要吓死的贵族雄虫和今晚肯定要做噩梦的无辜宾客,安达要镇定许多,习惯了,这只虫就是这么神经,越了解越觉得当初的自已向赫斯求助滑稽,但他竟然活到了今天,他自已都很意外。
如果不是伪装成服务生的黑豹军雌拼命朝安达使眼色,安达会旁观赫斯发完这场疯,以他对赫斯的理解,等这群虫全瞎了,赫斯就不疯了。
但他们今晚显然有其他计划,不能让赫斯这么疯下去。
安达上前抓住赫斯的手腕:“别跟他们闹了,陪我。”
黑豹军雌懵逼,不是说亲王雌君很会撒娇,所以深得亲王宠爱吗?这严肃的神情,冰冷的语气,很像在约架啊。
事实上,安达并不知道自已冷硬的口吻有多像在发布施令,他觉得自已在撒娇,甚至把自已肉麻出了一片鸡皮疙瘩,耳尖烧得通红。
赫斯听了安达的话,毫不犹豫地放下了刀,将安达抱进怀里:“好,陪你。”
伪装成宴会服务生的多索从远处走来,安达正尴尬得无地自容,指了指远处的沙发道:“我去那边等你。”